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过于懦弱一些,胆子也小,从不敢大声说话。三年未见,如今再次见到她,倒是像变了个人似的。不但为人开朗大方了许多,也很有主意,也不怕她外婆一家人了。” 他又想到昨儿个在敬宾楼发生的事情,心一下子晦暗了下来,虽然人变得强势些是好事儿,可是若不是受了什么极大的委屈,一个原本天性胆小懦弱的人,怎么可能突然间变得如此坚强呢? “福姐儿,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性情多是没有变,就只有她,变了很多。”沈玉楼兀自揣摩,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就算是受了刺激受了打击,那她也该是恨的,可他在她身上看到的只有积极乐观,根本没有看到一丝恨意。 朱禄道:“前些日子她跟着娘去了一趟外婆家,突然失足落水了,为此还生了一场病,病好了之后,突然间就性情大变了,然后就是你今日所看到的样子。”他低头想了想,也蹙起眉心来,“都怪我,是我没有好好护得住她,如今却叫她一个女孩子变得这样坚强。” 沈玉楼却是笑了起来,那笑容几分苦涩道:“你我都是做哥哥的,我们哥哥都没什么本事,倒是叫自己妹妹出门做工赚钱养家,这说出去,怕是你我这张脸都没处搁。” 他早上还跟玉珠争执过,可是玉珠那丫头长大了,一点不听他的。 朱禄神情却晦暗下来,低声道:“玉楼你是秀才,又在金陵书院念过书,明年的乡试你得中举人肯定是没问题的。而我,不过是一介草民,唯一的本事,便就是跟自己爹学过打铁的手艺,真是一点用处没有。” 他忽然又想到了那女子来,那女子是村长赵仁的女儿,又是在安阳县当过捕快的,自己这般没本事,哪里还敢肖想人家。 沈玉楼伸手在朱禄肩膀上拍了拍道:“你不要妄自菲薄,你虽然不擅长念书,可你也有你的优势。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并非一定要念书才有出息。”他望了朱禄一眼,眸中有精光一闪而逝,他道,“其实我回家那天就想问你了,你是想一辈子就呆在松阳县,还是也想出去成就一番事业?” 朱禄疑惑地望着沈玉楼:“我能成什么事业?莫非是要我将打铁铺子开进省城去?”他忽然笑了起来,“这个倒是可以考虑考虑。我爹如今身子不好,家里的打铁铺子就全靠我了,子承父业,我该是要将其发扬光大才行。” 若是将打铁铺子生意做好了做大了,不也算是一种本事吗?到时候,也就能够配得起她了。 沈玉楼摇头:“你打小就有一股子蛮劲,虽不喜念书,可是打架却在行。你又常年打铁,身强体壮,其实是练武的好料子。还记得我回来那日跟你说的话吗?我说,改日我们切磋切磋武艺,看看这三年间,到底是谁的拳脚功夫更厉害一些。”他望着这个打小一起玩大的发小,顿了一会儿子,方继续说,“你可能不知道,明年不但是三年一次的乡试,也是五年一次武考的时候,你还有将近一年的时间好好练习武艺,到时候,可以随我一道进省城参加考试。” “武考?”朱禄还真没有关心过这些,他成日在乎的,就是如何能让爹娘不再那么辛苦,如何能让弟弟妹妹们吃饱穿暖,如何能将打铁铺子的生意做好了,什么武考文考的,他根本不知道。 “一看你这样子,就知道是不知道的。怎么样?如今既然知道了,可有这样的抱负?”沈玉楼望着朱禄,目光滞在他脸上,清润的眸子里含着浅浅笑意,见他只是紧紧抿着嘴唇不言语,他便笑道,“也是,你之前从未考虑过这些,一时间要你选择,你也是为难的。不过,你确实可以考虑考虑,男儿志在四方,天有多大,心就该有多大,只有谋得了好的前程,才能让自己关心爱护的人过上好日子啊。”他拍了拍朱禄肩膀道,“回去也可以跟叔婶商量一下,我等你消息。” 两人话才说完,一转头,便见不远处一个穿着深紫色劲装、梳着大粗鞭子的高挑姑娘跑着过来。 朱禄见到那个姑娘,身子一下就僵住了,然后目光一直呆呆定在她身上。似乎那个姑娘身上有魔力一般,他再也移不开,只傻傻地望着,见她一点点靠近,他紧张得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沈玉楼望了朱禄一眼,聪明如他,自然是瞧出了这个发小的心思来。 他笑着上前,问赵铁花道:“这位姑娘,请问你是来找谁的?” 赵铁花上下打量了沈玉楼一会儿,她在安阳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