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跟大公主有关。” 许夫人本就不是个利落的性子,遇到事儿向来就只知道哭,这会儿听说是跟大公主有关的,顿时就没个计较了,张嘴就道:“那你说怎么办?” 那个管事媳妇心里暗道:“我的夫人呐,您老倒问我怎么办来了!”面上也不敢表现出来,只得硬着头皮出主意道:“依奴婢看这两人是特意寻了这个时节闹事儿的,倒不如先给她们些银子,将人打发了,稍后再商议。” 许夫人这会儿心中也稍定了下来,想了想道:“连事情都没问清楚,平白无故的就赏她们银子,倒显得咱们心虚了,罢了,你将她们带过来,问一问倒底是什么事?” 那个管事媳妇立即应了个是,便起身过去了。 程母却不肯过来,坐在地上便哭嚎,“咱们只是寻常百姓,一无银子二无势力,只想着安安生生的过日子罢了!谁承想老天不容咱们哪,生生要逼死了咱们才肯罢休啊!我的儿勤勤恳恳的读书科考,一表人才,多少人家上门想要将闺女嫁过来,我都没点头,就念着原先的一桩亲呐!” 此时正是人多的时候,她这嗓子扯开了一嚎,周围便有不少人过来看热闹,又听她的话中似大有内情,便更不急着走了,围成一圈儿,对着程母和后面的马车指指点点,也有认识程母的,当即便普及了一番程母的家庭人物背景。 那个管事媳妇听她说得实在不像,又得了许夫人命令过来叫她过去,可她却不肯,坐在地上只管哭嚎,那个管事媳妇都觉得没脸,刚上手去拉拽她,她立时便将音量拔高了一个度,“当官的这是要欺压死人呐!不让我们活,我们这便死在你们面前,可趁了你们的意了!” 那个管事媳妇原还想让家丁过来,将她拖走,这一听,官欺民的话都说出来了,大庭广众的,她可不敢担这责任,便一缩脖子,又回来请许夫人示下了。 程母还不停歇,仍在嚎道:“如今你是金枝玉叶了,原也不是咱们家敢肖想的,但你来跟我的儿私定下终身,哄得我的儿一片痴心不改,这会儿转头又定了别人,咱们小门小户,惹不起大公主,多大的屈辱也只能往肚子里咽!只是如今我的儿被气得卧病不起,我这当娘的,就是拼着一死也要为我的儿讨要个公道!” 众人这才听明白,这说得竟是大公主。 许夫人坐在马车里也将这话听得分明,气得险些没立时晕过去,虞夫人脸上也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 许夫人气得颤抖着手指对管事媳妇道:“刁妇!把这个刁妇给我带下去!” 那个管事媳妇踌躇道:“夫人,这在大街上就强捆了人走,咱们大老爷的官声就不好听了啊!” 许夫人又羞又恼,她这半辈子都没丢过这么大的人,泪水在眼圈儿里打了个转儿,眼瞅着就掉下来了,便听车外一个声音道:“去告诉她,就说她再闹下去,她儿子就活不长了。” ☆、62| 1.1|家 这话是对着那个管事媳妇说的,那个管事媳妇一侧头,便瞧见许季玉正一身白袍的骑在马上,脸上明明是带着笑的,可偏就令人觉得冷意渗人,她自来就知道这位世子比夫人有主意多了,当下便应了是,匆匆过去了。 许夫人一见儿子来了,也顿时就觉有了主心骨儿,正要哭诉几句,突然又想起来这大公主正是她这个儿子一心要娶的,否则哪里会惹出这些事来!便瞪着许季玉道:“你瞧瞧你选的人儿……” 话才说了一半儿,忽又瞥见虞夫人还在她车里呢,这般对大公主不敬的话她如何敢当着外人的面儿说,便立时就住了嘴。 许季玉下马,给虞夫人与他亲娘都行了礼,脸上的冷意都散了个干净,笑道:“儿子也正想着去玄悲寺,可与娘一起同行了。” 许夫人瞪了他一眼道:“你倒瞧瞧这要怎么同行?如今这些个刁妇是越发难缠了,竟敢当街就拦路,嘴里倒是什么不三不四的话都敢说,想要命侍卫强行拉开她,好歹还得顾念着你祖父与你爹的官声……” 许季玉淡淡笑着听许夫人絮叨,等她说完了,方才敛了神色对他身边的长随青归道:“你过去瞧瞧。” 青归利落的“哎!”了一声,便到马车前面去了,那个管事媳妇此时面上也带了恼怒了,她方才将许季玉命她说的那句话在程母耳畔说了,哪想程母只愣了一回神儿,便更加撒泼起来,嘴里口口声声:“天子脚下,倒还没了王法不成!我就不信了,谁还敢光天化日之下就要了我儿子的命去!我就是拼着不活着了,也要告到衙门去!”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