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命啊。 谢氏大概也知道,绝不能承认此事,忙摇头:“老爷这话从何说起,一娘便再无人心,也不会害老爷的侄儿啊。” 安嘉言却不信:“若不是你,为甚皓真皓峻之前都好好的,却从你进门之后,便一前一后的病没了,而且如今想起来,皓真皓峻病之前你我正在冀州,一人是凑巧,两人难道还是凑巧不成 。” 谢氏哭的不行:“老爷啊,这样的罪名一娘如何担待的起,没凭没据的,岂不要冤枉死一娘吗,若老爷不信,一娘便发个毒誓如何。” 谢一娘本想用这个博取丈夫的一丝同情,哪知如今在安嘉言心里,早不拿她当妻子看待了,自然不会有丝毫怜悯之心,反而冷冷看着她:“好,你发誓,就用皓思皓玉的命,我方才信你,若不是你害了两个侄儿,皓思皓玉方能平安长大,若是你做的,皓思皓玉便跟他们两个哥哥一样的下场。” “二弟你胡说什么,平白咒皓思皓玉做甚?” 安嘉言却不理会大哥,伸手抓住谢氏恨声道:“你倒是赌誓啊,怎么不开口,是不敢还是心虚,亦或是,怕报应在你自己的儿子身上,你疼惜皓思皓玉,连发毒誓咒他们都不舍得,却怎么下的去手,害皓真皓峻,他们才多大的孩子,他们碍着你什么了,就为了谋夺安家的家产,便做下如此丧尽天良之事,我安嘉言真是眼瞎了,才娶了你这样的毒妇。” 谢氏脸如死灰,紧紧闭着嘴巴,一个劲儿地摇头…… 安嘉言抄起笔,飞快写下休书,丢在她脸上:“来人去叫谢家的人来,把她领回去,从此跟我安家再无干系。” 安远应一声刚要去,却给安嘉慕拦住。 安家言扑通跪在地上:“大哥,大哥,嘉言对不住您,害了大哥,害了两个侄儿,嘉言愧对大哥,愧对安家……”说着已经泣不成声。 安然心里酸涩难言,说到底,此事跟安嘉言也没干系,谢氏不是他自己要娶的,他更加没想到谢氏会如处心积虑,历经数年来害自己的大哥绝嗣,而休了谢氏是安嘉言如今唯一能做的。 因为知道,即便知道谢氏害了两个侄儿,也不可能把她送去衙门问罪,这是安家的家务事,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他是吏部侍郎朝廷大员,这要是传出去,不说别人怎么议论,就是皇上哪儿也不好交代。 即便把谢氏休回娘家,也不大妥当,谢氏并非无所出,而是生了皓思皓玉,这是她对安家的功劳,即便不能抵消她的罪过,却也不能直接休了。 更何况,这一休,这档子丑事也就藏不住了,安嘉慕自己倒没什么,却不得不为二弟着想,即便一刀斩了谢氏的心都有,却不得不想个两全之策,再说,怎么也要顾念两个侄儿,谢氏毕竟是他们的生母。 想到此,叹了口气,伸手帮兄弟擦了擦脸上的泪:“别哭了,大哥怎么教你的,忘了吗,男人有泪不轻弹,男人膝下有黄金,更何况,你如今已经在朝为官,大哥可当不起你这一跪,谢氏是大哥当日应下,帮你娶进来的,便有失德行,也不是你的错,是大哥没底细扫听,以为给你娶进贤妻,盼着你们能顺顺畅畅的过日子,不想却误了你,不是你的错,错在大哥,至于谢氏,送去郊外的庄子上也就是了。” 谢氏本来已经心如死灰,却听见安嘉慕的话,心里渐渐回缓过来,有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自己还是侍郎夫人,等将来皓思皓玉长大,就算熬出头了,总比休回谢家强,故此,低着头不吭声,也知安嘉慕这般做已是极为不易。 安嘉慕扫了她一眼,厌恶的别开头,看一眼都觉得膈应,叫安远把人即刻送去庄子。 谢氏很快就发现自己的处境,并没有想的好,跟前的丫头婆子都换了个过子,一个心腹都没有。天天冷冷清清的在庄子上,虽三餐不短,却没一人敢跟自己说话,更慌乱见儿子了,做梦都不可能。 安嘉慕深憎谢氏,她跟前伺候的人还能落什么好儿,而且,安嘉慕心里明白,谢氏之所以干下这么多事,跟她身边的人脱不开干系,对谢氏留着一念之仁,是为了皓思皓玉,毕竟是他们的生母,可这些下人,却没这么好的运气了,叫了人牙子来直接发卖出去,一个不留。 别人还好,倒是春巧,哭的跟死了爹一般,本还说攀上夫人,往后有好日子了,不想,这才几天就被发卖了出去,瞧那人牙子一脸猥琐,眼睛一个劲儿在自己身上扫,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定要把自己卖到什么腌攒地儿呢。 虽说不敢冒犯安远,干系到生意却也不能含糊,而且,像这种大户人家卖丫头婆子的事儿,可是最好赚的营生,只不过,这心里着实好奇啊。 要说豪门大院卖个丫头婆子也不叫事儿,虽说宅门大,也有不少是空架子,面儿上瞧着风光,底下着实没多少银子,有时不凑手的时候,卖一拨丫头婆子,不是为了这几个银子,而是为了省却府里的开支。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