久了,疾医说能不能保住还不一定。” “……”太皇太后听到这话,身子就摇晃了两下,她双眼发黑,一阵眩晕,天旋地转间,眼前一切都染上了一层血色,她盯着弟弟那张嘴一翕一合,说甚么她也听不清楚了。两眼一翻直挺挺的就向后面倒下去。 “太皇太后!!”旁的中官和宫人见状尖叫,几个冲上前将太皇太后扶起来。顿时长信殿内乱成一锅粥。 东宫病倒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西宫,拓跋演听闻太皇太后晕倒,连忙抛下一众的大臣赶过来。 长信殿内安静的落下一根针都能清楚的听见。寝殿那里太医署的御奉在诊治,皇帝来了之后,死寂一样的长信殿终于活了起来,那些宫人中官纷纷跪倒行礼。 拓跋演看都不看那些宫人,直接大步走入殿内。 “怎么回事?”拓跋演看向一个在太皇太后身边服侍的中官。 中官上来将今日发生的事给拓跋演说了,拓跋演听后深深蹙起眉头,“那么燕王呢?” “燕王到这会都还跪着呢。”中官说起句,都不知道要说甚么才好,两个在嫡母孝期就出去吃喝玩乐的浪荡子弟,死了就死了,没想到燕王还跑到宫内向太皇太后请罪,而太皇太后反应也奇怪,竟然直接就晕过去了。 哪家姑母疼爱侄子,也不会到这种地步。 “让燕王先回去吧。”拓跋演说道,“燕王年纪大了,那么折腾受不住。” “唯唯。”中官闻言领命去了。 过了一会,御奉出来了,御奉见着拓跋演拜下来,“臣拜见陛下。” “起来吧,太皇太后怎么样了?”拓跋演直接就让御奉起来,他面上神情焦急,端得是一个关心祖母的乖孙子。 “太皇太后真阴素亏,正气不足,加上尺牍思劳过度,以至心肝火炽,内风旋动,气血逆于上,阴阳失调。”御奉说这话的时候,背上冷汗直流,他去看的时候,发现太皇太后心肺肾三脏阴阳失调,惊怒之下,血随气逆,挟痰挟火,窜走经络,蒙蔽清窍,从而导致猝然仆倒昏厥。 “……”拓跋演看着他,过了一会他抬头看了看寝殿那边,“你的意思是,太皇太后……” 拓跋演读过一点医术,虽然不是精通医理,但御奉说的那些话他还是听得明白。 接下来的话,御奉不敢说明白了。但是顶着天子的目光,他不敢有所隐瞒,“太皇太后这次怕是不妙,恐是中风之症。” 太医署来了好几个医正,这个结论是几个医正和御奉一起会诊之后得出的结论,太皇太后眼下昏迷,可是从脉象和舌苔面色都能诊断的出来。 “……朕知道了。”拓跋演留下这么一句,就往寝殿走去。 寝殿内浓厚的熏香和药味混在一起,味道格外的怪异。宫人和中官见到拓跋演进来,呼啦啦的就归了一地。在一旁的医正也跪了下来。 “都起来吧。”拓跋演抬了抬手,径自走到太皇太后病榻前。 太皇太后面上是病态的赤红,拓跋演记得医书上也记载过这种病症的症状和脉象,他看了回太皇太后的面色,和记载的是能够合上了。 “好好服侍太皇太后,不得有半点差错。”拓跋演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他背对着众人,殿中的人哪一个敢直视天颜? 拓跋演看过一回之后就坐在外面,等待太皇太后清醒,有些是,他要亲眼看到才能够放心。 过了好几日,太皇太后终于醒过来,但是她浑身上下已经动不了,而且还口眼歪斜,张开口想要说话,口水就从嘴角里淌出来,喉咙里发出的都是咿咿呀呀模糊不清的叫声。 这么过了一段时间,没有半点改善之后。东宫中风病重无法理事的消息不知道从哪里就这么溜了出去。 中风这种病症,几乎就没有治愈的,只能躺在眠榻上等死。这样一来,原本还在观望的大臣已经明白如今自己该怎么做了。 皇帝是正统所在,太皇太后临朝称制多年,但对外发布的政令都是用天子的名义。她大权在握,可是如今她瘫在长信殿,手里的权力被收回去已经是顺理成章的事,甚至朝堂上连个浪花都翻不起来。 天子对太皇太后的那一套没有任何改弦易辙的想法,甚至对那些后党也是安抚有加。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