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过来。” “应该快了,别急。”裴子墨缓了缓,体内寒气横冲直撞,犹如上了发条一般兴奋得四处乱撞。 经脉、血液、心脉、甚至是骨髓都不放过。 裴子墨只觉得体内寒气开始逐渐侵入血液,那是危险的开始。如若当真被这他一直防着就是怕进入血液命不久矣的寒气入侵,那他还能陪到苏念找到青河图吗。 苏念点点头,“裴子墨,你冷不冷。” 裴子墨缓缓摇头,眸色清澄,仿佛这天地间的星光璀璨都融碎于那双摄人心魄的黑眸中。 看到裴子墨摇头,苏念不禁微微蹙眉,她的手还停在他僵硬的背脊上,手心的不断传来冰凉刺骨的感觉,凉凉的,不是一般的寒冷。加上这大半夜的,晚风吹徐,刮过掌心,穿透薄衣,寒冷的感觉更甚。 连她都能感觉那刺骨的寒冷,更何况是体内寒气正在疯狂乱窜的裴子墨。 苏念皱着眉头,淡淡看了一眼裴子墨。裴子墨正垂着眸,半闭的眼睛留下好看的弧度,那令女孩子都嫉妒的睫毛长而翘,月光蒲华下,他的容颜如同那河中央波光一般光耀照人。哪怕他此时面无血色,虚弱无力地靠在她身旁,还是无法遮住他与生俱来的尊贵气质。 男子望止步,女子梦中人。 不知为何,苏念脑海里便不自觉冒出这句世人形容怀王世子裴子墨的话。 苏念眉头皱得更紧,叹了叹气。微微侧过身子,苏念纤细的胳膊微微向前,将裴子墨揽入自己怀里。 女抱男,这画面不搭调得诡谲,画面感十分违和。 最惊讶的莫过于裴子墨。 他静静斜靠在苏念并不厚实的怀抱中,感受着她比他暖不了多少的体温。脸上面无表情,清冷的眸里却满是不可置信。 苏念不低头,只是目光淡淡地看着河面,她不敢低头。她怕看见裴子墨的表情。因为这次真的是她主动投怀送抱。心甘情愿,乐不思蜀。 裴子墨低眉沉思,半刻,才淡淡开口。“苏念。” “我在。” 听到苏念淡淡的回答,裴子墨感觉好像体内的寒意也变淡了,并没有起初那般难受难忍了。“苏念。这次,真的是你主动投怀送抱,那么积极。” “嗯,我投怀送抱。”苏念反而十分沉着冷静地面对裴子墨的调侃。 她主动投怀送抱,她主动将裴子墨抱进怀里,她只是看裴子墨已经冷的不成样子了。却还硬撑着。长此下去,还未撑到墨寒和青玉赶来,裴子墨也许就已成为路边冻死骨了。 神来掌威力有多大,余威有多强烈,她身体里火凰真气爆发时,深有体会。若不是当特工之时受过那么多苦,经历那么多磨难,又有裴子墨在身旁施以援手。恐怕她早已命丧黄泉了。 裴子墨体内本就有寒气流窜,每晚都已是难受,有内力护体才不至于冷得难堪。夜里,寒气流窜得如此厉害的情况下,他还带着她横跨长河,还潜入深水中寻她。根本就没把自己的命看在眼里。 撑着带着她抵达岸边,才倒下。她看着裴子墨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一个人还在硬撑。夜风凉凉,对于裴子墨而言就是雪上加霜。 如果她不把裴子墨抱在怀里,不给他吗微不足道的一点温暖。她怕,她怕从此再也没机会抱住他。那些青梅竹马的陪伴,那些前世今生的付出,都将化为乌有,不复存在。 她身边也许就没有一个人再如裴子墨一般,守她,护她,如云守月一般。 裴子墨微微撑起身子,有些讶异地看着苏念,“承认了?” “嗯。我承认。”苏念点点头,淡淡道。 “若是,今晚我不能活着走出这片芦苇地,你让墨寒带着你去找青河图。把怀王府里的玉佩交给你,玉佩在你手里,我名下所有的商铺和势力都会听命于你。”裴子墨目光浅浅地看着搭在自己的玉手,眼里划过一抹清浅笑意。 虽然知道苏念是为了给自己温暖,驱赶寒气,可他还是觉得很满足,此生不枉。 苏念听着裴子墨缓缓说完这像遗言一般的话,眼里不知是何情绪,淡淡道。“我不要。” “你不要,让我给谁。”裴子墨道。 “怀王爷,怀王王妃,墨寒,不都可以吗。” 裴子墨闻言顿了顿,眼里划过一抹不明情绪,黑曜石般的眸子变得晦暗不明。“不行。” 苏念又恍惚记起那时候,世人说,怀王世子生性冷淡,对待亲生父母怀王夫妇也是冷淡如宾,没想到死后竟然连那号召所有商铺的玉佩都不愿意给之怀王夫妇。 死后?“裴子墨,你在胡说什么。你一定会活着走出芦苇地。墨寒他们很快就到了。” “嗯?墨寒。墨寒他们到了又能怎么样,替我消了这寒气吗。”裴子墨闻言情绪并没有多大起伏,他早已看透生死。 那一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