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演瞧着萧妙音看得认真,他走过去,瞟了一眼下面的少女们。 他乍看了一眼,觉得那些良家子和宫廷中的那些宫人也没有多少区别。他宫中的宫人来来去去不知道多少人,不过在他看来都是面目模糊之辈。 “都是美人。”萧妙音咬了咬指甲,说着她就狠狠瞪了拓跋演一眼,“陛下好福气。” “喜欢,就让她们去伺候你?”拓跋演靠近了,在她耳畔笑道。 他早熟,长得快,嗓音里还带着少年变声的那么一丝沙哑。 “才不要,我那里满员了,到了我那里也是做浣衣妇。”萧妙音撇了撇嘴。浣衣妇是宫廷中最下等的,苦活累活都归那里,一个豆蔻少女进去不到几年恐怕就要被抬着出来了。 “给你做浣衣妇也是好的。”拓跋演伸手捏了捏她袖下的指尖,少女手掌白皙柔嫩,柔若无骨,他觉得自己握着的就是一小块云。 萧妙音原先心里还有那么一些担心,听到拓跋演根本就不将那些良家子放在心上,哪怕给她做浣衣妇都丝毫不在意,又有些不是滋味了。 拓跋演瞧着她头垂着,也不排斥他的靠近,想起两个人也有两三月没有亲近了,他一手环住她的腰就往屋内带,“外面风大,吹着风待会又要头疼。” 萧妙音哪里不知道他想要做甚么,心里骂了好几声色狼,不过她装模作样的反抗几下也就让拓跋演抱到里头去了。 那些良家子对于拓跋演来说就没有多少好看的,比起往常的那些宫人只是多出那么一点憧憬而已。其他的要说甚么不同,也没有。 两人坐在宽大的车舆内,他手指时不时在萧妙音的脖颈上扫那么一下,他前不久过了生辰,算起来已经有十七岁了。现在正把他腿当枕头的少女也快十四岁了。 民间少女十三四岁就能为人妇,拓跋演感受着指下细腻温热的肌肤,胸口起伏。她应该……也可以了吧? “……”萧妙音把他腿当枕头,向后一个翻身,头就撞在他肚子上。拓跋演腰间的蹀躞带东西挂了一堆,蹀躞带的带扣正好贴在她额头上。 然后萧妙音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 冬日里两个人穿的都多,在外面的时候外面还要加上一件狐裘御寒。但是…… 萧妙音下意识的就伸手去摸,结果一把被拓跋演攥住。她抬头看着他,此刻他脸上通红,不知道是害羞还是被车内热气给烘的。 呼吸粗重,倒是像某个时候。 她一下子就悟了。 哎呀呀呀!耍流氓! 萧妙音一下就从他腿上起来,脸上也红了。这种事真的没办法当做没发生过啊!萧妙音眼神乱飘,少年人好像在这方面自制力都不强?好像男人都这样吧?! 她脑子里乱想些有的没的,过了好一会才抬头看拓跋演。 “那个,我听说男子都是这样的,是不是?” 拓跋演脸一下子凉个透。 到了昭阳殿,两人才从辇中出来,毛奇双手拢在袖中,口鼻向外呼哧着白气,“陛下,东宫请陛下过去一趟。” “我先过去,你在殿中好好看书写字。”拓跋演脸上还有些僵硬,他说完这句话,就反身回到辇中去了。 萧妙音自己回到殿中,让小黄门把那些字帖都拿来,她看着那些字帖,觉得果然小皇帝是到了骚动期。 “噗嗤”萧妙音自己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到了长信殿,拓跋演在外殿将身上的狐裘褪下,去掉一身的寒气。 长信殿中温暖如春,甚至殿中的人穿的多一些,额头上就起了一层薄汗。 “大郎来了?”太皇太后见着伫立在下首的少年,手中朱笔顿了顿,放在一旁。 方才太皇太后行朱笔画赦,拓跋演当然看见了。这原本是天子的权力,但此刻已经落到了太皇太后手中。 他只是一瞥,然后很快垂头,似乎甚么都没见着。 “老妇这次让大郎过来,乃是为了大郎的事。”太皇太后将手里的笔放在一旁,“你如今已经十七岁了,十七岁放在平常人家里也该是儿女成行了。” “先帝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有好几个皇子皇女了。就是你大父的时候,十四岁也有了你阿爷。”太皇太后说这话的时候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