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知道他去会出事,却不提醒他,以为知道了前后事,暗中打点好了就成,她想当然的以为太简单了。 声泪俱下,直到靠近一个怀抱,她才稍微回了神,急忙推开他,见他面色一冷,促狭的眼爆发出锋利的光,她忘记了哭,眼神落在他的胸口,痴愣愣的。 秦牧隐目光柔和下来,原来是担心他的伤口。 轻轻拉过她的手,手上全是她的眼泪,想过千万种她见到他的场景,唯独没有想到是这般,她竟埋在膝盖上痛哭出声。 黎婉挣扎了一下,感觉拉着她手的力道更紧了,她低下头,支支吾吾道,“妾身,妾身擦一下脸!” 哭得太伤心,鼻涕也出来了。 “不用,妆容花了也好看!” 要不是他受了伤又刚从南边回来,黎婉一定会认为他是在打情骂俏,可是,事与愿违,他受了伤又是从外边回来,黎婉以为他伤重的缘故,眼神也不太好了。 手轻轻的攀着他手臂去,“怎么不找大夫包扎一下?”黎婉听到他的闷哼声,赶紧缩回了手,她以为血迹少伤得轻,没想到还是弄疼他了。 “待会再说,我现在要入宫见皇上,你跟着一起,在马车上等我!”吩咐二九叫她先出来只是想先说说话,临时,又改了主意。 黎婉起身,点点头,掀开帘子,让紫兰先回府,把大夫找好,备好热水,瞒着别把侯爷受伤的消息传到了老夫人院里才重新拉下帘子。 静默一刻,承王出来了,掀开帘子,见黎婉也在,手一顿放下了帘子,“你们一辆,我骑马!” 黎婉满心顾着秦牧隐的伤,没注意承王的话有何不妥,一路上,黎婉被强行靠在他的臂弯里,一动不敢动,生怕再碰到他的伤处了。 马车停下,有两辆轿子等在那里,黎婉第一次见有人坐轿子见皇上的。 黎婉想下车搀扶他,秦牧隐看出了她用意,“你就在车里待着,估计要好一会才能出来,你要是要问什么,问全安就是了!” 黎婉局促不安坐着,看他下马车时,脸色都白了,站直都成问题。忍不住眼泪又簌簌流了下来。 轿子进了宫门,黎婉才收回视线,躺下,想到她布置了那么久,秦牧隐还是受伤了,她心底难受的同事又沮丧。 听到外边全安请安的声音,黎婉绷着身子没动,是靖康王。 “你们侯爷进去了?”靖康王问全安。 “侯爷刚进去一步,受了伤,腿脚不变,皇上派了轿子来接!” 靖康王好像嘀咕了句什么,声音太小,黎婉听不真切,过了一会儿,拉起帘子的一角,侧目看去,只有深蓝色的轿子以及旁边簇拥的几位大臣。 黎婉躺回去,思绪乱得很,脑子很重,哭得久了,鼻子不通顺,她顺了顺气,一会儿后,鼻子才恢复了正常呼吸。 她浑浑噩噩睡过去了,又醒了,秦牧隐还没有回来,头顶的太阳从头顶跑到西边,黎婉才听到由远及近的交谈声。 声音小,黎婉听不清楚,其中有秦牧隐的声音,不高不低,穿透力极强。 声音越来越近了,黎婉才听清,靖康王在感谢秦牧隐,等他身子骨好了去靖康王府做客,他一定会好好招待等云云。 秦牧隐淡淡的答了句,有机会一定会去。 黎婉在马车上,不敢露出动静,声音就在外边了,可是,帘子一直没动静,靖康王几人已经走远了,秦牧隐还没有上马车,然后,传来承王的声音,“你好好养着,事情完了,父皇肯定会论功行赏,好好想想你想在哪儿当差!” 黎婉看不清秦牧隐的表情,听到他答了句,“我明白,堂姐的肚子越来越大,你要时刻留意府里的人,别叫人钻了空子!”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