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今顺势搂住了他的腰。 房间里若有似无的鲜花香气融在两人的鼻息间,在缠绵的唾液交融间被吞下肚去。 方才还懒洋洋的周涟此刻却很积极,微张着嘴主动探出舌和沈怀今的缠在一块儿,似乎是迫不及待要把这两天欠下的份统统补回来。 沈怀今沉迷地含着他的嘴唇,却听他忽然黏黏糊糊地说道:“不知道万俟哥哥有没有去喂鱼。” 沈怀今皱眉:“怎么突然提这个。” “因为耳边都是水滋滋的声音。”周涟说。 那分明是他们接吻的声音。 “我今天早上喂过了,”沈怀今告诉他,“明天开始才是他的工作。” 周涟放心下来,点了点头,继续张开嘴伸出舌头舔舐沈怀今的嘴唇。 “现在喂饱涟涟就是我的工作了。”沈怀今又说。 周涟眯起眼,嘟囔道:“你在说下流话。” 他此刻的神情姿态包括语气,让他的话语显得毫无立场,甚至更像是一种挑逗。 沈怀今搂着他的手臂又收拢了些,周涟顺势坐到了他的腿上,搂住了他的后颈,而在这过程中,他们的嘴唇始终黏在一块儿。 就在此时,房门被敲响了。 周涟仿佛被烫到一般与他拉开了距离,面颊红扑扑的,嘴唇上还带着亮晶晶的唾液。 沈怀今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去开门。 老板娘端着水果和一些小零食站在门外,见到沈怀今后局促地笑了笑:“给你们准备了点吃的。”她说着,视线不自然地往沈怀今身后瞟去。 “谢谢,”沈怀今伸手接过,放在了一旁的桌上,“你太客气了。” 老板娘继续说道:“只是顺便。刚才忘记告诉你们浴室怎么用了。” 依旧坐在床上的周涟好奇地问道:“用法很特殊吗?” “还好,”老板娘说,“只是怕你们用不惯。” 她说着转身往走廊另一侧指了指:“浴室在这儿,你们房间斜对面的就是,进门左手边可以开灯。” 沈怀今就站在她身旁,她说话时却视线却很刻意地落在周涟的身上。 “我们用的是太阳能的热水器,有点儿烫的,热水不能开太大,”她继续介绍道,“用的时候最好先开冷水,热水一点点加。一般热水都是够用的,如果洗太久了觉得凉,电话里喊一声,我帮你们烧水。” “好,我们知道了。”沈怀今说。 老板娘依旧看着周涟,似乎并不愿立刻离开:“热水龙头是左边那个红色的,旁边的是冷水。” 这完全是一句废话,周涟犹豫着点了点头:“哦。” 老板娘对他笑了笑,憋不出什么话语,却又不愿离开,站在原地痴痴地看着他。 “怎么啦?”周涟不安地摸了摸自己还发着烫的面颊,“我有什么不对劲吗?” “不,没事,”老板娘摇了摇头,退出了房间,“不打扰你们了,有事随时叫我。” 房门再次合拢,周涟狐疑地歪过脑袋:“她为什么盯着我看?” 沈怀今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了还没放好的周涟的身份证,低头看了眼,之前的猜测再次从心底浮现。 他方才刻意地观察了老板娘的轮廓。 也不知是不是疑人偷斧,当有意识地进行联想后,她的下颌线与嘴唇的形状与周涟的显得极为相似。 这世上真的会有那么巧合的事吗? “我看起来很奇怪吗?”周涟问沈怀今。 沈怀今略一迟疑,摇了摇头,告诉他:“可能是因为……我有事瞒着你。” 周涟如惊弓之鸟,高度紧张:“什么?” “她刚才问我们是不是表兄弟,”沈怀今说,“我告诉他我是你的男朋友。” 周涟瞬间呆滞了。 “你自己说的嘛,反正也不认识,”沈怀今冲他扬起唇角,“没关系吧?” “可是……我们接下来要住那几天呢。”周涟说。 沈怀今故意装出一副失落的模样:“怎么,你介意?” “也不是,”周涟摸了摸脸,“只是……很不好意思。” 沈怀今心想,原来你也知道到处公开是很难为情的。 周涟扭捏了会儿,很快调整好了情绪:“知道就知道吧,我们可是客人呢,就算嫌弃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沈怀今点了点头。 会就这么说出去,除了想向周涟表明态度外,他还存了一些难以言述的恶劣心思。 他们的关系对大多数人、尤其是这样偏僻小镇上稍微上了年纪的人而言,是非常难以接受、可能会感到反感和不适的。 在隐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