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独立电影人,参加电影节除了为电影宣传,寻求出人头地的机会,还有一个就是为自己的作品找到更好的出路。 没有一个导演不希望自己的作品被更多人看到,哪怕只是单纯想拍电影而拍电影的苔米。 圣丹斯电影节,苔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众多“追求者”中,将《漂亮男孩》北美发行权交给韦恩斯坦公司,就从火速飞回法国。 事实上,除了北美地区,还有来自其他国家和地区的电影公司想要购得“漂”的版权,可惜苔米跑得太快,让这些人扑了一个空。 幸好新人聚集的鹿特丹也是世界各地电影公司购片市场之一,要不然知道自己和欧元擦肩而过,极度缺钱的苔米一定会哭瞎双眼。 `(*n_n*)′ 电影公司负责购片的片贩子总是特别狡猾。 他们往往会选择一些票房前景可观,但是导演不甚出名,甚至是完全不出名的电影,欺负新人导演不懂市场行情,使劲儿压低价格,以低廉的价格购买版权,然后带回本国放映。 像美国的圣丹斯、荷兰的鹿特丹这类,鼓励新锐导演和独立电影人的电影节,就是他们的购片狂欢节。 就像是一个精打细算的“家庭主妇”对待一件刚上市的、正在进行促销的新产品一样,他们会从各个方面估量这件新产品值不值得他们入手,无论商家说的天花乱坠,他们只会寻找自己需要的,和他们认为合适的。 在这个市场,无论这个导演身兼多少职,对这个作品有多大的话语权,他都是被动的,因为他是被挑选的那个,而不是那种大导演大制作影片,价高者得。 换句话就是,谁更有需要,谁就更被动。 所以有些独立电影,导演在明确知道自己的影片值得更高的价格,却不得不签下片贩子低廉的购买合同。 因为他比片贩子更需要知名度,更需要片子卖出的钱,更需要…… 所以他不得不妥协。 不过,妥协这种事情在苔米这里是不存在的。 对数字甚为敏感的苔米,纵然不懂的这个市场行情,但是她心里也有一个算盘。 她按照当地人口、土地面积、人口密集程度,票房市场总额,以及往年媒体爆来的在鹿特丹电影节热门影片成交价格作为参考,制定出6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精密价格表格。 凡是这个表格上出现的国家和地区,低于这个表上价格百分之十的购片人,一律被苔米当成人品不及格拒之门外,连讨价还价的余地都没有。 苔米也有自己的理论,她是什么都不懂,但是你真把我当成冤大头,那是你人品有问题,我不要和人品有问题的人合作。 反正我还有拍下部电影的钱,拿出你的诚意,爱买买,不买滚! 于是苔米再次出了名。 这一次加入谴责队伍的不仅是媒体,还有被苔米拒之门外的片贩子。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难说话的人,她真的认为别人非她不可吗?狮子大开口,太贪婪了!”一位被苔米拒之门外的电影公司购片人不爽地说道。 这一次,苔米不再沉默,因为她听取了雷蒙德的建议,接受几个权威电影杂志的采访,雷蒙德的说法是,“你得让更多的导演知道,拍电影不仅仅是为了钱!” 苔米被雷蒙德这么一说,突然觉得自己肩膀上的担子很重,她觉得自己确实有这个责任。 雷蒙德说得义正言辞,事实上他只是不想让苔米将全欧洲的媒体都得罪了。 好吧,上帝原谅他,他又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了。 `(*n_n*)′ 经过众人投票决定,苔米接受了两家媒体的采访,一家是苔米本国相当具有权威性的电影杂志《电影手册》,另一个则是荷兰相当著名的《电讯报》。 前者因为是电影杂志,提的问题更具专业性,后者则更倾向询问苔米个人方面的问题。 不过两家都不约而同提到了在本届鹿特丹国际电影节上,苔米被电影公司购片方抱怨架子太大,要价太高的问题。 对于这个指控,苔米当然是全盘否认: “是我要价太高?他们完全是一派胡言,因为我们根本就没有谈到价格的问题,他们在电话里面报了一个价格,我不满意这个价格我就直接挂电话了……你问我为什么要挂电话?我没有觉得我很失礼,我觉得失礼的是他们!他们侮辱了我的作品!” “我不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