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中的这个华而不实的小子的。 苏瑭一听就更觉得有猫腻,眼珠子转了转。 “大嫂,春闱将近,爹爹这回可有被点为主考?” 她昨夜想了一宿,这段时日要说能有动摇到苏家根基的大事,就只有临近的春闱而已。 作为内阁大学士,父亲再次被点为主考的可能极大。 苏瑭也是抱着宁可信其有的心态,不愿放过任何可能。 不过她是内宅妇人,跟肖寂几自从曹倩入门就再无交流,对于外面的事情没有存心去打听的话,消息并不灵通。 大嫂一听她这么问,又谨慎地站起来检查了一遍门窗,转了一圈回来凑到苏瑭耳边。 “这事儿已经定了,还要过几天外边儿才会知道。” 苏瑭立即认真起来,被点为主考,会试出卷就是父亲担纲。 肖寂几这时候过去“闲聊”,难道是打上了试题的主意? 虽然父亲不至于糊涂到跟门生聊考题,但肖寂几在父亲书房一呆就是半日,难保没机会偷瞧到什么,或是从与父亲的对话中窥探到什么。 “大嫂,我与你说……” 苏瑭当即拉过嫂嫂胳膊,跟她交头接耳起来。 “怎么会……” 苏家大嫂显然没料到夫家妹子会说出这样的内容,脸上都是惊色。 “大嫂信我就是,一定要大哥劝服爹爹把原本的考题换掉。” 也许肖寂几只是打试题的主意要发一笔横财,但一旦事发,结果就是前朝有过的那样颠覆朝纲的“科场舞弊”大案。 饶是父亲一生为朝廷操劳居功甚伟,也躲不过这样的人祸。 被害死过一回,苏瑭对人心只会往最险恶方向猜。 苏家大嫂见她神色笃定,也不再多问。 反正小妹在家里父兄面前都是极为受宠,只要转述她的话,苏家男人肯定是要重视无疑。 从报国寺出来,苏瑭告别大嫂,再次登上马车。 刁鞑还是跟先前一样,护在门边,只不过这次把手臂伸过去的时候他那已经嫁人的大小姐没有搭上来。 而是…… 苏瑭直接借着宽大袖口的掩映捏住了男人的手。 刁鞑狠狠吸了口气,但常年习武练出来的沉稳让他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 随即就感觉手心被轻轻撩拨了一下,下一瞬有个细软的东西被塞了过来。 他压下心中紊乱的悸动,额角微微跳动着把塞进手心的东西顺势拨到了劲装的袖子里藏好。 等再站直的时候,女人已经端坐在了车里。 “走。” 刁鞑目不斜视转身吩咐车夫,自己翻身上马。 直到把人安全送回肖府,目送宛若下凡仙子的素衣女人乘着软轿消失在二门口才悄悄摸出袖口里的东西。 那是一张做得极为小巧的绣帕。 绣帕一角有细小的红字,应是用女子口脂的颜色写下来的。 -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注) 刁鞑整个人僵住片刻,手都开始在抖,嗓子里不断做着吞咽动作。 半晌才从这句诗上移开视线,转而盯着帕子上绣着的交项鸳鸯,又把帕子凑到鼻端,上面有着跟她身上一样的淡香味。 沁人心脾。 …… 第6章 爱是一道光06 苏瑭一个人用了晚膳就让人备水细细沐浴更衣。 浴桶里添了香花羊奶,洗过之后肤白细滑如脂,肌理间隐隐散着缕缕幽香。 她只在肚兜亵裤外披了一件玫红纱裙,软软地靠在贵妃塌上闭着眼睛让杨柳给她擦头发。 “小姐,已经干得差不多了,要盘成什么样式?” 杨柳细声细气地在主人耳边轻问,同时取了备在一边的椿油就要往她头发上抹。 这是贵族有丈夫的女人们的习惯,即便是在夜里,也是要把头发一丝不苟地梳成漂亮的发髻。 一来据说可以让长发得到保护。 二来,也是最重要的,是为了时刻在男人面前保持最得体的美态。 “不用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