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我阴魂不散,影响你和你师兄吧。” 余君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或许是因为当时阮思若的事崔翕闻做到了关系划得泾渭分明,因此也要她和他一样,才算绝对公平吧。 毕竟大家都是有所求才结的婚,规则自然应该双方一致。 这么一想,余君药倒也不觉得崔翕闻算多管闲事。 崔翕闻瞧她沉默不语,冷哼一声,又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他今天给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余君药如实说:“不知道,没吃也没看见。” 崔翕闻不怎么在意地“哦”了一声,悠悠发动汽车,戴着婚戒的左手不疾不徐敲击方向盘。 余君药拦住他,指了指左手边一辆正在出库的凯迪拉克,说:“让我师叔先走吧。” 崔翕闻扶着方向盘的指尖停下不动了。 他忍不住“呵呵”一声,说: “你爷爷和你爸爸,还真是桃李满天下。” 余君药莫名其妙地看崔翕闻一眼。 银色的凯迪拉克低速开到余君药面前,应该也是发现了她,降下车窗。 师叔是女的。 崔翕闻自觉闭上嘴。 方鸾先是看他们的车标,然后对余君药吹了一声口哨:“君药同学,夫妻共同财产很有排面哦。” 余君药冲她挥手,说快走吧。 等方鸾的车开走,他们终于踏上返程。 余君药好心问:“需要我帮忙开导航吗?” 崔翕闻有单手开车的不良习惯,瞧上去姿态懒散又闲漫,说: “不用,我认识路。” 余君药再次?蒊沉默,觉得自己多少有些自取其辱了。 崔翕闻又说:“今天奶奶跟我说,希望我们年前回老宅住几天,过年的时候再多陪陪你父母那边。” 她没有意见,崔翕闻帮她应对了这么多次家人,她也是时候回报一下。 “可以呀,哪天过去?我准备一下。” 崔翕闻说了日期。 余君药点头:“那天是在枫渚镇门诊结束第二天,我正好休息。” 崔翕闻顿了顿,又补充: “到了老宅,他们应该会让我们住一个房间。” 说完他用余光去瞧小余大夫,却她面色平静,既无慌张也无羞赧,淡淡道: “好的,你应该会解决的吧。” 这回是崔翕闻无言,他想,还能怎么解决,当然是他打地铺。 枫渚镇到a市市区的很长一段国道穿过郊区。 江南的郊区,有低矮圆润的小小丘陵,山上多是榉树、香樟、女贞等南方乔木,到了冬天也是一片繁芜的绿意。 但随着汽车高速向前,余君药看到一片山丘被种上了满山遍野的蜡梅树。 此时花期已至,浅黄色的花朵连成一片星海,望过去嶙峋又蓬勃,有独特的生命力。 她轻轻“诶”了一声,说:“我之前来的时候没见过这片蜡梅树。” 崔翕闻点头,说: “这不是我们早上过来时的路。” 余君药“噢”了一声,视线依旧落在梅林上。 “介意我开窗吗?” 余君药摇摇头。 崔翕闻便单手摁下了四面的车窗,都只开了两寸的缝,恰好能让梅花的馥郁的清香送进来,并不会觉着寒冷。 余君药难得见他神色惬意,问:“你很喜欢蜡梅吗?” 崔翕闻额前的短发被风微微吹动,有一簇稍长的恰好落在丹凤眼角,他似乎也不在意。虽然仍旧是一身正装,但并再像寻常那样端肃。 他嘴角的确勾起了一个不甚明显的弧度,说:“是蛮喜欢的。” 余君药点头,道:“梅花清绝坚贞,的确招人喜爱。” 崔翕闻闻偏头看了看一板一眼的小余大夫一眼,笑容扩大几分,悠悠道: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