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起哄的越来越多,虽说这些厨子平常对安然颇为尊敬,可今儿不一样,俗话说的好,新婚三天无大小,这时候谁还记得安然是个顶级大厨啊,就知道她是新娘子,尤其,还有个生怕事儿不大的岳锦堂,一个劲儿的撺掇,什么第一杯是白头偕老,第二杯是百年好合,第三杯是早生贵子,第四杯…… 安然都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等从席上回去的时候,极力撑住的理智,已经涣散,可瞧在别人眼里还跟正常人一样,就连梅大都觉的,这丫头以前是忽悠自己呢,明明酒量极好,非说酒量差,除了小脸有些红,说话做事都有条不紊,没有丝毫醉意,那眼睛也越发晶亮,勾的他恨不能这会儿就把她抱回去,好好的亲亲那张水润的小嘴。 却又怕岳锦堂这家伙闹洞房,叫王贵家的把安然扶回去,自己跟岳锦堂拼了半天酒,直到把这家伙灌的出溜到桌子底下,喜宴也差不多散了。 想闹洞房的,都让两个师兄拦了,虽说不大满意梅大,到底如今木已成舟,小师妹的脸皮儿薄,真让这些人过去洞房瞎闹一通,明儿师傅还不把他们俩宰了啊。 这些厨子叫两个师兄拦了,来不了,岳锦堂倒是想闹,可人都迷糊了,侍卫直接扶着回了齐州的别院。 安嘉树自来敬重大哥,虽说不满安然,到底如今成了自己正儿八经的嫂子,而且,为了她,大哥把府里的侍妾通房都遣散了,这份心意还用说吗,便是自己这样的亲兄弟,都没见过这样的大哥,正如二哥说的,大哥认定的人,就是他们的嫂子。 更何况,长兄如父,长嫂如母,又生怕说什么漏了馅儿,哪敢去闹洞房,喜宴一散就回去了,二哥可还在安记酒楼里等着呢。 说起来还真是,大哥娶大嫂本来是他们安家的大喜事,偏偏安家的人不能冒头,自己来了,还得偷偷摸摸藏头露尾的,还不如八竿子打不着的齐州老百姓呢。 这么想着,回了安记脸色还不怎么好,安嘉言素来知道三弟的脾气,知道他心里不爽快,不禁道:”大哥难得这么喜欢一个人,你就别闹脾气了,今儿我在这儿瞧了一天,倒是想通了,你看看下头,不管是炒菜的厨子还是伙计,即便忙活了一天,脸上却没有半分不满的神色,反而喜气洋洋的,可知,这世上人心最难掌握,不是有钱有势就能让人心归附,咱们这位大嫂却轻易做到了,这样的女子岂会寻常,且,大哥什么秉性,你我深知,既然嫁了大哥,从今儿起,她就是你我的大嫂,安家的主母。” 安嘉树道:“她可不稀罕当咱们安家的主母,要不然,大哥也不至于弄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儿,还天天担惊受怕的。” 安嘉言这般严肃的人都忍不住笑了一声:“这样的大哥才像个人不是吗,这么多年,可曾有过一个人让大哥如此紧张,甚至费尽心机手段,还患得患失的。” 安嘉树摇摇头:“可这么着终究不是事儿,难道大哥要当一辈子梅大。” 安嘉言倒是笑了:“放心吧,以大哥的精明,怎可能当一辈子梅大。”说着叹了口气:“大哥一直子嗣艰难,若大嫂能诞下子嗣,大哥后继有人,也是祖宗庇佑。” 安嘉言的确很了解自己的大哥,这正是梅大算计,这大半年过来,他越了解安然,越知道这丫头有多倔,也渐渐明白了一件事,自己想要这丫头就不能有其他女人,就像这丫头的说的,这是她的原则。 所以,当初她知道自己是安嘉慕之后,那么愤怒的抵触,哪怕身子早给了自己,却依然不会妥协,在她眼里自己劣迹斑斑,是她永远也不会选择的男人,哪怕动了心也会毅然决然的斩断所有牵连。 这丫头要是狠起来,比自己狠上千倍万倍,也正因此,即便已经遣散了所有女人,他依然不敢曝露自己的身份。 他太了解这丫头了,她倔强又骄傲,如果此时让她知道,哪怕已经成婚,说不准也会跟自己和离,他得等,等到她舍不得自己,等到她离不开自己,等到她有了身孕,肚子里怀着他们安家的骨血,想断也断不的时候,再告诉她真相,这一天不会太久了,他们已经成婚了不是吗? 自己今天就能彻底拥有她,一想到刚才小丫头那张红润润的小脸,软嫩嫩小嘴,顿觉一股火从丹田烧了上来,迅速就蔓延至四肢百骸,让他恨不能立刻就把小丫头压在身,下…… 想着,脚下走的飞快,几步便进了后院。 喜宴已经散了,宾客也都走了,前头有狗子跟王贵带着富春居的伙计收拾,后院本来有喜娘跟王贵家的陪着安然说话,新郎官一进来,便都退了下去。 梅大见安然好端端坐在喜床上,过来坐在她旁边,撑起她的下巴瞧了瞧,见她小脸红润,一双眸子仿佛两道山溪,清澈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