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啊。怎么也算是咱们华夏人啊,给咱们华夏人长脸了啊!” …… 台下这样小声的议论并不在少数,但是当那红色的帷幕向两边徐徐拉开后,场内倏地便落入了一片宁静当中。一个俊美高大的男人缓步从舞台一侧走出,他穿着贴身修长的黑色礼服,静静地鞠了一躬,接着便开始了一场浩大鼎盛的演奏。 《安娜波尔卡》、《天鹅之歌》、《勃兰登堡协奏曲》……《音乐的奉献》,一直到最后一首《命运交响曲》。当最后一道悲沉庄严的琴声完全的熄灭时,场中是一片骇人的寂静,所有人都怔然地无法从那般沉重严肃的乐声中回神。 谁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雷鸣般的掌声响起时,那掌声热烈得几乎要将房顶掀翻。 这一天晚上是注定了属于柏林爱乐乐团的一夜,b市上空沉寂幽邃的夜色将所有美丽动人的琴声通通掩藏,看上去依旧如同往日的繁华。 而此时,b市交响乐团的成员们已经登上了回b市的飞机,在凌晨深夜终于回到了阔别已久的b市。正巧杜胜开了车停在机场,他便载了没有车的戚暮一程。 戚暮刚回到家后便倒在床上睡了个昏天黑地,等到他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时,他才没精神地伸手接听,没力气地“嗯”了一声。 “小七啊,你不是说昨天晚上就能回来的吗?!”郑未乔焦急无奈的声音从话筒的那一边响起,他叹气道:“我昨天晚上打你电话又打不通,平白地浪费了一个位置啊!” 戚暮听着他这话倒是一愣,脑子里还晕乎乎的反应不过来:“郑哥,什么一个位置?你在说什么啊……” 郑未乔立即回答道:“柏林爱乐乐团的演出票啊!当初你不是让我帮你找张票的吗,我这好不容易找到了两张票,你居然电话打不通了。唉,昨晚上只有你一个人的座位是空着的,我又好不容易找了个前排的位置想让你看看清楚,这样一下就暴露了啊……” 戚暮的神智一下子就清醒了,他猛地从床上坐起,被睡得皱巴巴的风衣随着他的动作落了大半截下去。可是戚暮此时完全不想理会这种小事,他惊道:“什么?!居然是昨天晚上?难道不是今天晚上吗郑哥?!” “……不是一直告诉你,是昨天么。” “……” 戚暮伸手覆住了自己的脸颊,颇为无力地叹了一声气。他都能想象昨天晚上的音乐会中,郑未乔独自一人坐在前排、身旁还空了一个位置的情境。 嗯……估计眼尖一点的人都会发现居然有人还空座未到! 要知道这种音乐会的票通常都会是一票难求,就连郑未乔也是花了关系才得到票的。 不过戚暮想了想,心里还是稍稍宽慰了些的,他说:“其实郑哥,就算我知道是昨天晚上我也是没办法赶回b市的。w市昨天下了一整天的大暴雨,所有航班全部耽误了,我是今天凌晨才回来的。” 郑未乔那边也只是感到可惜,他说:“算了,以后总归还是有机会的。不过这一次柏林爱乐乐团的音乐会最后居然选了《命运》作为结束,真是让我没想到啊。一般来说最后收尾的时候不会选择这么沉重庄严的曲子,但是他们却还是用这首了。” 戚暮听着这话,诧异道:“《命运》?” “嗯对,就是《命运》。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柏爱(柏林爱乐乐团)演奏这首曲子,不过说实话乐团的水平确实是一流的,首席和指挥也都是世界级的,表演得非常棒。要是你能够现场听到,恐怕就能理解我的感受了。” “真想现场听听啊……” 戚暮从床上站起身,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扯了脖子上的领带准备换衣服。他昨晚回到家中的时候实在是太累了,刚进门就扑到了床上,硬是被领带束缚了一整晚。 电话那边,郑未乔也似乎听到戚暮穿衣服的窸窣声,再说了一句“明天晚上看你的演出,你要好好加油”后,便先挂断了电话。 其实郑未乔觉着可惜,戚暮更是觉得悲痛万分啊! 在他未来的计划中,不出意外的话需要一年的时间在华夏奋斗。像柏爱这种世界级的交响乐团,一般一年只会来华夏一次,想要再听到他们的演出,恐怕就是一年后的事情了。而他短时间又不会离开华夏,真的是让人欲哭无泪。 这个时候的戚暮并不知道,哪儿需要一年? 某个看上去高冷淡漠的指挥马上就得眼巴巴地送上门给人演奏去,不给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