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9月3日的上午, 英法两国因为德军向波兰发起进攻而对德宣战之后,伦敦的街头出现了一股恐战的情绪。尽管英国的本土从未被任何外来势力所侵入过,可是有关上一场大战的记忆却还未有从英国人的脑中消退而去。 才仅仅只是过去了二十年时间而已, 战争就又来了。并且这一次,敌人依旧还是他们在上一场战争中的老对手——德国。 对于大部分的英国人来说,“战争又来了”这个认知显然会比“波兰被德军进攻了”更为重要也更为清晰。一时间, 街上的人群都在议论着战争的到来,却显然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已经被德军强大的火炮、装甲师、以及俯冲式轰炸机进攻了近二十天的波兰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并且, 也并没有多少人在真正关心波兰这个国家的命运。 但在这里,起码有那么一群人是正在关心着波兰的命运的。他们在9月1日德国向波兰发起进攻的那一天就向德国递交了最后通牒。并且也同样是这样一群人, 他们在两天之后代表英国对德宣战。 现在,他们就在唐宁宫里,聚在一台收音机的周围听着华沙电台的录音…… 【现在, 我们还有一支独立在德军包围圈之外的力量!它是库特尔齐亚将军的波森兵团!波森兵团收拢了从索恩和罗兹撤离的我们的部分兵力,现在正在向德国主力部队侧翼发起进攻!德军的第八集 团军和第十集团军已经被牵制住了!华沙暂时安全了!】 在这个每日都播报着战事的华沙电台的录音中出现了喜极而泣的声音时,听着翻译将那些波兰语翻译成英语的英国内阁成员以及参谋部高级军官的脸上却是不见丝毫的轻松。而海军大臣温斯特·丘吉尔则更是示意播放录音的专人先暂停一会儿。 “打扰一下,波兰的这支波森军团现在怎么样了?” 当这句话被问出的时候,整个房间里都被一种诡异的沉默笼罩了。仿佛过了许久许久,才有人回答他。 “波森军团在奋战了十天之后,已经全军覆没了。” 又是过了许久许久,曾在去年的时候才和阿道夫·希特勒签订条约,“将胜利带回了唐宁宫”的首相张伯伦才又问道: “苏联呢?” 回答他的,是这样的话语:“已经在昨天下午和在布列斯特-利托夫斯克的德军会师了。” 在场的人里不会有人比此时的首相张伯伦心中更苦涩,也不会有人能够比他更明白“挫败”这个词的意义。而此时,这个男人似乎也只能示意播放录音的专员再将录音继续播放下去。 很快,这个华沙的电台里出现了更为明显的炮火声,以及轰炸机轰炸城市的声音。当那个说着波兰语的人以近乎高亢的声音重复出“华沙被包围了,我们的军队已经尽了他们最大的努力,现在,轮到我们华沙人自己做出抵抗了!”的时候,电台的播报声仿佛被什么东西突然切断,并且就这样静寂无声了。 或许再不会有哪种寂静无声比此刻更让人心悸…… 1939年10月,波兰华沙, lssah——党卫队第1“阿道夫·希特勒警卫旗队”驻地。 “也就是说,在夺取了波兰第10步兵师所把手的普洛斯那河大桥的时候,我们太过急躁和冒进了。在得到了阵地之后,我们没有及时切断第10步兵师与第17、第25步兵师的联系,同时又暴露出了我们的左翼。这给了波兰的这三个步兵师联手回击我们的机会。” 在一张铺着波兰地图的大桌子前,一名拥有上尉军衔的青年军人在和另外一名更为年长的团级指挥官解释、讲述他们在才进到波兰时所打的那场并不足够精彩,甚至狼狈得让陆军部耻笑他们的战役。 那名更为年长的,个子并不高,却显得十分壮实、魁梧的团级指挥官正是警卫旗队的创立者兼这支队伍的旗长。他在自己手下的这位代营长的解释下,终于慢慢理清了关于那场让他们手忙脚乱的“第一战”思绪。 不仅如此,这位并不睿智、在战术上也没有什么出彩的想法,却很愿意听取部下意见的长官还在想明白之后继续问道:“那你认为那场仗我们应该怎么打才会更好一些呢,格罗伊茨上尉?” “这可就是作战参谋的职责所在了。” 有着绿色的眼睛,在刚刚来到这支队伍的时候因为良好的教养,无可挑剔的绅士风范还被很多人以“伯爵先生”来称呼的贵族青年在说到这里的时候笑了起来,并说道:“我刚刚只是把作战参谋离开前已经和您解释了一遍的内容再和您说一遍而已。” “你不用这么拘谨,上尉先生。这里才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很想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