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忙答应了,很习惯的就是一侧身贴着墙往屋里走,到了门口伸头看了一眼,这才跨了进去。 齐奕在门口守着,也就过了一会儿的功夫,就听见里面传来了:“啊!”的一声,然后就没动静了,在过了一会儿,那汉子出来了。 对齐奕躬身:“东家,做好了,刘氏再也不会说话了。” “血止住了吗?”齐奕道:“还真就不能提前死了,磕了头才能死。” 汉子点头:“放心!我干这个的手段……”还想要吹嘘一下的,但是看看这边实在不是地方,就笑着立正低头道:“不会出问题的,血止住了。” 齐奕摆摆手:“那就去吧。” 那汉子笑着点头,正要走,又回身看着齐奕笑:“东家,你要不要看看?一会儿就要喂狗了……” “快滚。”齐奕道。 那汉子就笑嘻嘻的跑了,一出院子就遇上了一个婆子,赶紧的住脚低头急匆匆的走过,因为那人穿着小厮的衣服,婆子并没有被怀疑什么。 齐奕这才没事了,慢悠悠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院。 他早就想割了大太太的舌头了,以前骂吴苏的话,大部分吴苏没跟他说过,但是齐奕也想得到。何况他还亲耳的听到了一些,忍到现在,就是要找合适的时机,今天就很合适。 中元节的头一天,吴苏就专门的去了一趟祠堂,看了看布置的情况。十几个粗使婆子在这边打扫,将所有的器皿,用具擦拭的干干净净的。 吴苏又专门叫来了管家,询问明天的章程。 管家详细的禀报了一遍,吴苏觉着尚可,这才放了心。 又找婆子去看看刘氏的情况,婆子回来禀报,还是那样,躺床上动也不动,不过婆子很隐晦的说,还有口气。 刘氏舌头被割,到现在都没人发现。 中元节。 原本这一天就是祭祀祖先的,当然没有正月初一那么大的阵仗,基本上就是五服之内的亲戚来。 早上辰时,开了祠堂,众子孙穿戴一新在门口等着。 齐奕同样也是穿戴一新,手里捧着一个黑色的牌位,上面盖着黑的绒布,慢慢的穿过大厅,走进了祠堂。 齐家这个祠堂很大,正对面的香案非常的长,因为祖宗多牌位多,分成了上下的两层,下面一层从中间开始往两边排,现在上面的一层摆满了,下面一层的两边还空着一大半的位置。 到了祠堂正中间站定了,族长出来对众人道:“这几天奕哥跑前跑后的,跟各家也说了大致的情况,咱们前几天的时候也各自问过,大家都说,既然是慕华的发妻,慕华年轻的时候办的错事,现在补救也是应该的。何况,到底要给奕哥一个交代。” 从这件事就看出来有个好人缘是多么的重要。 这件事虽然是齐慕华年轻的时候干出来的错事,说起来跟齐家其他旁支的也没有什么直接的利益关系,但有些人就是不愿意承认。 还是齐奕这段时间一家一家的去,用最好的语气商量,众人才点头答应,这样就等于是卖齐奕一个人情,齐奕要记住大家的这个情。 当然事先已经全都说好了,这会儿自然就没有反对的,几个旁支长辈就点头:“我们都知道了,奕哥这孩子不容易啊。” 族长点头,齐奕转身捧着自己母亲的牌位,慢慢的走到了香案前,供奉了上去。摆正,齐奕伸手轻轻的将绒布摘了,将牌位看了看。 牌位正中写着:故考妣林氏语真之牌位。右上角边两行小字,头一行就是:江苏太仓林氏,另一行是生辰和忌辰,左下角写着儿齐子晟,儿媳吴苏。 齐奕的手轻轻的婆娑了一下牌位上江苏太仓几个字,深吸了口气,这才慢慢的退后,一直退到了外面。 祠堂其实是分成两部分,里面只有香案和神龛一类的,因为是祠堂,挂着无数的幔帐。 中间并没有门槛,但是这个位置其实是整个祠堂的中轴线,退到了这个位置外,才是磕头行礼的地方。 因此其实众人离那个香案是很远的,大老爷不亲自上前,就看不清楚牌位上面的字。虽然他现在也在盯着齐奕刚刚摆上的牌位,神情……有些复杂。 齐奕也看到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正经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