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柳一直都是站在甲板,望着船舷外的大海一言不发。 偶尔她会问我,修行是什么,是成仙,成佛吗?成了仙佛又会是怎样? 我给不了这些答案。 因为我觉得,这个答案,青柳她得从自已的内心深处去找,任何人都帮助不了她,真的帮助不了。 就像是佛门高人,道门高人一样。 他们不是度人,真正高人不是度人,而是让人,让每一个生灵认清楚自已的内心。然后知道,自已怎么做,如何来做。 对待神灵的态度也是一样。 我们不能祈求神灵帮我们什么,不能祈求神灵让我们过的更好。神灵起的只是一个约束作用,它在那里,接受供奉,目地是让我们保持精神的纯净。 反之若因欲求不满而诉求神灵解决的话。 不成功则罢,成功了,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把这些话都录在手机里了。 青柳看着我做这一切,她冷冷说:“你这是在留遗书吗?” 我笑了下,喝了口船长给的杜松子说:“算是吧。” 船越开,距离南极越近,当我们度过一个充斥了大量风浪的区域后,船长告诉我们,他不能再往里走了。 在船员的帮助下,我和青柳上了一艘木质的小舢板,然后把相应物资放到里边。随之,青柳拿出了一张她绘制的地图,大概看了一下方位,最后她伸手对着前面指了一下,我就朝着目标地开始划去。 青柳告诉我,南极有几大害,除了我知道的死光,还有就是低温,风暴,冰缝。 低温不用说了,这地方的温度,低到会把一个身穿全套装备的人给活活冻死。如果再加上一场风暴的话,基本上不管来多少人,老天爷就会照单收多少条命。冰缝是脚下的陷阱,一旦跌入进去,很难再爬上来。 不过,这些灾害相对我们来说,威胁性会小一点。 但同样,我们不能轻视,绝对的不能轻视这一切。 我划了将近半天的船,然后在天黑时分,登上了南极的冰盖。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征途了。 青柳知道方向,明白大概怎么走,我就扶着她一步步地往冰雪覆盖的大陆中心走去。 这个过程是漫长且艰辛的。 个中的苦楚,我不用语言多说了。总之,我们走了半个月。 半个月后,我们已经进入了理论上绝对的无人区。因为,这期间,我们经历了两次死光的威胁。 所谓死光环境,就是天地之间,一片白芒,视线看到的全是白花花的雪。总之,肉眼看到的一切,都不足为信了。 我是扶着青柳闭眼走出死光区域的。 断绝了六识,只用一颗感知来的本心,一步一个脚印,沿着那个方向往前走。 这样,我们就走出去了。 第十七天的时候,青柳有些不行了。 她倒在我的怀里,哆嗦着跟我说:“关,关仁……我不是一个好女人,我身上没有女人的贞德。同样,我也不是一个好的修行者,我领受了家人的传承,我本该把这些做为文化传播出去,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都受益。可我,我只想着借这些本事,让自已显的与众不同,显的高人一等。” “我错了,我太糊涂,真的是糊涂。儿子,背叛我了,他背叛了,这是老天给我的惩罚,亵渎这一切的惩罚。” 青柳目光失神,喃喃自语地说着。 我听了这些话,伸出手,按在她腰后命门穴的位置,排除耳中凄厉的风暴音,我闭了眼,领会南斗星的力量,我将一缕温热的生之力渡到了她的身体。 半个小时后,我拿出贴身收藏的高度杜松子酒,我让她喝下去了一些。 “好些了吗?”我问青柳。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