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使得二人惊讶不已的响声再次响起。 这次南宫族长不是气急败坏,而是清醒得很。 南宫飞雪捂着自己的脸,满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南宫族长,“爷爷!不,呵呵,你还是我爷爷吗?!哈哈,你居然为了苏念那个野女人打我两次?!从小到大,我从来没被人闪过耳光,第一次,第一次,是爷爷,爷爷你,世人敬仰的第一世家南宫家老族长给的!” 听到南宫飞雪一而再再而三地诋毁苏念,南宫族长忍不住再次将手抬起,南宫飞雪见状一抹诧异从脸上闪过,她认命地闭上眼,准备承受南宫族长这怒极而生的第三个耳光。 半响,脸上并未传来意料之中的疼痛感。南宫飞雪微微睁开眼,看到自己眼前的微微暗影,略微抬眸,南宫族长那只布满老茧的手停留在自己头顶上方三寸的地方。勾唇冷笑,道:“打啊,你怎么不打了?” 南宫族长缓缓放下手,垂至身侧,背到身后,“滚!” 听到南宫族长冷冷吐出的这个字,南宫飞雪冷冷一笑,“好,我滚,苏念不是要参加才子赛吗,我就要让你看看,是那个柔柔弱弱的苏念厉害,还是你孙女我厉害!” 南宫飞雪捂着脸跑了出去。 南宫族长缓缓看着南宫飞雪飞跑离开的背影,抚抚胸口,舒了口气,微微摇头。 这个孽障! 南宫族长回到书桌前,拿起那卷画卷,微微蹙眉,索眉沉思。苍老的双手抚了抚那画卷,皱着的眉头微微展开,手指捻着一角,微微展开画卷…… ☆、28.画中女子,初见印象 那画卷古朴,色质已暗,微微透着神秘的气息。南宫族长已年近五十,脸色还是那么精神,丰朗,虽然手比人老,可看起来,除了有些老茧,脸还是比人类白的。 苍老的手,微微一颤,打开了那画卷。 这是一副残缺不完整的画。画纸边缘参差不齐,宛若晚上觅食的老鼠啃过一般。 而画上,只见女子生的纤巧削细,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一身翠绿的裙子,在那画的朦胧浑浊的雨中更是显得格外的夺目鲜润,直如雨打碧荷,雾薄孤山,说不出的空灵轻逸,更叫人添了一种说不出的情思。 女子手是微微抬起的,高度不高,但是是微微靠向另一边,感觉就好像是在与人牵手一般。 可偏偏她的手不是完整的,手掌似乎是遗落在那残缺的另外半幅画上。 南宫族长微微蹙眉,看着那画上的女子,声音不自觉放柔道:“碧桐啊,放心,我不会让你女儿和你一样受苦的。” …… 话说这边裴子墨回到了院落,看到墨寒守在门外,淡淡道,:“苏念怎么样了。” “还好。刚沐浴完不久,在和青玉姑娘聊天。”墨寒搂着剑,垂首道。 裴子墨淡淡看了一眼房门,默了默,还是决定推门而入。伸手推开那扇门,映入眼帘的便是青玉嬉笑着给苏念说着笑话还是什么的。苏念笑魇如花。 裴子墨心里的冷暗因这笑容不觉挥去不少,青玉和苏念听到开门的声音,抬头看过来,青玉十分自觉地站起身,走到门边要出去。 顿了顿脚步,觉得还是跟裴子墨打声招呼好,随即笑道:“裴世子好,我去给你们准备晚饭。” 裴子墨微微颔首,“记得清淡些。” “好咧!”青玉微微一笑,乖巧地关上门。 裴子墨看着已经关上的门,淡淡一笑,转身朝苏念走去,坐在床沿上,苏念的身旁。苏念淡淡看了他一眼,“你去哪了?” “没事,到处走走。”裴子墨淡淡应道,方散去不久的阴霾又汇聚眼中。 “走。”苏念微微蹙眉,“你当我傻子啊。裴子墨,你去哪了。” 裴子墨微微蹙眉,忽而想起那幅画,思索片刻,还是想不明白那幅画为什么会在南宫飞雪院落里,那画又是何人所作?苏念知不知道? 见裴子墨半天不说话,苏念眉头紧皱,“怎么了?” “我去找了南宫飞雪。”裴子墨抬眸看着苏念,淡淡道。 “南宫飞雪?你去找她干什么啊。”苏念眉头皱得更紧,裴子墨这是唱的哪出。 裴子墨又低下头,目光看着自己锦色的衣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