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口气,“我收到你荷包的那日,楚封在京城,递上了他收集来的证据,每条都在指沉家贪污受贿,条条死罪。” 那就是他非要置沉家于死地啊!沉洛衣吸了口气,觉得心肺都凉,她抬手揉了揉头,就听顾烜开了口,“是不是累了,要不先歇下吧,等你休息好了,我再和你详说。” 沉洛衣吐出口气,点了点头,“也好,今天确实都折腾了一天了。”她还能打着精神和他说这么些话,如今已是精神不振了。 看出她的倦态,顾烜就嘱咐她好好歇息。 末了,沉洛衣问他一句,“你怎么不去睡。”她也没认为顾烜想和她睡在一起。 顾烜摇摇头,看着他,“我……我睡不着……”他都失眠好些日子了,就算沉洛衣找了回来,他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可还有好多事情盘旋在他头上不是? “你睡吧,我在这里陪你。” 他是不想走的,就这样待在这里,看着她,就好。 “那个,是不是我在这里,你睡不着。”他低了眼睛,有些失落,他是知道的,沉洛衣不待见他。但是他就是想待在这里,这样死皮赖脸的自己,他自己都很讨厌。 “没有。”她沉默了一下,继而说到。 他心头一颤,又听她开了口,“有了人陪着我,我也安心。” “但你要是累了,你去休息知道吗。”沉洛衣叮嘱了他一句,她也看出来了,顾烜精神比以前差多了。 他眼睛亮了亮,回到:“我知道,你先睡吧。”连声音也雀跃了不少。 沉洛衣闻言,没再说话,已经闭上了眼睛。 —— 翌日起来时,舒樱舒云已经候在外面了。 舒樱一看见我就哭的泣不成声,舒云也在一旁掉眼泪,但不忘劝慰舒樱,“你说你,哭什么呢,主子没事这不是大喜事吗。”一边说,眼里的泪也是止不住。 “你瞧瞧你们两个,见到我没事,不是应该高兴吗。”沉洛衣心中也是激动不已,走上前握住两个心腹丫鬟的手,“都快别哭了。” 这话说完,那两人才含泪点了点头,舒樱说:“主子说的是。”她一抹眼泪,笑着对沉洛衣说:“主子,奴婢服侍您更衣吧。” 舒云过去收拾我昨日脱下来的旧衣,从里面掉出来了一块玉佩,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她一怔,随后让舒云捡了起来。 她昨天偷拿的楚封的玉佩,都让她忘掉了。 收拾妥当之后,听舒云说,她回来的消息已经通知了府里人,但是并不准备让侍妾来请安,怕扰了她。 待到用早膳时,她本想把玉佩的事情告诉顾烜,却被告知顾烜一早就入宫了,于是她将玉佩收起来,自己一人先用了早膳。 等早膳用完,她还想找韦芊儿问一下杨亿瑶的事情,宫里面就已经来人要接她进宫去了。如此,这事便也只能先搁置下来了。 顾烜一早进宫不光是因为沉洛衣找回来了,还有沉家的案子也不能耽搁了。 她一进门就先去了太后那里,太后一看见她,眼睛里就差点流出泪来,拉着她说了好些话还不舍得放手。沉洛衣是知道的,太后待她是真好,当下免不了好一番安抚。 沉家案子已经有了确切证据来证明沉家是被诬赖的,而那幕后人,正是楚封无误。 顾烜从小就不待见楚封,觉得他这个人言行举止装腔作势,让人不喜,但偏偏和沉洛衣与顾恒关系极好,于是就更加不待见他。现在楚封惹出这么一出事来,顾烜直恨不得能亲手制裁了他这个伪君子! 顾恒对待楚封是有兄弟心的,也确实在他归京后想要重用他的,然而在传来沉洛衣被掳一事之后,再加上楚封略有怪异的举动,让他不由自主就怀疑到了楚封身上来。 而当事实真相大白那一天,顾恒早已经没什么波澜了,真是……如他所想,楚封会为了沉洛衣做出这出事来。 从宫里出来后,两人在马车上,眼见气氛又要尴尬,沉洛衣低了低头就把玉佩拿了出来。 顾烜见状面露疑惑,就见她开了口,“我是怎么逃出来的这事,你一直没问,我也忘记了告诉你。”她将玉佩抵到他面前,他伸手接过。 “我花了点心思让楚封认为我服从他了,他对我的监视也松了不少,我让丫鬟出去买了几盆花和布料,缝了一个荷包。故意让楚封认为是缝给他的,我也就顺势给了他。其实我在荷包里放的干花混合在一起放出的香味是一种慢性迷药,再饮用些酒,就能致人昏睡。他那几天经常带着那荷包,我看时间差不多了,便使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