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放上来,但是最近有点儿抑郁,我怕完不成又坑了。 秦远涛说出了深藏已久的秘密,如释重负,但做过的事和已造成的后果是他一辈子都无法偿还的。这是昨晚他与徐兰商量的结果,决定把这个秘密说出来。 程睿将秦远涛送回到家,一路上两人保持着沉默,程睿也不问多余的话。徐兰正焦躁不安的等着他。秦远涛进了门一言不发,对她重重的叹了口气,徐兰的心就一直往下沉。 梁御杰把自己关在房中,椅靠在床边,颓废的坐在地板上,没有修整过的脸面已长起了密密的胡茬。他一手扒了扒凌乱的头发,一手拿着罐装啤酒,眼神没有焦距的飘忽着,黯淡无光。 在商场上呼风唤雨了十多年,他一直努力着恪守着曾经的那个誓言。可他从未料到,二十多年后,兄妹俩竟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难怪他会对秦曦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难怪他会觉得秦曦与 顾曦芽总有那么一点相似。只是他从未承认过。 他狠狠的灌了一口酒,黄色的液体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不该这样的。 梁御杰还清楚的记得当秦远涛说出那句话时,他的心脏仿佛停止了,猛地一股抽痛,似被人狠狠的捏住,一时难以喘息,只得瞪大了眼瞧着秦远涛。无论他喝再多的酒都无法麻痹那种心痛。 那种感觉比他得知陆依芊出车祸时更为震惊,没有愤怒,只有懊悔曾经的所作所为。 陆修尧突如其来的到访,但是手下没有一个人敢去打扰梁御杰。他冷眼威胁那些人说,如果不让他进去梁御杰会死的更惨。 手下面面相觑,虽有些怀疑他的话,但梁御杰今天确实非常反常。权衡了下利弊,两个手下决定跟在他的身后一起去看看情况。 轻敲了几下门无人应答,陆修尧便缓缓打开门,顺着门缝一道光线渐渐扩大。一室的昏暗,充斥着刺鼻的酒味,让人能嗅出一股颓废感。 陆修尧皱了皱眉,在床边找到了梁御杰。那人背对着他,手下想要开口被他制止了,他示意其他人不用担心,并缓缓关上门,打开了屋内的灯。 “我找了她十多年,只是没想到最后却是以这样的方式知道真相。”梁御杰自嘲的笑笑。他没有回头,之前手下曾向他报告陆修尧来访,他并没有应答,想也知道此刻站在他身后的人是谁。 “你知道吗?当你这样自暴自弃借酒浇愁的时候就是你暴露弱点的时候,如果我是别有用心的人你已不在世上。” “呵,梁御杰这条命还能值多少钱,如今什么事都做不了,只能看着她一步步深陷险境。” 陆修尧快步走上前,粗暴的将梁御杰拉起,不等他回过神来猛地给了他一拳。梁御杰站不稳顺势倒了下去,散乱了一地的易拉罐。他低着头,额上的黑发遮住了眼睛,只见他痛苦的咧着嘴,手肘支撑在地板上。 陆修尧忍住怒意说:“你拿镜子好好看看你现在这副德行,如果让曦曦看到你这个样子会更失望更伤心。我就不明白了,你终于找到了她,不是更应该着手解决眼下的问题把她救出来吗,你不是我认识的梁御杰。” 梁御杰面瘫坐在地上,良久之后,他面无表情的爬起来,不去看陆修尧。“你先回去吧,劳烦陆总担心特意跑了一趟。” 陆修尧嗤笑,“怎么,想通了?” “无所谓想不想通,喝酒只是想解闷,心里的闷气反而越积越多。”梁御杰踢开眼前的酒罐,随手从桌上抽出一根烟点燃。 “我一来是想看看你是不是会如我想象的那样狼狈,二来是想听听你的意见,我姐和曦曦失踪是不是都和梁锦豪有关。” “你先回去,这事我会调查。今天你这么明目张胆的来找我恐怕会让梁锦豪起疑。” “他不早就对你起疑了么。” 翌日,梁御杰醒来,被阳光晃得刺眼,他拿左手挡着勉强睁开一只眼看了看窗外,天已大亮。 他挣扎着起床。 秦远涛再次见到梁御杰有些意外,尤其是他亲自找上门来。 不顾职员室其他员工诧异的目光他将梁御杰迎进办公室,表面上谈笑自若实际上心里已紧张到极点。 秦远涛在他身后关上门,指着角落里的一组沙发让他随便坐。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