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宛雁闻言火冒三丈,那鱼玄机是大名鼎鼎的前朝名妓,与绿翘可是主仆关系,那女人说谁是□□,说谁是□□的婢女,这简直是显而易见的一件事,她有生以来,从未遭过如此污辱,怒上心头,见那女人凑过来,伸手就给了那女人一巴掌。 那女人猝不及防被扇了个正着,也怒了,哪来的疯丫头,遂象老母鸡一般的冲了上去,揪住了徐宛雁的头发,徐宛雁呆了一下,也反手去抓那女人的头发,两人撕打在一处。 任桃华和其它两个女人见她们打得凶猛,都惊了。 两人撕打抓挠了一会儿,那徐宛雁倒底吃亏在年纪小没有实战经验,被那女人狠狠的压制了。 任桃华见势不妙,捋袖子想上去帮忙,却看见那两个虎视眈眈的目光灼灼的瞪着她,到底没上,她要是上了,到时侯三打二,以她们俩的身手,这架就更没法打,还是让徐宛雁自已小试身手吧。 徐宛雁这时却被制肘得暴躁,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但见那女人白生生的手臂晃在眼前,一张口就咬了下去,这一口,着实是发了狠。 那女人痛得一嗓子的鬼哭狼嚎出来,外面的戍卫都被惊动了, 很快有守卫过来制止了她们。 任桃华两人占据了另一边,和那三个女人楚河汉界,隔了些距离。 那女人被咬得心有余悸,悻悻的坐在一旁,旁边一个年纪大些的圆脸女子叹了口气,“都是落难的人,何苦呢?” 那女人哼了声道是她先动手的,徐宛雁瞪她道你说谁是□□呢,那女人突然笑道难道你不是,不是今晚也是了,谁又比谁高贵多少? 徐宛雁却没回嘴,她和任桃华都被这话里的意思给吓懵了。 任桃华故作镇定的问道,”今晚怎么了?“ 那女人用绣帕擦着血痕,慢条斯理的笑了笑,“每天晚上呀,那些军官,小至百夫长,统领,大至偏将副将,都会来找女人,我们哪一个也闲不着的。” 那女人说完后,见徐宛雁两人都是面色难看如丧考妣,便格格的娇笑起来。 那圆脸女子安慰道,“你们别听桐娘胡说,军中有个不成文的定规,打了败仗,就算是将领,七日之内也是不允许沾女色的,尽管放心,这几天不会有谁来的,只有打胜仗的时侯累一些,连小兵都分班上阵,我们每天得接三十多个,那时侯真是天昏地暗呀。“ 任桃华两人起头还听得面色恢复了些血色,听罢却整个人的状态更加不好了。 那桐娘忍不住又笑,这辛大姐,是真会安慰人。 辛大姐也知失言,便赶紧转移了话题,问起她们的来历,她俩谁也没吱声,她们是敌国高宦的家眷,谁知道这三女人有没有国仇家恨在心头,那辛大姐等了半天见她们面有难色,只好又转移了话题,问起她们是哪里人,任桃华回了句江都,那辛大姐啊了一声,原来是吴人,却不知怎么沦落到吴越的军营,就叹息了声这世道。 却听那年纪最小长得最娇美的少女好奇的问了句,“听说你们吴国江都的摄政徐知诰素性温柔,长得比我们主帅还要俊,是不是真事?” 任桃华想了想,这可不太好答,这皮相是极上乘的,但这性情脾气可不只温柔那么简单,便只说了句,“是比钱主帅好看些。” 那面容稚气的少女闻言却反而不乐意起来,哼了声,“身为男人,俊到我们主帅那样是恰到好处,再多一分就是小白脸了。” 徐宛雁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二哥就是长得太狼心狗肺了点。 那桐娘啐了一口道,“苗丫头,你心里就只有主帅,我们这种身份,痴心妄想也没用,他不过是图你干净拿你发泄着,等到战事结束,他抬抬屁股走了,你在还不是跟我们一样,你以为他会把你带回家里吗?” 那岁数最小的少女名叫苗兰,还是雏儿的时侯就被妓营管事的献给了钱传瓘,后来就专门伺侯钱传瓘一个人,心思单纯,钱传瓘这位年轻温柔又英勇多智的主帅,相处不久就征服了她,敬仰爱恋不在话下,那是不容任何人亵渎的,听桐娘这话,登时就翻了脸,反唇相讥,和桐娘吵了起来。 徐宛雁在一旁听着,那朦胧又奔放的少女情怀就啪的一声跌掉了摔得四分五裂,在她心目中高不可攀形象光辉的钱传瓘,一下子走下了神坛,原来也不过是个血肉之躯,七情六欲一样也不少,她以为的如意郎君其实并非完人。 ☆、第47章 宰白羊 “这守卫怎么增了这许多?” 第二天一大早,到帐篷外洗漱的辛大姐带着一脸的疑惑进了来。 闻言那苗兰也跑到帐外啥摸了一下,回来也是纳闷儿,她数了数,真的多了好几十个守卫,都是陌生面孔,也不知是出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