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继续对长女道:“大娘,如今这个时候,也就只有你适合去一趟三娘那里了,记住,你是去看你三妹妹的,别管朱家那几个小畜生说什么,千万别扯破了脸,在那里受了什么委屈,只管往肚子里咽,只要这件事情得逞了,你三妹妹回来了,到时候有报仇的时候,知道吗?” 卫大娘心里明白,只是她虽然跟三妹妹不亲,但是却没有到这种地步。 如今眼见着母亲跟弟弟妹妹们这般算计三娘,她忽然想起了小时候来,忽然想起了自己爹爹,爹爹在的时候,最疼自己跟三娘了。三妹妹小的时候,每每被二妹妹欺负了,也都会往自己这里躲,这样一想,卫大娘一下子就想起很多小时候三妹妹的事情来,她就有些犹豫了。 “娘,这件事情咱们还是再想想吧,毕竟......” “还想什么?”卫二娘见自己长姐竟然帮着三娘说话,肺都要气炸了,扯着嗓子就跟她杆上,“大姐,这可不是你心软的时候啊,你当她是妹妹,人家如今可未必瞧得起你呢。你是不是忘了,那天你我去朱家的时候,三娘是怎么纵容家里那两个小贱货骂咱们的!牛大赖的事情你也是参与的,我也没见你发慈心装好人嘛,如今怎么倒是跟变了性似的,充当起好人来了?”她一口气吼完,忽然顿住嘴,然后使劲呸了一声道,“什么好人不好人的,老娘做这样的事情,就是在当好人,老娘是在纠正一个二十年前的错误。” “大娘,你二妹妹这句话说得对,咱们这样做,可是在救三娘。”卫薛氏端着自己长辈的架子,肃着一张老脸,“大娘,我可告诉你,这件事情必须成功不许失败,你去之前最好想想这话该怎么说。朱家那两个小贱货聪明得很呢,你可别说破了嘴惹事。我告诉你,这件事情你要是没有给我办好,回来仔细你的皮。”她眯了眯那浑浊的老眼,上下瞅着卫大娘,又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那张家日子并不好过,那张发财不是打你便是骂你,你要是还想娘家人给你撑腰,就给我老老实实办事。” 卫大娘没敢再回嘴,只是硬着头皮应下了这件事情。 这边柳世安听了一晚上的戏,只这场才是他在乎的,见卫家母女、婆媳几人已经将戏台子搭好了,到时候只等着他登台唱戏了......又想着上次擦身而过的那纤细的身影,以及那姣好白净的面容,他心里就有抑制不住的兴奋。 忽而离座,朝着上位的卫薛氏行大礼道:“干娘,请受干儿子一拜。” 葛氏心里酸溜溜的,嘴上却道:“呦,哥哥还唤干娘了,这得改口叫娘了。” 那边卫二娘也赶紧凑着话道:“是啊是啊,世安,你才是二姐姐中意的妹婿,将来咱们可就是一家人了,你得关照关照二姐姐呀。” 柳世安心情好,也都一一应下。 而此时趴在卫家屋顶上的两个黑衣蒙面人互相望了望,两人俊脸都气得发黑,脚下一个没留神,就踩滑了一块瓦片。 “谁?谁在外面?”卫薛氏警惕得很,忽然站起身子来,冲着外面喊,“谁在偷听?出来!” 趴在屋顶上的谢逸立即蹿到外面一棵粗壮的大树上,然后捏着鼻子喵了一声。 “娘,不过是一只猫而已,您别自己吓自己。”葛氏听是猫叫,也就放心了,她站了起来,几步走到卫薛氏跟前,伺候着说,“娘,时候不早了,媳妇伺候您老人家歇着吧?” 卫薛氏捻了捻眉心,抬手道:“扶我去房间歇着去,你们也都散了吧。” “是,娘。”几人得了话,也都起了身子,低头站在一边,直到等卫薛氏由葛氏扶着走了,他们才一一都散了。 且说谢逸跟沈玉楼夜探卫家回来之后,就匆匆往沈家赶去,而此时,朱福正等候在沈家。 “怎么样?怎么样?”朱福见两人回来了,赶紧迎了过去,抓住他们问道,“我姐姐说得没错吧?是他们找的无赖欲毁我姐姐清白的吧?” 沈玉楼揭了罩在面上的黑布,一张俊脸气得铁青,他抬手狠狠拍了下桌子道:“这天下竟然有这般恶毒的母亲跟姐姐,我今儿算是见识到了,这哪里能算是人?简直比畜生还不如。” 谢逸也气得不轻,不过他从小生活的环境复杂,见早早就见识了人情冷暖,因此比沈玉楼好些。 往一边坐了下来,谢逸望着朱福点了点头,又说:“不但这件事情是他们干的,而且,如今他们还在密谋着更加丧心病狂的事情。”谢逸左右望了望,忽然朝朱福招了招手道,“阿福,你且附耳过来。” 二更: “啊!啊!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回到家后,朱福还是觉得心头怒气难以遏制,趁着没人瞧见的时候,她狠狠捶打着墙,像是将这墙面当成是那几个老贼婆一样捶打,可却不能够真正大叫出声,只能做个发泄的口型,那口气自然还是闷在了心里。 暖姐儿刚刚在母亲房间洗了脸跟脚,此番正摇晃着小肉身子进屋来,一进屋,就见自己二姐姐像是着了疯魔似的,好像一直在捶墙。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