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机把她发落了出去,不想,这一转眼的功夫,爬床的丫头就成了明媒正娶的大夫人,大老爷还稀罕的心肝儿似的,如今更是有了身孕,若是头胎生下儿子,这往后真就上了天。 这人还真没长前后眼,当初谁能知道,这么个丫头能有今天呢,这么想着,就觉着焦杏儿没准真能成,尤其,她赶的时候好,大夫人正有孕,大老爷如今可是正值壮年,这一天两天忍的过去,日子长了还怎么忍,加上跟前有这么个神似大夫人的丫头,说不准就动了意。 丁守财就没仔细想想,要是大老爷喜欢这样儿的,当初安然又怎会发落到外厨房去,也就没有后头这些事儿了。 只不过,安然的上位史在别人看来,根本不会想到她跟安嘉慕后来的牵扯,只会认为是当初爬床的功劳,那些没什么姿色的丫头还罢了,但能生的好点儿的,都不免生出些旁的心思来,焦杏儿更是。 丁守财特意赶着大老爷在的时候,领着人过来,就是想让大老爷一眼就瞧见焦杏儿,只要大老爷把人留下,十有八,九就成了,若大老爷不留,也没自己什么干系。 丁守财的如意算盘敲的噼里啪啦响,可就漏算的安嘉慕对安然的心思,安嘉慕如今是一时一刻都离不开他媳妇儿,就这样儿心里还患得患失呢。 有时早上醒了,瞧着安然内心都怕,怕他媳妇儿一睁眼变成之前兰院的那丫头,虽说模样儿身子都一样,可那不是他媳妇儿,安然才是,如今有了孩子,安嘉慕这心里才算定了一些,却也不敢有丝毫放松,只要涉及安然的都会严防死守,连林杏儿都防着,更何况焦杏儿了。 瞧见丁守财领进来的人,安嘉慕眸光便微微一沉,本来还想念在丁守财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份上,给他个机会,只要他从现在老老实实的当差,自己便既往不咎,可如今看来,倒是自己多此一举了,弄来这么个不安分的丫头,明明白白是给自己添堵呢。 只是碍于安然在,不好立时发火,不然,早一脚把丁守财踹出去了。 马大脚跟焦大娘两人一进来就忙着见礼:“给大老爷大夫人请安。” 安然目光扫过她们身后的两个丫头,在焦杏儿身上略停了一停,琢磨自己之前在兰院是不是就跟这丫头似的,蠢无极限,这心思还真是藏都懒得藏,一个丫头竟穿的如此鲜亮。 也不知是故意还是衣裳瘦了,本就有些轻薄的衣裳,紧紧裹在身子上,越发显出细腰丰胸,微微一福,白嫩的小脸儿,微微扬起个巧妙的弧度,那双秋水般的眸子,瞧向自己身边的安嘉慕,迅速低下头去,只一眼也足够安然瞧见她眼里的情意,别说男人,就是自己瞧着,半天身子都有些酥。 不免侧头看了安嘉慕一眼,却瞧见安嘉慕眼里的阴沉,不禁抿着嘴笑了一声,这男人如今是草木皆兵了吗,真就这么爱自己,都丧失了男人的本性。 像焦杏儿这样的丫头,安然倒不放在眼里,如此蠢的丫头,再有姿色,下场也绝好不了,就像当初的安然,若不是自己穿了过来,这丫头早没命了。 她该想的是丁守财的心思,竟然把马大脚跟焦大娘的闺女领了过来,是觉得自己会看在过去在外厨房的情分上,收下这俩丫头不成。 这个小桃自己倒是还成,从进来就能瞧出这丫头是个守规矩的,府里都是婆子小厮也不像话,怎么也得有几个丫头。 而且,这种事儿防有什么用,只要安嘉慕有心,便府里没有,外头还没有吗,故此,这种事儿成与不成,还是看男人有没有心。 故此,并不担心,反倒跟安嘉慕说了句笑话:“你还记着在齐州我给你做的那个酱焖鱼吗?” 安嘉慕不想她提起这个,心情倒好了一些:“记得,虽卖相不大好,却格外入味儿,好吃的紧。” 安然点点头,指了指马大脚:“我就是跟马大娘学的,从这道酱焖鱼而知,越是这样简单的做法,烹制出来的菜肴,才越得真味。” 马大脚给安然赞的手脚都没地儿放,一迭声道:“大夫人可别这么夸俺,俺,俺那法子就是老百姓家里的土法子,上不得台面。” 安然摇摇头:“怎么上不得台面,大繁若简,返璞归真,这才是做菜的真谛,本来就想问问你,若你同意我打算把这个酱焖鱼收录到安记食单里,到时天下的厨子都能瞧见,也都会做,不知你意下如何?” 马大脚一张老脸涨的通红,搓着手:“那个,那个,这可怎么话说的,真要这么着,俺家祖宗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