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你们将夏侧妃和王爷早就无媒苟合的事情露出去,顺便给夫人传个话,这口气不出,我咽不下。”乔菲菲想事情直来直去,可也不是个傻子,前前后后将夏青青的事情联系起来当即明白了一件事,夏青青陷害她怕就是为了顺利的嫁进靖康王府。 她和表哥的亲事是铁铮铮的事实,表哥对她有情义不说,祖父祖母,父亲母亲早就与她说过,她会如愿嫁进靖康王府做王府的女主人,然而,表哥怕是早就为夏青青谋划好了,一个坏了名声的女子如何进得了王府?除非,有人开了先河,而她,被两人利用了,她坏了名声可以进王府,夏青青再进王府,旁人的议论只会转移到她身上。 黎婉想透彻了,心里连着靖康王也痛恨起来,无媒苟合,论起来夏青青不过是一个外室。 这件事传得快,靖康王爷不顾名声娶了以为蛇蝎心肠的女子不说,两人之前就认识了,甚至,夏青青之前住的那处宅子周围的邻居也冒出来为乔菲菲不值,他们的确见过夏青青和一个男子卿卿我我的场景,没想着那人竟是靖康王。 靖康王和夏青青的事传到了德妃耳朵里,德妃瞪了靖康王一眼,他现在才入宫与她说,之前把她当作什么而来? 德妃脸色不太好,气道“外边的事情是真的?” 靖康王上前替德妃揉肩捶背,悠悠道,“儿臣的确早就认识她了,儿臣也是见她可怜,明明好好的一个姑娘,竟被人陷害没了名声远走他乡,而且,母妃,他可是对付北延侯府最有力的人。” 德妃恨恨的拍开他的手,生气道,“利用她有千万种法子,为何要纳她为侧妃,本宫的心思你又不是不明白,若不是你的亲事要你父皇做主,本宫等菲菲长大也无妨,你外祖父一家对我恩重如山,你和菲菲本就是天作之合,现在因为这个女人闹得成了什么样子?” 乔菲菲名声受损,永平侯府下边的子女都不好说亲,即使乔菲菲入了靖康王府,下边几个子女却是无人问津,如果一切真是夏青青的计谋,她父亲哥哥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德妃头疼地想了许久,道,“那个丫头留不得了,不能寒了你表妹的心,想个法子把人弄走吧。” 她口中的弄走不是菲菲说的休了她,靖康王休了侧妃,传出去名声更不好,她的意思人是不能留着了。 靖康王眼神一暗,德妃的心思他当然明白,菲菲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张扬,受不得半分委屈,但凡有人不顺着她的意就是忤逆她,后果就得受罚,下边的人都怕她了,以前在永平侯府还能收敛,现在愈发变本加厉了。 相较而言,夏青青乖巧懂事,善解人意,处理事情条理清楚,对他更是体贴备至,靖康王没吭声,德妃扭头,倪了他一眼,“我说的话你听进去了吗?” 靖康王沉默片刻,冷静道,“母妃,这件事分明就是有人在背后利用了菲菲,您与她好好说说,因着岭南一事,父皇不待见我,再传出什么事来,母妃,我们谋划的事情怕是不成了。” 德妃推开他,她算是看清楚了,仁和帝在三位王爷中属意的是他,“你别再闹出什么动静来,皇上这两日身子不舒坦,触了他的逆鳞得不偿失,北延侯府那一位辞官的折子皇上已经批了,等他们回了江南,京城中的一切事情就好办了。” 靖康王点了点头,这一点他和德妃想的一致。 “对于夏侧妃,留不得,你自己好生琢磨琢磨,依着菲菲的性子怎么容得下这种人,你舅舅舅母也是。”永平侯府宠爱乔菲菲不是一朝一夕了,就是她从小也是将乔菲菲看作儿媳妇,现在闹出这种事,如何收场都不好说。 而靖康王还没回府,王府的人就来禀报说夏侧妃被乔侧妃关进了拆房,靖康王头疼。 仁和帝身子虚得厉害,张大夫把脉开了药就走了,走之前,将他的去处说了,“皇上,您的身子再吃两副药就好了,侯爷和夫人准备回江南,老奴好些年没回去了,准备跟着他们一道回江南,太医院的太医医术不错,您可以召他们来看看。” 其实,仁和帝的身子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现在身子乏力是这两日太过疲劳所致,加之心里想不开才愈发提不起精神。 仁和帝还没说话,外边的人就急急忙走了进来。 “皇上,庞家人有要事禀告。” 庞家?仁和帝想了许久才想起是锦妃嫂子的娘家,心有不耐,“何事如何慌慌张张?” 公公步子慢了下来,庞家人状告靖康王讹诈百姓钱财,许多地方出现了民不聊生的情况,靖康王此举引起了共愤,公公拿出手里的血书,仁和帝扫了一眼,气得双眼通红,“逆子,逆子,将靖康王给我叫进来。” 公公呈上来的是多地的万民书,前有黎婉告御状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