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不要了!” 依依争辩道:“这如何能怪倒我头上,我是小姐,又是第一次烧水,她非但不提醒我,还看着我端着盆子进去,她又是什么居心!” 老夫人重重拍了两下床铺,“她是什么居心?若不是你说要一个人准备,要尽孝心,把人都赶出去,能成这样?你也好怪别人!” 老夫人说了两句越发的觉得这个孙女儿早些年被养偏了,这两年无论她们怎么的言传身教,都扭不回来。又想儿子还在边关生死未明,家里就这么闹腾开,顿时觉得怒火上涌,越发的生气了。 “还有你烧的菜,的确你是下功夫了!可是你看看你下的什么功夫!” “家里人年纪都大了,喜爱烂软之物,口味也要重些,你说说你是怎么做的?” 依依抬头,“我煮的菜不够烂?还是我盐巴放的不够多?” 老夫人倒抽了一口气,“你是煮烂了,菜叶子都加不起来,盐放的跟腌菜一样,你这是只知其表不知其里,但凡平日里多用用心,多看看玖荷是怎么做的,又怎么能做成这样?” “你光看见玖荷侍奉人,你也想学,可是你没花心思在这上头,学的都是表面功夫,又有谁会看不出来?” “我——”依依气急,口不择言道:“本来就该是我说什么,她做什么的。谁家的小姐亲自下厨房的?不都是吩咐丫鬟去做的!” “好好好!”老夫人气得直拍床板,“我当你是什么心思,原来这些年,你一直没歇了去你外祖家里的心!” 依依吓呆了,猛然间听见这话,连怎么回答都不会了。 屋里寂静的只能听见外头蝉鸣的声音。 忽然,外头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来了许多人的样子,随即有人拍响了老夫人的屋门。 老夫人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依依,冷冷道:“去里头躲一躲!” 依依低着头,一言不发去了耳室。 谢嬷嬷先进来,伺候老夫人穿好了衣裳,玖荷又领着个人进来,正是族里这些年一直负责给她们送东西来的大汉,名叫陶渝。 只见陶渝一脸的焦急,头上满满的一圈汗,道:“不好了!外头传言陶大人通敌卖国,卷了大军的钱粮去西戎了!现如今西戎全线压境,要趁着廖将军粮草空虚,无力抵抗的时候大举进犯了!” “什么!” “不可能!” 就连在耳室里头躲着的依依也顾不得许多,就这么冲了出来。 老夫人一阵眩晕,玖荷急忙上前将人扶住,又搀着她坐在椅子上,对陶渝焦急道:“到底是什么回事,消息又是哪儿来的,你都说清楚了!” 陶渝抹了一把汗,道:“是从西边传来的消息,族里去年粮食很多,想着不如用余粮去边关换些盐引回来,没想到了戎东县,就听见陶大人通敌卖国的消息!” “这不可能!”玖荷道:“陶大人都要同戎东县共存亡了,他连遗言都交代了,怎么可能通敌!” 老夫人拉了她一下,声音有点疲惫,“你让他先说。” 屋里这番动静惊得在前院午休的陶行也醒了,当下陶家全家老小都在老夫人屋里挤着,几双焦急的眼睛全部都落在了陶渝身上。 陶渝仔细想了想,很是慎重道:“因为边关战事吃紧,西戎二十万大军压境,众位将领都是身兼数职,陶大人也是没日没夜的忙着。” “廖将军手下也有二十万人马,等着粮草下锅,陶大人便主动请缨,带着本县的壮丁同廖将军的手下一起去迎一迎粮草,哪知道这一去就没回来。” “……后来廖将军又亲自带人去看了,也没找回来,据当日跟着一起去的士兵说,能看出来有交战的痕迹,只是战场叫人打扫过了,没留下多少东西……” “那也不能说是陶大人通敌卖国啊!”玖荷哪儿还能按捺住性子,陶大人要是在这等大是大非上头不清楚,上辈子又怎么会赔上自己的前程帮她伸冤! “还有人传他们是被山贼抓了去,但是附近几个山头,无论哪一个山贼都没这么大的实力将这些粮草全吃下去。”陶渝苦着一张脸又道:“总之这么些人一起不见了,除了有人通敌,还能有什么解释呢?” 玖荷焦急的在屋里走了两圈,她只觉得这里满满的都是疑点,“运粮草的肯定都在大周的境内,西戎人要是能这么肆无忌惮的进来,廖将军还打什么仗?” 那人叹了口气,道:“也有人这么说,可是……这不正是有人通敌的证据吗?” 玖荷的嘴紧紧抿了起来,粮草交接……粮草交接,这里头三方的人手,朝廷派出来的运粮官,廖将军手下的接粮官,再就是主动请缨的陶大人了,还带着戎东县的壮丁…… 这么一看,的确是主动请缨的陶大人嫌疑最大,可是……玖荷敢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