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仅仅是品级比别的县令府尹都要高出一截来,还有上朝的机会。 换句话说,京城里够得上资格上朝的人,他们都认得。 所以看见前来拜访的是廖将军,大兴县令有点惊恐。 “将军!”他急急忙忙从后堂出来,“有事儿您吩咐一声就成,这是……” 廖将军都解决不来的事情……他一个县令能管?还是谁看上了大兴县令的位置?廖将军这是来给他下套了? 一时间县令脸上闪过千般表情。 廖纪安一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想太多,当下一闪身子,露出后头的玖荷来。 玖荷将手里的状纸递了过去。 县令看看状纸,又看看廖将军,愣了许久,直到廖纪安皱了皱眉头,他这才定下心来看那状纸。 状告定国公府袭爵的那位侯爷,强抢民女,逼良为娼。 状纸写的很是清楚,还有人证,定国公府的管家一名,车夫一名,中年仆妇二十一名,还有太医的证词。 这还不算完,状纸上还写了中途被廖将军救下,后头还有廖纪安的大名,以及他手下十几个副将的名字。 县令觉得自己一头都是汗。 不由得想起昨天把整个京城都给闹沸腾的事情。 睿王爷去定国公府上打砸抢了一通,然后才从边关回来的廖将军也去了…… 据说连门都没给人留下,国公府原来的五扇朱红钉了铜钉的大门现如今躺在户部门口,没人给送回去,国公府估计也觉得丢人不好意思去取。 听说昨天晚上国公府是用一排现编的竹栅栏竖在门口,又派了家丁彻夜守着,这才算是过去了。 可是经了这么一遭,他们已然成了京城里的笑柄,就连市井之徒,茶余饭后也能来上一两句。 所以……是为了这事儿? 县令思考的久了一点,玖荷不由得出声询问,“可还要画押?” 县令急忙摇头,道:“不用不用,既然有将军作保,您这便请回吧。” 玖荷点了点头,又问:“什么时候升堂?” “三天,待本官——”这说的是套话,可是廖将军眼睛一瞪,又咳嗽一声,县令又改口道:“此案案情清晰,人证物证聚在,明日便可当堂宣判!” 廖纪安这才点了点头,道:“咱们回去吧,一会天该热了。” 玖荷嗯了一声,两人正要走,那县令忽又道:“将军且慢……” 廖纪安回头,听那县令犹犹豫豫道:“只是下官位微言轻,国公府……怕是拘不来人。” 玖荷叹了口气。 廖纪安冷笑一声,“你只管发传票,明儿他不来算我输!” 县令这才送了廖纪安出去,又回来亲自写了传票用了大印,差衙役送去了国公府。 玖荷跟着廖纪安从县衙里头出来。 廖纪安看玖荷情绪似乎有点低落,正想安慰,却没想玖荷自己先笑了笑,低声道:“是我着相了。” 不多时两人回到将军府,门子上来道:“睿王爷跟世子来访,已经请到正房喝茶去了。” “倒是把他们给忘了!”廖将军恍然大悟道。 只是玖荷看他一眼,像是已经看穿了他的伎俩。 该来的总是要来……可是玖荷心里又有点忐忑,步子也越走越慢,几乎要停了下来,然而转头一看,怎么廖将军也慢了下来。 廖将军心里也有忐忑,这两日他装傻充楞才将玖荷留了下来,可若是真的认了睿王爷当爹…… 察觉到玖荷看他,廖纪安不由得又挺直了背,他怕过什么? 他什么都不怕。 两人一起走进了正堂的客房里。 睿王爷跟世子两个一起站了起来。 睿王爷手里拿着一块玉佩,世子手里捧着个那个紫檀木盒子。 “王爷,世子。”就算想的再明白,到了这个时候,玖荷还是不由自主的低了头。 睿王爷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