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又低了些,站得远的人都听不见了,只有萧袭月听得清楚。 “既然你执迷不悟,休怪我无情!萧大小姐,我帮定了……” 无情?呵,他何时对她不无情过?? “帮定了?好,五皇子这话正和我意!你最好好好的帮她!别让我这辈子活得太无趣!” 这句话更加激怒了秦壑。 “我真不明白,萧大小姐天真善良,怎么会有你这么肮脏狠毒的妹妹!” 萧袭月怒极反笑,笑得得意又轻松:“她天真、她善良?呵呵,对,我就是这般肮脏狠毒,你能奈我何?” 他根本不配得到她萧袭月的善良!不配! 秦壑离去时看她的那个眼神,与上辈子他后来看她的眼神,如此的相似。 * 秦壑的举动,又把萧袭月推到了“众矢之的”的位置,尽管无凭无据,没法儿证明她与萧华嫣中毒之事有什么关联,有的,也只是萧华嫣因为她的事,挨了打。 五皇子专程出宫来看萧华嫣,关切之心不言而喻,府上奴才们都暗暗议论着,丫鬟中羡慕的不在少数。 萧华嫣得了秦壑愿意帮忙得承诺,又被给足了面子,心里好受了许多。这点伤,也不算完全白受了。信心又渐渐重拾。 萧袭月该进宫时进宫,该去刑部去刑部,似乎并未受到影响。太子之案已经拖了这么久,不可能再拖下去! 几日来,还没有好消息,萧华嫣暗暗着急,可还有人,比他更着急。 太子,秦乾! 一夜间,突然传出太子在府上遇弓箭刺杀,抓住一行人,身上个个佩戴燕羽令牌,手法与射杀秦壑、秦誉的手法,如出一辙。太子笃定,就是这就是罪魁祸首! 造反乱-党,燕羽会! 这样一来,太子“冤屈”得以洗刷,还抓住了燕羽会的人,反而立了功。 可萧华嫣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第二日一早,萧府四女、天后义女萧袭月带着刑部大人一道,从“乱-党”窝点里搜出一卷书信,正是羌吴国婚使带来的羌吴国大王的亲笔信!萧袭月请求,带上太子抓获的“燕羽会”头目上前来指认。 结果,最后竟证实,太子秦乾抓的刺杀“罪犯”根本就是羌吴国的婚使!婚使气愤至极,用羌吴话大骂太子秦乾,屈打成招! 秦乾大惊失色,万万没想到自己抓的刺客,竟然是羌吴国婚使! 秦乾这举动,无疑证明他是做贼心虚、捏造证据让人背黑锅!更是罪加一等!加之那婚使身上的燕羽令牌再次发觉是被秦乾伪造,绑上去,更是罪加一等! 秦乾百口莫辩,那夜明明是蒙面齐国人,怎么一下子关进太子府私牢里的就变成了这一群大胡子的边疆人!虽然那令牌是他嫁祸,但是确然有人潜入太子府要射杀他! “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冤枉,那夜分明就是燕羽会的,怎么可能变成婚使呢……” 没有证据,说什么都是白搭! 皇室斗争本来就是成王败寇,有能者居之。秦乾近来一番表现,已经证明了,不管他是不是清白的,他没有那才干!甚至愚蠢!不是江山之主的材料。 凤翔宫中。 陈皇后怒不可遏、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因为茶水水温的问题连斩了两个宫婢!满宫奴才胆战心惊! “乾儿啊乾儿,你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啊!”陈皇后拍着凤椅扶手,简直想呕血。抓住那所谓的刺客,秦乾不先来与她商量,竟先声张到皇帝朝廷之上! 沉不住气,太沉不住气! 殿中站了四五个归顺她的朝中大员,个个无不暗自叹气。陈皇后智谋果敢、手段狠辣,怎么太子就只继承了那狠辣,没有继承那智谋与隐忍。 “皇后娘娘,经过这一闹,太子的罪名怕是坐得更实了。或许快些查出那毒-药和女子香串子的来源,还能有一线生机。” “太后势力眼下盯得紧,萧袭月那毛丫头虽不足为惧,但太后安插在各处的眼线,根本让人无法干扰案子。情况不容乐观。”说话这人还根本不知道,主意就是他口中的毛丫头出的。 “那我乾儿岂不是死定了?!”陈皇后大怒,但心里却也知道,秦乾这回就算不死,也是重创!秦乾已二十好几,早已出宫住在太子府,不在宫中,偏生他自以为聪明,时而不把她这母亲放在眼中,她也鞭长莫及、管他不到! 陈皇后恨铁不成钢。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