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不是很大,这个弟弟平日里也有个甚么毛病,但是怎么会惹得太皇太后大怒? 要知道杖责一般是用在宫人和中官身上,对宗室用这种刑,还是头一回。 “我们去看看。”拓跋演直接握住萧妙音的手,就往外面大步走去,萧妙音一时没反应过来,差点被拉了个踉跄。 两人坐上马车直接就往东宫而去。 萧妙音心里忐忑的很,“大郎,我这样坐着你的车,太皇太后会不会不高兴?” 她不是甚么集长辈千万宠爱为一身的娇娇贵女,她只是燕王府中一个庶女,甚至当年的读书,还是她费了心机才得到的机会。能够被太皇太后选入宫中,还是脸蛋长得好和运气好两样居多,完全不是太皇太后这个长辈怎么疼她。 几年前东宫想要废掉拓跋演,转头就把她塞给常山王,她在太皇太后眼里就是一只小猫小狗,爱塞在哪儿就塞在哪里。 “莫要担心,就说我让你和我同车的。”拓跋演笑笑,“说不定东宫还会很高兴。” 能和皇帝同车的女子,只有皇后。这也是东宫想要看到的局面。 拓跋演和萧妙音赶到的时候,京兆王已经被黄门拖出去行刑了。太皇太后这次是真的气狠了,令黄门将京兆王脱去衣物受刑。 听到这个拓跋演也是久久不能反应过来。 萧妙音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必紧张,她没惹到太皇太后,而且拓跋演还在,不管怎么样都算不到她头上来。 入了长信殿,萧妙音跟着拓跋演拜伏在地。 “你来了?”上首女子不怒自威,虽然保养的很好,但是人到中年,眼角和唇角还是起了几缕细纹。 “是,儿前来探望大母。” “你来的倒是时候。”太皇太后没有叫拓跋演起来,拓跋演哪怕是天子也只能在地上跪着。 萧妙音同样,在这个手掌生杀大权的姑母面前,她这个侄女一样也是什么都不是。 “是听到六郎那个孽畜被我罚了赶过来的吧?”太皇太后拿过宫人奉上的蜜水抿了一口。 “六郎顽劣,竟然惹得大母生气,实在是该罚。”拓跋演垂首恭恭敬敬。 “顽劣?”太皇太后一勾唇角,“他这次干的好事,哪里是顽劣?” 太皇太后这话是笑着说的,但是听得两人冷汗顿时就留下来了。 “……我平日里忙于政务,没有多少时间来管教你们兄弟,可是你是兄长,汉人有句话叫做‘长兄如父’,如今你这个兄长到底干甚么去了?!”太皇太后提高声量喝道。 拓跋演顿首跪在那里,“都是儿不察之过!” 萧妙音跪在那里,太皇太后好像完全没有看到她似的,萧妙音心情有些复杂,不知该高兴呢,还是该如何。 看着拓跋演跪在那里,她也有些心疼,但不敢出声。 “六郎那个畜生和男人搞在一起,乌烟瘴气的,都闹到我这个老妇面前了。”太皇太后手指摩挲着金杯上的云纹,想起今日弟弟一早进宫和她说的那些话,太皇太后如今还是余怒未消。 萧家人才薄弱,光是在这点上就被那些士族甩出去老远。她有心再选萧家女入宫做皇后,但是将来会发生什么事,谁又会知道? 子侄中还不容易出个有出息的,还被这样羞辱,她要是能忍下这口气那才是怪了。 “是儿之过,还请大母保重御体。”拓跋演一拜到底。 “罢了,你既然没有这个心思去管,那么老妇且腾出手来管教一二。”太皇太后冷笑一声,叫过中常侍,“派人去京兆王府邸,给老妇查一查,这个畜生到底还干了多少好事!” “唯唯。”中常侍在太皇太后身边服侍多年,知道此刻太皇太后动了真怒,不敢迟疑,立刻就去了。 拓跋演不知道京兆王到底犯了什么过错,惹得东宫大怒,不过此刻说甚么都没用,甚至还有可能火上浇油。 拓跋演选择了沉默。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