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你回家。” 此时的余君药无暇思考他这句“带你回家”的意味,只是担忧道:“还有雪语和我朋友顾巧。” 崔翕闻点头,让她放心。 这边沈清泽因快步跑来而气喘吁吁:“什么情况?” 崔翕闻没有解释,只说:“你带她走,找个药箱,然后回去等我。” 在关键时刻沈清泽还是很靠谱的,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说:“余医生,你跟着我。” 余君药也的确一刻不想再在原地待着了,迈步和沈清泽离开。 过去将近二十八年循规蹈矩的人生让她鲜少面对这样的情况,在洗手间任水流冲洗手腕许久,才似乎好受些,用了沈清泽给她找来的碘伏和棉签,弯腰简单处理脚踝。 伤口并不深,只是流了点血,也已经被崔翕闻的领带擦去大半。 沈清泽等到她出来后,一刻不停地安慰道:“余医生你别担心,放眼a市还没有敢跟崔翕闻叫板的,他保证给你解决得利利索索。” 余君药只点点头,沉默地跟在沈清泽后面。 经过她们原先的卡座时,她远远望见除了那三个穿西装的保镖之外,还多了一个穿棕色皮草的年轻男人,此时就当着众人的面腰弯得极低,眼神哀求,笑容勉强又苦涩。 而崔翕闻就翘起二郎腿坐在原先她坐的位置上,面无表情,手里却在漫不经心把玩她遗落下的手提包,像是觉得有意思,来回捻着上面的小小金属扣。 沈清泽身为崔翕闻多年的好兄弟,自然知道他特意让自己带走余医生的目的,连忙侧身挡住那边卡座的场景: “余医生,一会我帮你叫一杯温水吧,你喝完能好受点。” 余君药便也移开目光,只轻声道谢。 她也终于亲眼见到,崔翕闻有的,不仅仅只是数字可观的身家。 跟着沈清泽坐下没多久,崔翕闻打来电话: “那些人想跟你道歉,你要过来吗?” 余君药神情恹恹:“我不想见到他们,辛苦你帮我处理吧。” 崔翕闻说好,挂了电话。 再之后,崔雪语和顾巧也过来了。 她们来得着急,满脸惭愧,说吧台上的那个男人说要介绍给她们自己的朋友,就一时没多想跟过去了,没想到是调虎离山,又问余君药有没有事。 余君药摇头,见她们安然无恙便也放下了心。 顾巧仍然心有余悸,仰头喝了一口余君药的温水,想要吞下时,与坐在暗处的男人四目相对,一口水毫无保留地喷了出来。 沈清泽乐了:“余大夫,你这朋友是花洒吗?” 余君药正欲询问是怎么了,顾巧已经心虚地站到她身后,才勉强挤出笑容:“好巧啊,甘敬一,居然在这里在见到你。” 甘景译也起身,皮笑肉不笑道:“是挺巧的,古俏。” 同时认识两方的崔雪语一头雾水:“景译哥,顾巧姐,你们都哪里来的口音!” 顾巧还没想好怎么解释呢,在人情世故上过于聪慧的崔雪语突然一拍脑袋: “不会景译哥就是那个和你从漠河make到哈尔滨的男人吧!” 顾巧:“...呵呵这丫头在说什么呢。” 甘景译扫了她一眼,说:“顾巧女士拉黑得这么痛快,make早变成made了。” 余君药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缘分,只是崔翕闻的这位朋友她原先并未见过,加之顾巧神色窘迫,当着众人的面不好贸然问什么。 恰逢崔翕闻处理完毕,快步走来,问余君药:“先回家?” 顾巧连忙推了她一把,说:“快回去吧!今晚够不顺利的,早点休息!” 余君药和崔翕闻要走,崔雪语自然也得跟着走,两拨半路凑到一块的人齐齐散伙。 顾巧正欲拔腿就跑,甘景译不紧不慢地伸手轻轻扯了扯一缕她垂在后背的长卷发: “顾巧女士,聊聊吧。” / 因为崔翕闻喝了酒,所以原应该由余君药开车,但他亦不放心,叫了代驾。 两人走在最前方,和崔雪语等人岔开一大截,先一步上了电梯。 酒吧的入口并不好找,来时她们三人如同走迷宫饶了好久的路,现在回去时跟着崔翕闻,竟畅通无阻地到了电梯口。 此时pon的气氛才刚刚热起来,多数人姗姗来迟,下行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电梯环境密闭,她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酒味。 并不浓,也并不难闻。 崔翕闻瞧了瞧余君药单薄的裙子,默不作声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盖在她肩上。 浑身被温暖包裹,她亦找回安定。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