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妈和李妈妈前世与她不对付,多是她的原因,当时,全府的人入了狱,就她一人好好的,张妈妈和李妈妈气得拿凳子砸她,还是老夫人护住了她。 前世种种,她不愿意多想,倒是全康,上一世,她记忆里是个模糊的影儿,不曾有印象。 入冬后的第一场雪来临时,外边传来了消息,逃狱的几人被抓回来了,秦牧隐带人在一处宅子找到的几人。他们不敢出门,只能躲在宅子里,请婆子伺候着,秦牧隐进屋时,几人喝了酒,旁边散了一地的瓶瓶罐罐,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人抓回来了。 紫晴说起此事,晶亮的眸子渐渐黯淡下来,她差点忘了,在夫人跟前提起侯爷,不可得意忘形露出不该有的情绪来,敛下眼睑,眼底淌着一汪委屈。 “我在街上遇着夫人了,夫人让我和您说,得空了回一趟黎府,把侯爷也带着,说要好生感谢侯爷一番!”紫晴小心观察着黎婉神色,又道,“还遇着表少爷了,他好像过得不太好,愁眉不展,可能官职没定下来!” 黎婉冷哼,最后一句话才是她今日的重点吧,故作不懂的眨眼问道,“哦?怎么回事,表哥中了进士,怎么还没定官职?” 紫晴搅了搅手里的帕子,咬着嘴唇道,“奴婢也不清楚,主子与侯爷回了黎府问表少爷就知道了,表少爷和您自幼关系好,您问他肯定什么都会说的!” 紫兰在旁边握紧了拳头,真想将紫晴托回屋暴打一顿,主子的神色分明不想听,她还不依不挠,主子和侯爷关系好不容易好了,她又想干什么?表少爷对主子有情,这么多年碍着身份没说是因为表少爷心高气傲,看不上主子,谁知,主子有能耐,嫁进了侯府,表少爷心里不舒坦了,又想回来纠缠主子。 男人嘛,得不到即最好。 黎婉端起茶盏,沉思不语,紫晴以为她听进去了,心底闪过一丝不快,没表现出来。 黎婉想的不是刘晋元,而是狱犯,人抓着了,和上辈子就不同了,黎婉想,该是秦牧隐的缘故。 上一世,她因着刘晋元和秦牧隐吵了一架,刘晋元得了差,黎忠卿的事儿她想不过罚些俸禄,没放在心上就没与秦牧隐说,谁知,被罚俸禄的三个月,黎府却出了事。 刘氏将家里的银子给刘家买了宅子,剩余不多,又逢刘家人进京,黎府更捉襟见肘,黎婉拿了她的嫁妆送回去,刘家人见她出手阔绰,明里暗里捧着她,黎婉脑子糊涂,回侯府问管家要银子,又将老夫人送给她的金钗首饰带了些回去,面子有了,也在江妈妈跟前落下个敛财,抠门的印象。 甚至在屋里碎碎骂了江妈妈一通,这事传到了江妈妈耳朵里,以至往后,江妈妈背着老夫人,没少对她横眉冷嘲热讽,她心虚,只能当没看见,缩着脖子做人。 傍晚,秦牧隐从外边回来,他的习惯是先回书房换衣衫,走到院门口,那里有好几人,全康站在一侧吩咐他们往里搬花盆,墨绿色花瓣状的花盆里,枯萎光秃的枝干直突突竖着,毫无生气。 视线往里,黎婉站在走廊上,手伸得直直的,不停比划着。 走廊下,两个人前后抬着花盆,左右挪着,光洁伸展的枝桠间,隐隐露出黄色的花骨朵。 秦牧隐敛目,全康做事谨慎周全,该是黎婉要种腊梅,他寻了不同的品种来,黎婉吩咐小厮放在窗户边的,正是结出了花骨朵的腊梅。 估计是小厮一直没放对地儿,她的眉蹙成了一团。 见着他,全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