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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湿腿心含住他的欲望


待会check?in完我们可以来吃,至于晚饭……”

    万姿简直要气笑了,心里暗骂他不顾女朋友,满脑子新加坡风土人情,真他妈是做光棍导游的好材料。

    表情很难再保持愉悦,她迸出几个字:“行吧,随便。”

    怔了怔,梁景明这才发觉不对劲。

    刚在酒店门口停好车,他猛地转头看她,一脸无辜杂糅惊讶:“……你怎么了?”

    他不下她下,万姿一鼓作气,拔剑般拔开安全带,任凭重重关门声在他耳畔炸响——

    “不爽。”

    拖行李办入住刷卡进门,她径直冲进房间,不顾背后亦步亦趋,匆忙中带着懵的男人。在航班上喝了好几杯廉价咖啡,口腔泛酸得厉害,她现在只想好好刷个牙。

    亏她彼时那么逼自己提神,还不是为了给他个好印象。

    恨恨地想着,就略微分心了半瞬,万姿还没来得及反锁门,结果梁景明跟进来了。

    觑着她的脸色,他终究没敢说话。阴影般和她保持距离,只学她的动作,从另一纸盒里戳出牙刷。

    还抢先斟满漱口杯,小心翼翼摆到她面前。

    然后还是沉默的,目光却一格格上移,不易察觉地,将她溶浸于里。

    似乎试图,慢慢洗去火气。

    熟视无睹似的,万姿卸去唇釉,只端详着镜中自己。可余光并不受控,凝在身后侧,凝在那一种温润。

    无端端地,她想起柴犬老二。它搞破坏犯错误后,总是眯着眼飞机耳,耷拉着尾巴,趁她不注意瞄她一眼,继而速速转开视线,慌张又强作镇定,自以为非常隐蔽。

    她男朋友怎么回事,怎么也狗里狗气的。

    “我是在飞机上咖啡喝多了,你没事刷什么牙?”

    终究拿起他倒的漱口水,万姿一出声,就自知最顶点那口气已经过去了,可还是忍不住白他一眼。

    “有病。”

    “一人一边,非要跟我凑在一起。”

    不得不说,梁景明这酒店订得不错。盥洗室宽敞明亮,黑白大理石点缀浓绿色块,左右两侧各有洗手台,显然经过巧思设计,两面镜子相对而立,能同时映出正背面人影。

    而且从门缝望出去,房间远处赫然是一片米色的无边无际。

    是她点名要的私人海滩,她当时说想和他野战。

    “跟屁虫。”

    嘴里还念念叨叨的,但她必须埋头刷牙以掩盖表情。再抬首的功夫,只见他又离她近了一点。

    明明被人骂了一通,可他终于漾开了笑,从唇角晕至星眸,又软软地落回她身上。

    跟着一起刷牙前,他终于开口说话。

    “还在不爽吗。”

    万姿懒得回答。

    因为这个人真的好烦。

    他的左手拂过她后腰,与她的左手十指相扣。

    他手总是很大,能庇护住小小的她。他体温依旧很暖,相比于刚才在车上,多了种不容挣脱的柔情。

    一时间,空气沉寂得粘稠,唯有水流反复冲刷齿间的轻音。他们宛若吐泡泡的小金鱼,头晕晕的,傻乎乎的,在水底摇头摆尾晃来晃去,住在蜜糖铸成的透明圆壳里。

    至少万姿觉得自己是。

    莫名其妙地,放下牙具时,她已落入梁景明的怀中了。

    方才七上八下的情绪,遥远得像是一个世纪前发生的。

    双手从后搂住她,下颔半抵着她的发顶,他的呼吸传来,如海潮般阵阵勾人。

    不用抬头看镜,她也知道他在轻嗅她。因为她也闻见了,他身上那股隐约气息。

    是洗得干净的棉质T恤,是修剪过后的平整草坪,也是燃烧时发出一声噼啪的篝火。

    不来自任何香氛,那种熟稔令她心安。

    他微微俯首,她以为他要干什么。然而他只是望进她眼里,像只歪头小熊一样。

    “所以你刚才怎么了。”

    万姿失笑。

    很多男人这种场合,都会用耳鬓厮磨跳过不快,稀里糊涂粉饰太平,似乎是刻在雄性基因里的技能。可只有他,非要笨拙地死缠烂打。

    所以她也抬头,曼声告诉他。

    “我不喜欢一些事情。”

    “我不喜欢你一看见我,没认出我穿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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