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说:你想学啊?我可以教你啊。 那天开始,我俩经常在一起玩,那个老婆婆经常喊她丫头,我一直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就喊她丫头姐。有时候我去她家找她玩的时候,那个婆婆还会给我糖吃,摸着我的头,问我叫什么名字。 半年时间。我俩从陌生一直走到熟悉。 有一天傍晚,她说要上山采点鸡蛋花。问我去不去。我说去呗,反正在家里也没事。 在那条狭窄的古道上,她拉着我的小手,迎着夕阳余晖,缓缓的走着,我隐约记得古道两侧的田野里开满了金黄色的油菜花。 正走着,忽然我听到了一阵啜泣声,抬头一看,丫头姐脸上流着泪,泪珠划过脸颊,滴在了我的小手上。 我抬头,天真的问:丫头姐,你怎么哭了? 她擦了一下眼角,说:小布。你知道什么叫离别吗?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啊。 她蹲下身子,摸着我的小脸蛋,又哭了。“小布,明天我就要离开这里了,我们要分开了,可能这一辈子都不会再遇见了。”说着说着,她抱着我哭了起来。 我当时也想哭,可能是被丫头姐感染了情绪,我说丫头姐,你能不能别走,我妈不让我跟村里的孩子玩,你走了我就没朋友了。 她脸上挂着泪,笑着说:小布,聚散离别我们小孩子是无法掌握的。 我说:那有没有办法让咱俩永远在一起啊? 丫头姐笑了笑,蹲下身子捏了一下我的脸蛋说:你娶我,咱俩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我顿时喜了,我说:丫头姐,我娶了你咱俩就能永远在一起玩?那好啊,我现在就娶你! 那天傍晚,我俩都破涕为笑,我很高兴丫头姐想到了能和我永远在一起的办法,虽然当时我并不知道娶这个字的含义。 只是,我天真了,那天下午迎着夕阳余晖,下山的时候,丫头姐弯着腰,在我的脸蛋上亲了一口,然后就蹲在地上,把脑袋伏在我年幼的胸膛上,又哭了。 我抱着丫头姐的脑袋说:丫头姐,你咋又哭了? 她没说话,哭了许久,拉着我的手,从那条古道上,慢慢的走回了家,一路上我俩都没再说一句话。 第二天,我睡醒去找丫头姐玩的时候,村里人说那个老婆婆带着那个小姑娘走了,天刚亮就走了。 我的心像是被重锤狠狠的砸了一下,那些天我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后来爸妈劝我,说将来说不好还能遇上丫头呢,你得多吃饭,不然你长不高,丫头姐就不跟你玩了。 事实证明,我爸妈哄小孩的方法很有效。 我努力学习,大口吃饭,在成绩提高,身体发育良好的几年后,丫头姐我也渐渐的把她遗忘了,只是偶尔看到扎麻花辫子的姑娘,总会多看两眼。 “丫头姐,是你吗?”因为当年我只有四岁,大致的事情就只能记住这么点,因为这件事情,让我深深的记住了离别这个词。 葛钰抹了一下眼角,轻轻的嗯了一声。 我抱住了葛钰,把她拉进我的怀里,用力的抱着。 我想起了刀茹曾经跟我一起听过的一首歌,此刻我打开轿车里的音响,第一首就是这歌! 熟悉的音调再次传来。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岁月在墙上剥落看见小时候,犹记得那年我们都还很年幼,而如今琴声幽幽我的等候你没听过。”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枫叶将故事染色结局我看透,篱笆外的古道我牵着你走过,荒烟蔓草的年头就连分手都很沉默。” 我忽然懂了,当初刀茹在酒店里,与我一起听那首东风破的时候,可能就是在暗示我,或许当时我还没去龙虎山,刀茹又不敢把话说的太明显。所以就用歌曲里边的歌词来暗示我了。 只可惜我太笨了,根本没听懂是什么意思。 我抱着葛钰已经泪流满面了,我真的难以相信在我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她,还能再这么抱着当年的丫头姐,这种感觉,好真实。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