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舂糯米,哥哥在楼上做篾匠。 伢儿哭,狗儿咬,羡嘴猫儿又来了。 任桃华唱罢,真觉得自已没脸。虽然从小自已就只会唱这个,被任梨姿不知笑话过多少回,已经皮厚了。可是这时作为他的夫人,她实在是不想露这个拙。 崔准着实愣了一阵子,然后就笑了起来,后来笑得肩膀都抽动起来了。 任桃华一时间没觉得害臊,她被崔准的笑惊住了,自从重逢以后,他几乎从没这样笑过,都是牵牵嘴角,有些皮笑肉不笑的。 门口传来敲门声,她打开门,发现崔越正靠在门边的墙上。 “有人给大哥的信。”他把信递过去。 “什么时侯来的?” 她把信接过手,心想别在她唱歌前来了就好。 崔越已转身往另外的屋里走,半路丢下一句。 “在你唱羡嘴的猫儿又来了的时侯。” 她瞪着他的背影,想这次脸可丢大发了,本来这崔越就不太待见她。 灭烛解罗衣,夜里崔准格外的勇猛,蝶吮花溪柳垂复摇,直至月挂梢头才放过任桃华。 其实刚成亲时她就讶然不已,这位白日严谨守礼道貌岸然的崔哥哥,在夜晚御女时就变得面目全非,粗野的她都替他脸红,可今日才明白原来那都是冰山一角。 第二日一早天色大亮,她起来,再度见到俊美温柔犹如谪仙的崔准,任桃华真觉恍如隔世。 ☆、第6章 战乱苦 第六章 又过了些时日,崔家来了客人,鲜衣怒马风尘仆仆,共四骑,三男一女,都是陌生的面孔。 其中有一人见到她却是面色微变。 可任桃华端详了半天,却也不认识。 崔准并没有给任桃花介绍这几个人。 她听得那几个人唤崔准为公子,崔准称那个年纪最小不苟言笑的少年为小何,称那个三十余岁的见了任桃华变色的风雅男人为汪兄,叫那个和他年纪相仿的笑得别有深意眼神疏离的年轻人为梁枢,称那个高高瘦瘦的秀丽女子为昭云。 他们在崔家逗留了一整天,说话明显回避着任桃华,她只听到了只言片语,大多数时侯是说一些天下大势,有时侯也提到什么阁主少主之类的词。 晚上,看到崔准下厨,那几个人似乎比任桃华还要震惊。 这几个人对崔准的态度也很耐人寻味,任桃华说不上来,若定要说,大概就是恭敬中有几分畏惧,很是诡异。尤其是昭云这个女人令她大开眼界,穿着打扮象个大家闺秀,长得也不赖,可是搔首弄姿言辞轻挑,对于三尺以内的雄性,都是不遗余力的轻薄骚扰,与她一同前来的人自是不能幸免,几个人的反应不一,小何是微微尴尬,那个汪兄是毫不掩饰的厌恶,那梁枢是最自若的一个,笑嘻嘻地偶尔也调戏回去。 可是昭云单独与崔准对话接触,却一本正经又添上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不敢越雷池一步,如对洪水猛兽。 任桃华觉得骇然,莫不成只有乡野村妇才能感受得到崔准的魅力? 吃过酒菜,见天色已晚,那几个人才撤了。 她过去收-拾,却被崔准喊住。 “陪我喝两盏可否?” 她硬着头皮喝了一盏,辣得够呛。 崔准也不再劝她,给她挟了些菜,自个自斟自饮的不再管她。 “少喝一些。”倒是任桃华看他喝得不少,不由的开口劝阻他。 “无妨。” 崔准笑笑,白玉般的面上有淡淡的霞色。 “娘子,祖藉是江东哪里人来着?”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