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主人家才走了数月,怕是一时半会儿不会回家来,想着这屋子空着也是空着,便托我租出去。”那王家小哥笑眯眯道,“您瞧这屋子,两层小楼,外带一个院子,一应家具也都是好好的,你们进来只需稍微打扫打扫就能入住了,真是划算得很呢。” 卫三娘以前只是外头瞧过,用心留意过,外头瞧着有些破,没有想到里面却是还不错的。这样宽敞亮堂的大屋子,怕是一个月租金得不少,她忽然有些犹豫了,抓着朱福道:“咱们再去别家瞧瞧。” 朱福望了那王小哥一眼,点头应着说:“是啊,这屋子太久没人住了,怕是少了点人情味儿。总觉得......”她咂了砸嘴,后面话不说。 王小哥倒是有些急了:“觉得什么?这位姑娘,您想要赁个什么样的?” 朱福笑着说:“不若这样吧,小哥您先说个价钱,一个月租金多少。我跟我娘再去别家瞧瞧,比一比,若是觉得合适的话,到时候再回来。” 王小哥一听,更急了,以往那些租客都是这样说的,结果再没有人回头过。 他想了想,便笑着说:“那些租金便宜的,肯定不是什么好屋子,你也知道,咱们南方湿气重,就是得住这样向阳宽敞的大屋子才行。我这屋子,一个月租至少得五钱银子,再少的话......” “娘,我看我们还是走吧。”朱福也不等王小哥说完,直接掉头就走。 “四钱。”王小哥立即改了口,生怕这生意又不成了,伸出四根手指来,“一个月租金四钱银子,不过,得先预付一年的租金。” 朱福回了头,笑眯眯道:“一个月两钱,多一文钱都不要,只先预付三个月租金。” 王小哥跺了跺脚道:“姑娘,你这也太狠了,我这屋子......” 朱福截断道:“你这屋子我娘早些日子就瞧见贴着告示了,却一直还没有租出去,想来是有什么原因的,哦~不会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人家不敢租吧?”又道,“我现在还愿意出两钱,若是出了这个门,到时候可能就不会再回头了。” 那王小哥想着,屋子已经空置近一年了,这一年一文钱没得赚,还得帮着看着屋子。倒不如先租了,往后若是有愿意出更高价钱的,再另租也是好的,便道:“这屋子我租了,租了。” 朱福笑道:“那便劳烦这位小哥拿纸笔来,咱们得写个契约。” 王小哥拿了纸笔来,朱福想着自己写的是简体字,怕露馅,便推了推朱喜道:“长姐,你来吧。” 朱喜虽然没有上过私塾,但是小的时候跟隔壁家沈大哥玩得也好,跟着识过字。 写了契约,按了手指印,又交了银子,赁屋子的事情算是办妥了。 这样的屋子一个月二钱银子,还算是划算的,朱福如今在敬宾楼做事,五两的月奉,供着这屋子的租金,绰绰有余。 朱喜悄悄望了妹妹一眼,笑着说:“福姐儿这嘴欲发厉害了,往后咱家,怕是还得靠着福姐儿。” 朱福开心地笑,跟长姐一人一只手牵着妹妹暖姐儿,跟在抱着寿哥儿的卫三娘身后。 “暖姐儿,咱们跟娘去买过年穿的新衣裳,姐姐还可以给你买过年戴的发夹,给你扎漂亮的小辫子。”朱福牵着妹妹小肉手,将她小手甩得高高的。 暖姐儿眼睛亮亮的,激动地问:“是像舅舅家表姐那样漂亮的发夹吗?上面有漂亮的蝴蝶,走起路来一闪一闪的,可漂亮了。” “对呀,只要你喜欢,咱们就买。” 一家人开心地过桥,姐妹三儿笑做一团,打从身边过去的一位穿着绛紫色锦袍的中年男子朝这开心的姐妹三儿望了一眼。收回目光之后又望了眼,结果等朱福姐妹已经下了桥,他还直挺挺站在拱桥上,居高临下望着那个走在最前面的身影。 旁边牵马跟着的小厮顺着男子目光望去,抓了抓头说:“老爷,您怎么了?” 那男子有些恍惚,收回目光,摇头道:“没事。”可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去,却是再找不到那抹身影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