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全爷也是,路上小心。” 全二富没再说话,只撩起袍子来大步走了,沈玉珠跑来说:“也不知道他拽什么,以为自己是东家亲戚就了不起么?我瞧着东家是没将他放在眼里的,不然的话,怎么也没见着让他当掌柜的啊。” 朱贵收拾好东西走了过来,笑着说:“玉珠姐姐,这里人多口杂,咱们说话还是小心些好。” “贵哥儿说得对,咱们只做好份内事情就行。”朱福点头,一边往外面去,一边问朱贵道,“贵哥儿,你明年二月就要考县学了,若是觉得世间来不及的话,咱们这份工就不做了吧。” 二更: 朱贵还没开口说话,沈玉珠便抗议道:“阿福,你怕他做什么啊?咱们敬宾楼如今生意能够如此红火起来,靠的可是你啊。那全二富虽然是跟敬宾楼一起共患难过来的,可这又有什么用?能给酒楼带来生意的人才是本事,你咋的还因为他让贵哥儿走呢......” “是啊堂姐,玉珠姐姐说得对。”朱贵不想丢了这份差事,便道,“我的功课温习得都差不多了,明年二月份的县考也有把握得很,二堂姐别担心我。” 朱福笑说:“那你自己拿捏着看,如果实在做不了,跟我说。”贵哥儿点头应着了。 此时天色已晚,路上行人只有稀稀落落几个,到处都是黑漆漆一片,朱福三人打着灯笼往自家走去。 就在快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前头忽然冒出三个高壮的汉子来,三个壮汉环手抱胸,像是三座山一样挡在朱福三人跟前。 朱福原本远远瞧着就觉得前面好似有人,走得近了,她就提着灯笼照了照,这一照,可巧不巧就清清楚楚瞧见站在中间那个人脸上一道狰狞的刀疤,她吓得丢了灯笼,然后张口使劲大叫。 沈家今儿傍晚的时候到了一位客人,此人是沈玉楼在金陵书院的同窗,姓谢单名一个逸字。 这谢逸乃是京城世家子弟,在金陵书院的时候,是跟沈玉楼住在一间屋子的同窗。两人虽然身份天差地别,性格也迥异,但是却兴趣相投,三年时间,就成了把酒言欢的好知交。 沈玉楼对谢逸的到来,表示十分惊讶,谢逸则抱手道:“你别再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了,我这次来湖州,其实是奉了我祖父的命,来湖州探望我三叔的。我三叔前些日子修书回家说生了病,今年过年怕是不能回家去了,祖父就让我过来看看。” 沈玉楼这才想得起来,谢逸以前说过,他的三叔是湖州知州谢知林谢大人。 谢逸带着祖父的命令,不敢耽搁半刻,一路快马加鞭赶到湖州。探望了三叔,见他只是偶感风寒,而且已经吃了药没事了,他才放心。又想着既然三叔没事,家里又有三婶跟一众丫鬟伺候着,他索性就跑来松阳县找沈玉楼了。 一路快马,真是片刻没有停歇,谢逸只觉得累得半死,倒是也不客气,四仰八叉就仰倒在沈玉楼的床上。 沈大娘端着饭菜进来说:“谢公子,小地方人家没啥好吃的,尽是些粗茶淡饭,你就将就着吃些吧。” 谢逸一个鲤鱼打挺赶紧坐了起来,倒是也不客气,连声道了谢后就抓起筷子划拉米饭。 沈大娘见这衣着华贵的公子并不嫌弃粗茶淡饭,似乎也是真心跟玉楼交朋友的,心里也开心,忙劝着说:“慢些吃,要是不够的话,大娘再给你盛去,别噎着。” 他这副吃相要是被他娘瞧见了,少不得又要说叨他,谢逸想着,出来可真是好,在家什么事情都得守着规矩,真是憋屈死了。 沈玉楼说:“你打算在这里呆几日?” 谢逸划拉完最后一口饭菜,使劲咽了下去方说:“没想到你的家乡还真挺漂亮的,到处都是小桥流水,我喜欢得很。”他抬手随意抹了把嘴,继续说,“我已经修书回去跟我祖父说了,要在湖州陪着三叔一家过年,所以,不急着走。” 沈玉楼点了点头,又望了谢逸一眼,然后笑着道:“我家隔壁有位妹妹,一手的好厨艺,我虽然还没吃过她亲手做的菜,不过,这几日她家的菜香味儿一直往我家这边飘,连我都嘴馋。” 说完后,他自己也觉得有趣,便摇头笑了笑。 这谢逸可谓算是吃遍天下美食的贵族公子,甚至连皇宫里御膳房中的御厨做的菜他都吃过,又怎么会将小不点做的菜放在眼里呢?许是他自己馋小不点做的菜了吧......这样一想,沈玉楼又想起这几日那诱人的香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