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准备……” 离琴闻言微微蹙眉,坐在木制轮椅上的他在阳光下微微耀眼,琥珀色的淡眸透显疏离,唇角微微勾起,勾起的却是一抹担忧。 离琴并未答南宫飞雪的话,而且右手微动,一根金色丝线从他宽大的蓝衣袖袍中飞射而出,直直伸进眼前的鱼塘内,丝线微动,随着离琴眉头一皱,只见那金色丝线捆绑着落水的苏念钻出水面,腾空而起。随着离琴眉头皱得更紧,丝线一收回,苏念便轻而易举落入离琴怀抱中。 怀中的人儿已昏迷,浑身都是火热的温度,额头更是犹如烈火焚烧一般,烫的惊人。离琴微微抬头,不由得阴鸷地看了南宫飞雪一眼。 她是始作俑者。 南宫飞雪看离琴救苏念,本来就十分不爽,如今一向温润如玉的南楚琴公子竟然用这么恐怖阴森的眼神看着她,南宫飞雪不由得害怕。更多的,是嫉妒。 “离琴,你……” 离琴微微皱眉,语气淡淡却难掩冰冷,“苏念做了什么,你要下如此毒手。” 南宫飞雪亦是勾唇一笑,眼露嘲讽,“就是看她不顺眼,长得这么丑还待在子墨哥哥身边,有辱子墨哥哥身份。还妄图参加才子赛夺我风头,这女人,本小姐还就是看不顺眼了!” “飞雪,你是什么人,我心里一清二楚。”离琴只是冷冷吐出这句话,的确,他与南宫飞雪相识十几年,南宫飞雪是怎样的人,他心里一清二楚,可那又怎么样,南宫飞雪仗着自己身世过人,不知道做过多少次这种不把人命放在眼里的事了。 以往他管不着,也不想管,更是懒得管,可今日,受伤害的对象,是苏念。 “你这话什么意思。”南宫飞雪微微低下头,眼里受伤神色还是遮掩不住,她此时的心,便犹如被放进热水里煎熬一般,疼痛难忍。 离琴看了一眼南宫飞雪,“你要明白,什么人能动,什么人不能动。” 听到离琴这般说道,南宫飞雪求饶抬起头,冷冷看着离琴,心里眼里是说不尽的苦涩,“为什么,子墨哥哥护着她也就算了,为什么?离琴,你我自小一起长大,我几乎是看着你如何努力,走到今天这般地位,为何,你要护着她。” 如果说,在她眼里那么优秀,如神袛一般的子墨哥哥对苏念另眼相待,南宫飞雪承认,她心里不爽,因为觉得苏念不配,连她南宫飞雪都得不到的偏袒与另眼相待,这个无论身世还是能力都不如自己的苏念凭什么得到。 而现在,看到离琴将她拥在怀里,眉眼间流露出对她的担忧,还有那凌厉看着自己的眼神,此时此刻,她不是嫉妒,不是不舒服,是恨! 她和离琴认识多年,离琴什么人她也清楚。生性冷淡,比子墨哥哥还要冷淡,连河伯在他眼里都只是勉强能信任的人,都不曾关怀过河伯几分。再看看对这苏念,那难掩紧张的模样,真的,她恨,嫉妒的恨。 离琴只是敛了敛眉,低头看了看苏念,唇角微破,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因为,她值得。” “你说什么,”南宫飞雪闻言浑身一震,颤颤巍巍扑到离琴面前,“你喜欢她?你喜欢她?” 离琴左手微动,将欲要靠近的南宫飞雪掀飞出去,冷冷道:“不该过问的事,不要问。” 南宫飞雪趴在地上,左手单单撑起,感受着离琴那毫不留情的攻击,腹部,心口,都是撕裂般的疼。“离琴,我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你居然也会心有所属……” 见离琴抿唇不语,南宫飞雪又自嘲一般地道:“呵呵,为什么是她?啊?为什么是我那么讨厌的她?” 离琴默了默,微微动了动唇,终究还是没有说话。喜欢吗,这就是喜欢的感觉吗。他不知道,只知道没必要和南宫飞雪说废话。 “离琴,我认识你这么多年,别告诉我我对你的感情,你一点都不知道!”南宫飞雪如此飞扬跋扈,嚣张惯了的人,居然也有此时这般哭丧着嗓子的模样,着实是让人大吃一惊。 离琴微微摇头,眼里一片冰凉,“不管你对我什么心思,都与我无关。” 南宫飞雪愣了愣,忽然仰天大笑三声,眼带嘲讽地看着离琴,“呵,与你无关?认识了你多少年,我就喜欢了你多少年,将近十年的感情,你说一句与你无关就完了?” “那是你单方面,与我何干。”温润如玉的离琴此时便犹如万年冰山一般,毫不留情地反驳南宫飞雪。 南宫飞雪苦笑,对,裴子墨是她心目中的神袛,离琴却是她心底最柔软地方,她暗恋离琴多年,虽从未像今日这般把话打开了说,可她不信,离琴那般聪明之人,会不懂她的意思,不懂她那份从青涩到如今的感情。 “我和你,十年的感情,哪怕你不喜欢我,十年,十年的感情,都比不过一个苏念?不就是让她落了水而已,一向待人温润如玉的离琴,呵呵,居然也有这般冷言冷语,出手伤人之时。” 她不知道离琴怎么认识苏念的,也不知道他们认识了多久,但南宫飞雪笃定,绝对没有十年,可能甚至连一年都没有。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