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的名字,也有心锻炼这个有些跳脱的年轻人,许多整理文籍的事就交给了萧佻。 秘书省中有许多古籍,甚至还有汉初的黄麻纸张。那些东西要不是收集来送入宫中的,要不就是从坟里给扒出来的。受损较大,所以也需要人去修补。 修补古籍是个精细活,特别考验人的耐力,一天下来,古籍没有修复多少,人倒是累的不行。 当京兆王的家人拦在他车前的时候,萧佻已经窝在车里差点睡过去。 “郎君。”外面的家人禀告,“京兆王想请郎君一叙。” 萧佻趴在车内的凭几上差点快要睡着,外头家人的一句话打扰了他补眠的好时机,清早就来上值,到了这会下值的时候才能歇会,萧佻真心是有些累。 “是谁?”被打扰了清梦,萧佻很不高兴,连声音都沉了几分。 “是京兆王。”外面的家人答道。 “京兆王?”萧佻想了想,他和宗室没有太多的接触,上次还是和高凉王来往过几次,还是因为他的大妹妹要嫁过去了,两家需要商量昏礼上的事。至于其他的大王……还真的没怎么来往过。就是那个美貌的和女子一样的京兆王,他的印象也只是在自己的生辰上和京兆王多喝了几杯酒而已。 至于其他的,真心没有多少交际。 “他?可说有甚么事?”萧佻满心奇怪,问道。 “王府家人未曾说起。”家人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萧佻靠在凭几上,一时间也拿不准这位大王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不过他已经不是过去的愣头小子,在朝中多结交宗室,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有好处的。 “好。”萧佻道。 京兆王那边得了消息,高兴的脸上的笑都快冒出来了,“若是萧郎君不弃,可否和某一同找块清雅之地共饮几觞?” 萧佻自然是允了。 平城作为都城几十年,即使不能和建康那样的南朝国都想必,也是不错了。 两人来到一处食肆,包了一间雅间。 这会正好是夕食时分,萧佻打发了个家人回去告诉萧斌自己要晚些回去,就和京兆王一块进了食肆。 京兆王一双眼睛忍不住就在萧佻身上打量,平心而论,萧佻其人和阴柔二字完全扯不上关系,他身材高大,肩膀宽而窄腰,即使是那一袭官服也掩不住他那身材。 萧佻瞧着那个京兆王一双桃花眼里水光潋滟的,一个劲在自己身上打量个没停。那位大王长相过于昳丽,若不是那一身鲜卑装扮和满头的小辫子,还真的会让人将京兆王当成一个小娘子。 进了雅间,门一关就和外面隔绝开来,竹帘垂下,透过竹帘还能看到街上来往的人,街上偶尔可见几个骑马的鲜卑女子,身边还跟着几个家奴走过。 “佳人,佳人啊。”萧佻嘴上轻浮了几句。他不好女色,不代表他不会在嘴上花上两句。 “……”京兆王瞥了一眼,心中有些薄怒,“那样的庸脂俗粉,也算的上是佳人么?” “不不不,”萧佻连连摆手,“这佳人可不是只在一张面皮上。”萧佻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脸,他笑笑,“人在世间,哪里只有一张脸皮,还有精气神,方才那两位女郎,气神极好,即使面貌上有所不足,但也能补上了。” “萧郎倒是与众人不同。”京兆王笑道,此时外面的人将定下的酒水菜肴摆上。 既然是将人当做上客来招待,自然是不能用平常酒水,酒比平常的酒清澈许多,即使还带着点儿浑浊,但也能无视过去,毕竟清酒难得。 “……”萧佻听到京兆王对自己的称呼,蹙了蹙眉,他和京兆王可没有多少多少深厚的情谊,这种亲密的称呼顿时让他脖子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若是和好友,倒还不至于如此,但是和一个相交甚浅的男人如此,当真是浑身寒毛直竖。 京兆王伸手勾起酒壶的壶梁,朝着萧佻面前的酒杯斟酒。面前几样精致的菜肴,勾的人食指大动。 尤其一道烤乳猪,更是食肆的拿手好菜,选一头小猪宰杀干净,在专门配制的酱料中腌制,然后烤制,皮酥肉嫩,当真一道美味。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