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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太后道:“也可,与她们两人的身份也适当……”又看了看意秾,对容铮道:“天色晚了,不如你送一送意秾吧。”

    容铮道:“儿子还有事没处理,我让高成送她。”

    意秾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起的身,给太后和容铮福了一礼,转身出去时,只觉得脚下发虚,似踩在了棉花团儿上一般。

    下阶陛时,高成抱着拂尘,“哎哟!”一声,道:“公主您可小心着点儿,这台阶高着呢!”

    这一声儿不小,太后听见了,都跟着心揪了一下。容铮平静的站起身,跟太后道了辞,转身走了。

    他从宜寿宫出来,夜幕笼罩下的皇城,静谧而又广阔。白天时不觉得,到了夜里才感觉出了秋意来,露水浓重,雾气悬浮在半空中,如笼着一层细纱。

    出了直阳门,西侧是一条小河,水面上有许多宫人们放的红羊皮小水灯,数百十盏,浮满水面,烂如繁星。

    谢通见容铮盯着小水灯看,倒想起在大梁时的事情来,便试探着上前道:“圣上若是想放一盏,奴婢这就命人去准备。”

    容铮淡漠地道:“不必。”就提步往书房的方向去了。

    意秾回到宝福殿,当晚就发起了高烧,额头滚烫,意识模糊不清,有时竟连糊话都说了出来。彤鱼和丹鹭几个都吓坏了,连夜去请太医,太医掌脉、开方子,药煎好了端来,却叫不醒她。

    意秾并不张嘴,彤鱼等人强喂她亦不可,就算勉强送入她嘴中,也是多半又流了出来,她齿关闭得紧,只有极少一部分汤水能入腹中。她越发虚弱,总是昏睡着,似是连求生的*也没有了。

    彤鱼几个轮流守着意秾,用湿帕子给她擦拭身体,以期能降降热度。

    到了第三天头上,意秾的烧仍没有退的迹象。丹鹭心里着急,到她值夜时,她一面帮意秾擦拭,一面带着哭腔不停的念叨,也不知她是从哪学来的一段经文,当人无能为力的时候,寄托于神祈总还有些希望。

    意秾迷迷糊糊听她念的像是《金刚经》,想跟她说自己没事儿,让她不用担心,却睁不开眼睛,也发不出声音。渐渐地,就没了丹鹭的声息,似是睡着了。意秾头脑沉沉,朦胧中有人将她抱了起来,他身上凉凉的,还沾着夜里的湿气,冰凉的带着股淡淡的龙涎香的味儿。意秾脑子里转不过来,只觉得这凉意让她很舒服,她便将头窝进了他的怀里。

    接着她便被放进了浴桶中,有人解了她的衣裳,过一会儿有个粗砺的手掌给她洗脸和身子,他像是没什么经验,手上力度不小,蹭疼了她,她皱着眉不自在的动了动,那人的手上却没停,手指踫到她的私、处,也轻轻的蹭了蹭。

    洗完澡,她又被抱回床上,她身子缩成一团儿,迷糊间又要睡过去,那人却捏住她的下巴,强行令她张开嘴,将药给她灌了进去。意秾被呛得咳了起来,咳出了眼泪,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头枕在软枕上,眼泪簌簌的流了下来。

    哭到后来就进入到了梦境中,梦里有虞夫人的话,有太后的暗示,也有容铮冷漠的神情,到最后,就是大片大片红似火的枫林。

    意秾整整烧了五日,她浑身都酸疼得厉害,头尤其的疼,这些天都是昏昏沉沉的过来的,她也分不清什么是梦境什么是现实。

    她精神恢复了些,玉坠和玉翅就过来了。

    宫人进来禀报时,丹鹭立时就嘟起了嘴,翻了个白眼道:“姑娘身子还没好利索,怎么能为了她们劳神?如今她们两个才被封了贵人,就开始四处蹦跶,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不就是个贵人,也值当这么显摆!”

    意秾坐起来,看了丹鹭一眼,道:“不管以前如何,如今她们两个都已经是主子了。”

    丹鹭嗫嚅道:“奴婢知道了。”

    玉坠和玉翅如今是今非昔比,贵人的位份虽然不高,但因现在后宫之中除了她们二人,尚未有其他册封,她们两个便占了独一份的尊荣。

    玉翅还好些,玉坠就是明显的有些得意过头儿了。意秾让她们二人坐了,玉坠便笑道:“公主看着清减了许多,还是该多补补身子的好。前几日听说公主病了,我们还担心的不得了,又怕扰了公主休养,只等如今公主好了,这才敢来瞧一瞧。”

    意秾对这两人一直没什么好感,不过她们两个一直钻营,如今也算是求仁得仁了。意秾只道了M.COmIC5.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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