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的肥羊吗,袁老二那个无赖都能从他手里弄走五百两银子,自己难道还比不上袁老二。 这般想着,越发殷勤起来,一会儿劝酒,一会儿夹菜,没多会儿,周和就吃了个酩酊大醉,趴在桌在上,头都抬不起来了。 兴儿看着他阴沉沉笑了两声,给酒馆的伙计几个钱,两人一左一右扶着周和出了酒馆,奔着挽香院去了。 老鸨子一见兴儿就骂了起来:“让你送个菜,到这会儿才回来,老娘还只当你小子栽阴沟里淹死了呢,不想,又跑了回来,哎呦喂!这是从哪儿捡来个醉汉,当老娘这挽香院是善堂了不成,赶紧拖出去,拖出去。” 兴儿忙道:“妈妈别着急赶人啊……”凑到老鸨子耳朵边嘀咕了几句。 老鸨子仔细瞧了瞧,虽说周和没来过挽香院,她却去过安记酒楼,也见过一两面,这一看,还真是,脸色和缓了些,却想到什么,看向兴儿:“即便是他,也不过是个管事,能有几个钱?当老娘这挽香院是什么人都能进来寻乐子的吗。” 兴儿忙道:“妈妈怎么糊涂了,这周和没钱,可妈妈莫不是忘了,他还有个干妹子呢。” 这不提还好,一提,老鸨子更气了上来,哼一声:“不是他这个干妹子,老娘也不至于断了安府这条财路,说起这个,老娘就纳闷,这男人哪个不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尤其安大老爷这么个体面人儿,有钱有势,莫说三妻四妾,便是娶十个八个,又算什么大事儿,偏偏为了这位,竟忽悠一下变成了个情种,莫说咱么香玉姑娘,便是府里的侍妾通房都一股脑遣了出去,你说大夫人有什么?不过就是一个厨子罢了,莫非这手艺好,也能管住男人。” 兴儿:“妈妈就别想这些了,没了大老爷,这不来了个周和吗,妈妈别瞧不上周和,只管好生的伺候着,就把他留在挽香院,只要多留一天,就不怕没银子,到时候拿着账单子去周家要去,周家便没有,大夫人能眼瞅着不成,这周和可是头肥羊。” 老鸨子眼睛一亮,却想起安大老爷,不免有些惧意:“你在安府当了这么些年差,难道不知大老爷的脾性,那可是位阎王,真惹了他,老娘这挽香院还不到关张啊。” 兴儿嘿嘿一笑:“妈妈胆小什么儿,这事儿又不是强买强卖,周和贪着乐子不肯走,还能把他赶出去不成,便大老爷再霸道,也得讲理吧。”见老鸨子仍有些犹豫,又道:“错过了这个村,妈妈可别后悔。” 老鸨子一想白花花的银子,哪有不动心的,再加上也觉兴儿说的对,他们这开妓院的,没说往外头赶人的,跟兴儿一合计,就把周和送进了香玉的房里。 香玉久在风月,虽说瞧不上周和,可心里也明白,自己就是做的就是干这个的,瞧不上也得伺候着,叫了婆子来把周和的衣裳脱了,放进香暖的被窝里,自己也脱了个精光窝进周和怀里。 这周和虽说醉迷糊了,到底是个男人,这怀里搂着个清洁溜溜的女人,没个不动意的,趁着醉意就成了事儿,还只当自己是做春,梦呢。 转过天一睁开眼,瞧见怀里的香玉,吓了一跳,蹭的坐了起来:“这,这是哪儿?你又是谁?” 香玉能入安大老爷的眼,绝对算得上国色天香,加之久在风月,早就把勾男人的手段练的炉火纯青,便只一个眼神,就能把男人迷昏头,更别说,周和这样没见过什么风流阵仗的土包子,只羞答答水盈盈的一个目光,周和的魂儿都飞了。 更何况,说话还轻声软语:“你倒是没良心,折腾了奴家一宿,也不怜惜,这一醒过来就要翻脸。” 周和忙道:“不,不是要翻脸,只是记得昨儿跟兴管事吃酒来着,却怎么到了这儿?” 香玉扑哧一声乐了:“真是个糊涂的,连自己在哪儿都不知道,这里是挽香院,奴家是香玉。” 这一句话,顿时把周和惊的彻底清醒了过来,挽香院谁不知道啊,是冀州府首屈一指的青楼,平常接的都是达官贵人,怪不得这高床暖枕如此舒坦呢。 而且,这香玉姑娘正是挽香院的头牌,可不是吗,自己一时慌乱倒没认出来,之前自己还是酒楼跑堂的时候,见过她一回,那时是大老爷在酒楼摆席叫了她去伺候。 这是大老爷的女人,自己可是惹了大祸,想到此,忙要下地,香玉哪肯依,一把抓住他:“你做什么去?” 周和有些慌乱:“那,那个,俺的家去了。”说着推开香玉,套上衣裳就往外走,人没出去就叫老鸨子给堵了回来:“周二爷,您这一大早的就走啊,外头雪大呢,冷的紧,还是留下吃了饭再说吧。” 周和忙道:“出来一宿,怕家里惦记。” 老鸨子捂着嘴乐了起来:“什么怕家里惦记,是怕咱们安大老爷吧。” 周和目光一闪:“我怕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