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萧袭月。她竟敢用她腹中的孩儿恐吓她! 萧袭月嘴角的笑弯得愈加灿烂,笑容中更显出精神焕发的灵秀之美。 “方才才说了让姐姐注意身子,怎地姐姐就这般不小心、站都站不稳了。” “萧袭月,你够了!”秦壑忍无可忍,一步蹿到萧袭月面前,将脸色略白的萧华嫣挡在身后。 “该说‘够’的,是孤王才对。”秦誉将萧袭月一揽入怀,宠溺笑着紧了紧萧袭月的披风,疼爱之意溢于言表,转而瞟了眼萧华嫣,对秦壑笑道:“五弟,再怎么说袭月也算是你嫂子,以这般对她说话,岂不是故意拂哥哥的面子。” 秦誉最后几个字说得极慢,似要让人体会出个中威胁与寒意,屋子里是温度立时低了几度一般,如同扫来一阵雪风。 萧云开早已在两个女儿你来我往、意有所指的时候就已紧张,此番忙打圆场:“午膳已经备好,两位殿下难得同聚一堂。早前平津王还是要与胶东王殿下一道把酒言欢,今日当是好机会。萧全,还不赶快引路!” “是,老爷。两位殿下、娘娘,这边请。” 萧袭月故意整理了整理秦誉袖子、衣襟上的褶皱,两人相视而笑,恩爱得紧。萧袭月瞥了一眼一旁的秦壑夫妇两人,笑了,一丝轻蔑,一丝挑衅。轻蔑是对秦壑,挑衅是对萧华嫣。如何?秦壑护了她又如何,与他们二人自然而然的恩爱举止相比,秦壑的出言护她,更像是出于责任,体现了半分恩爱了么?没有! 萧华嫣看懂了萧袭月的挑衅,袖子下的手指已经握紧了拳,掐入掌心。 “殿下,咱们也快跟上去吧。”萧华嫣近了秦壑两步,二人衣角摩擦。秦壑携了萧华嫣一同跟上去。 席间,杜老夫人也来了,共坐的除了秦壑、秦誉夫妇二人,便是潘氏母女、林氏母女,萧玉如没有出现。 虽然这一群人恩怨绵长,但亏得秦誉、秦壑都是擅长客套之人,而萧袭月、萧华嫣也不是萧玉如那等沉不住气的,是以,不管如何怪异,终究是吃完了。 包括杜老夫人在内的萧府人,都惊讶于萧袭月而今的地位和容颜气质,虽是侧妃,却完全是正妃才能得的宠爱;而对萧华嫣,也甚是忌惮——能孕育王孙,若诞下长子,地位自是不用说。两个女儿,哪个都不是好惹的! 才刚吃完放下筷子,众人还未来得及离席,忽然门外一阵喧哗! “放开我!我要找萧袭月算账!我要找萧袭月报仇!放开我——” 是萧玉如的声音。 萧云开,心知是如何情况,忙出门低声呵斥——“怎么看人的?还不快将五小姐拉到后院儿去!” “爹,你要为玉如的娘报仇啊!杀人犯在里头坐享佳肴,可怜我娘再也喝不到女儿的半杯茶水,爹,我娘死得冤枉啊!冤枉啊!” “你吵吵嚷嚷像个什么!里头有什么人,你眼睛是瞎的么!愣着作甚,拖走!” “不!我不走,苍天无眼、苍天无眼!” 门外萧玉如闹得不可开交,席上之人无一不面面相觑,朝萧袭月看来,虽没说话,但那目光已经摆明了是将萧袭月当做毒杀田氏的凶手了。或许在数月前,那事刚刚发生之时,就已经这么认为了。 被指名道姓的骂、冤枉,萧袭月可不是软柿子。不吭声?不是今生的她的作风!于是,萧袭月不急不慢的起身朝门外走去。 “原来是五妹,方才还说怎地不见五妹出来吃饭,原来五妹是心情不好。莫不是五妹嫌弃在平津王府几日被姐姐和王殿下苛待了,所以才这般怒气冲冲的迁怒与姐姐?” 萧玉如再傻也不敢将秦誉牵扯进来,是以不敢提前几日受到的惊吓。 “萧袭月,你何必装傻充愣?你在你院子里的绣眼鸟儿身上抹了毒,毒死了四姨娘,你还有什么话好狡辩?” “哦?”萧袭月这一声,已经多了些不悦的冷意,走近萧玉如,打量了一圈:“你是如何确定就是我毒杀的四姨娘?” “鸟是你院子里的鸟。我娘喜欢逗鸟,府上的人都知道。你那么喜欢那对鸟儿,为何走的时候没带走?不是因为有阴谋是什么。就是你的鸟儿身上的毒,毒杀了我娘。你不要说这些都是巧合,院子里那么多鸟,我娘为何偏偏逗了你的鸟儿就死了?” 萧玉如一番言辞说得如同证据确凿,屋里头的人都离席围了出来,目光都聚集在萧袭月和萧玉如身上。 秦誉给了萧袭月一个眼神,问她需不需要帮忙,刚递了眼色,暗笑自己担心太多。萧袭月根本就没一点急色。萧玉如如何奈何得了这个女人?与其担心她,还不如担心秦壑究竟何时才放弃觊觎他的女人! 萧袭月对萧玉如道:“既然五妹这般坚信我就是凶手,那定然是有证据说明毒是我抹的了?” 萧玉如一时语塞,继而道:“你手段如何厉害,将军府上的人谁不知道?你会留下证据让人来查么!” 萧袭月的厉害,将军府上的人确实深刻的见识体会过,这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