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得很,而且也不如自己想象得那般宽敞,比较闭塞。她考虑到姐姐妹妹还没有嫁人,将来哥哥弟弟们还得娶媳妇,那两进的院子显然就不够住了。 近来她倒是想着,倒不如花些银子请工匠来,按着自己的想法盖三楼小洋房。 如此下定决心来,就只差着银子了,朱福狠狠划拉下一碗粥,又吞了两根油条跟一个鸡蛋,然后抹了抹嘴。 前些日子沈玉楼跟朱福说了买奶牛出奶的事情,朱福总抽不开身子去那户人家瞧瞧,如今天气暖和了些,朱福想着,借着去城外办公事的名义,带着兄姐还有妹妹一道出去踏青去。 人总闷在家里不是好事情,迟早坏了身子,一味只知低头赚钱也不是好事,要懂得劳逸结合才行。 外面马车已经在候着了,沈玉珠坐在马车里探出脑袋来,见到朱家三姐妹,赶紧开心地朝她们挥手道:“我一早就起来了,等得我脖子都长了。”她笑着去将暖姐儿抱上马车来,仔细打量了她一番,哼道,“暖姐儿打扮得这么漂亮,肯定是你耽搁了时间,大家都在等你。” 暖姐儿好冤枉,拧着圆脸儿道:“才不是我,我早早起床了,我可乖呢。” 朱福伸手拍打了下妹妹屁股,将她抱进里面坐着,接着朱喜跟沈玉珠也上了马车来,外面朱禄充当车夫驾车,沈玉楼有烈焰,自然充当保镖骑马随行。 太阳高高升了起来,小县城里也热闹开了,外头陆续有赶集做买卖的人进城来,整个小城镇像是从沉睡中苏醒过来一般。 马车缓缓行驶在官道上,一路往梨花村去。 沈玉珠还是头一回坐马车,只觉得这马车比骡车跟驴车宽敞亮堂,而且坐在里面稳当得很。 出了城之后,她伸手悄悄撩开帘子,见沿路两旁种着的大柳树已经抽出了嫩绿的芽儿来,由远至近,不停有小鸟儿喳喳乱叫,俨然已是往日春日的模样。寒冬去了,那份倦怠跟懒散也随着去了,整个人仿佛浑身充满力量。 “外面可真漂亮,你们瞧,柳树都抽芽了。”沈玉珠闭上眼睛轻轻呼吸一口,满足道,“我仿佛都闻到了花香味儿,甜甜的。” “那边有桃花。”暖姐儿眼尖,一眼就瞧见不远处的山庄弯弯里有一片淡粉色的桃林,枝桠上挂满了鼓鼓的花苞。 “梨花村就在前头不远,不过,得从前面这片树林穿过去。”沈玉楼见女孩子们都探出了脑袋来,握着马鞭朝前面指了指道,“那里的路比较蜿蜒曲折一些,阿禄,你马车架稳了,别晃到妹妹们。” 朱禄将话听进了心里去,果然紧紧勒了勒马缰,放缓了马速。 阳光射进小树林来,那暖暖的线条被已经长出嫩绿叶子来的枝桠割碎成了小块,阳光照落在地上,映衬着斑驳的树叶,成了一个个大小不等的圆点儿,耳边虫鸣鸟叫声更是此起彼伏,热闹得紧。 暖姐儿还是头一回出远门呢,看着什么都新鲜,她趴在窗边,头一直伸在外面探来探去。 见不远处大树后面似乎有个黑影一闪而过,她轻轻“咦”了一声,然后伸手使劲揉搓着眼睛,就有一道刀反射照在她眼睛上,她伸手挡住,越发好奇了,一直盯着那个方向瞧,马车拐了个弯儿,她清楚地瞧见有穿着黑色衣服的人握着刀躲在大树后面,脸上还罩着黑布。 正当她要大叫,前头马车晃荡一下,暖姐儿跌坐到车子里来。 “二姐姐,我瞧见那边有怪人,他们蒙着脸。”暖姐儿跌落在朱喜怀里,伸手朝外面轻轻指了指,圆脸儿皱巴起来,一副害怕的模样。 原本小树林就鲜少有人来,里面除了虫鸣鸟叫就没有别的声音,朱喜心里也隐隐害怕着呢,听得小妹妹这么一说,她心更是颤了一下,随即撩开侧面的帘子,想看一看。 恰好迎面驶来一辆马车,朱禄为了腾出一点路来给对面的马车走,又将自己架着的马车往一边拐去,朱喜晃荡了下身子,撩开帘子的瞬间,正好擦身而过的马车侧面的帘子被风吹来,两辆车离得很近,她清晰瞧见对面车里坐着的人。 二十来岁的男子,穿着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