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疯的前提下是不知道他曾经干过些什么事情的。 所以疯了后我的意识是一片空白。 我只记得,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中我见到一个人,他很不是个东西,他把自已脱的精光,满道观的乱跑。还跑到房顶上,高声唱着一些歌儿。他把尿撒在道观的水缸里。他还搂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小道士,非要跟人家亲嘴。他还…… 总之,有人打他,有人骂他,甚至有段时间,他让人用铁链子拴起来,像条狗一样关押在道观的柴房中。 他不仅不是人,他简直了,牲口都不如,他就是一个疯子。 十足的疯子。 对了,他还咬人! 有很多人挨过他的咬。但好在,这人没有狂犬病,身上没有感染丧尸的病毒。但不管怎样,他把这道观,作的是鸡飞狗跳,人人不得安宁。 他整整的作了三个半月。 三个半月后,轰! 突然一阵震耳的轰鸣,把我从沉睡中惊醒。 嗡,嗡! 一道又一道的音波,撞的我呲牙咧嘴,我猛地睁了下眼,发现自已居然用两只手,两条腿撑住四壁呆在一个很小的空间内。 这里是哪儿? 嗡! 又是一声响,扑通,我的手松开,然后我掉到了地面上了。 “啊,疯子,师父,师父,那疯子跑大钟里去了。师父……”宏序吐扛。 两个小道撒丫子就跑远了。 我躺在地上,抬头正好看到头顶上方悬吊着一口硕大的铜钟。 而此时的我,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并且,身上皮肤又黑又臭,我这是怎么了? 难道?难道我梦中,梦见的那个不是人的东西,他就是我吗? 一念之间,我起了身,我发现身子骨居然很灵便,丝毫没有任何的痛楚。 我环顾四周,突然就在这功夫,唰唰唰,几道人影冲了过来。 我抬头一看,见冲来的正是马玉荣,凌元贞,计大春,还有这里的主人南晨道人。 我看着这四人,下意识地捂住了两腿间的那个东西。 马玉荣看到我做出这个动作后,他鼻子一酸,高兴地对众人说:“好了,好了,咱们这兄弟,他,他终于醒过来了。” 我恍如隔世,扑通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南晨道人激动的也是两眼流了泪,拿着一件道袍就给我披在了身上。 “兄弟啊,兄弟,你可算是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我,我这几千年的道观,就,就得关门大吉喽。” 我听了这话,一时也是泪流满面。末了,我转了身,朝着南晨道人,还有几位前辈,扑通一声跪下。 我没说话,因为我感觉,说什么都是多余。 我只是对着他们,行了最重,最重的礼。 一个小时后,我坐在道观的一个大木桶里,把这一身的泥垢洗了个干干净净,末了又理了头发,刮去胡须,掏尽耳垢,修剪了指甲。待这一切都结束后,我换了一身南晨道人托人在外面买的俗家衣服,拿上了我的泣灵剑,又重新跟大家坐在了一起。 南晨道人这时给我泡了一杯参茶。 我喝下去后,对他表示感谢的同时,马玉荣对我说:“兄弟,你可真的是了不起,真的了不起。这疯了三个多月,你这一身功夫,竟然找回到入化巅峰的状态了。了不得,真的是了不得。” 我摇了摇头说:“拖累大家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