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将女儿往平南王世子那里推,谁不知道庆阳长公主性格傲气刻薄,嫁过去就是去受罪呢,除了那些想依附平南王势力的,真正瞧上平南王世子的可不见得有那么多,叶氏面上不显心思,笑盈盈的感叹,“长公主可不要挑花了眼?” “唉,竟是挑不出些好的。”长公主眉头一拧,瞧着心烦的样子。 林夫人抓住机会,“哎呀呀,长公主想必是还没瞧完呢,好事多磨,指不定好的就在后面呢。”林夫人一顿,听得母亲那边咳嗽了一声,也不敢瞧赵老夫人的脸色,继续道:“不知道哪家小姐能这般有福气的以后给长公主您做儿媳。”林夫人瞧了一眼还站在一旁的赵文宛意有所指。 庆阳长公主嘴角挂着笑意,顺着林夫人的目光落在赵文宛身上,一番仔仔细细的打量,“我瞧着文宛这孩子就不错。”长公主目光瞬间深邃起来,自己儿子眼光确实不赖,赵家这个的嫡长女,哪哪瞧都好,原本她就宠溺儿子,那次听闻他非定国公家的长女不娶,便起了结亲的心思,想来国公府配的平南王府也是不差,今个瞧了见真人生的绝色非凡,正配她的孩儿,也不辱没了赵文宛第一美人的称号。 赵文宛如大多数女儿家的反应一般羞赧的往老夫人身边靠了靠,原本这话一出,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且是长公主主动说的,便是一般人家都要卖几分面子给个说辞,偏生赵老夫人却是不肯接话,气氛一时好不尴尬,庆阳长公主的脸色瞬间就不悦了起来。 林夫人赶紧打圆场,拉赵文熙过来,“家里还有一个姑娘呢!长公主直夸文宛,可不是叫这孩子听了伤心,咱们老祖宗可是疼文熙了呢,要跟着伤心了。”这样一番说法,就好似是长公主忽略了赵文熙,老夫人才不愿吭声的。 庆阳长公主面子算是缓和下来几分,“瞧我,都忘了这孩子还在。”遂拉着赵文熙亲近了几分,以掩饰刚才尴尬的不悦。 赵文熙面容柔美,浅浅一笑道:“不怨长公主您的,姐姐素来出众,又有美名在外,和她一比,文熙就逊色多了。” 庆阳长公主点点头,“你是个懂事的孩子。” 正说着忽而,帘子被蓦然撩动发出悦耳响声,屋子里的几人同时看向了那处,见是杨妈妈后,都露了不一神色。后者手里拿着红艳艳的纸张,瞧见长公主先给行了礼赔罪,道辰时就出了门不知道长公主驾临,之后像是觉得时机不对似的,捏着纸张显了一抹踌躇。 赵文宛被老夫人护着,眼睛瞄过杨妈妈手里的东西,好奇的问“杨妈妈手里这拿的什么呀?” 捏着纸张的杨妈妈不着痕迹地瞧向了长公主,估着她视线停留在纸张左上角她刻意露出地方的时间,等赵文宛出声时就掩了掩纸张,笑着道了没什么要紧的,只是以前的旧了老夫人让重新做了点东西,随即就同老夫人请辞去忙活张罗午膳。 叶氏一眼就看出那红字纸张上的是记有生辰八字庚帖,姑娘们年纪大了,婚配需要做庚帖这东西了,再看杨妈妈遮遮掩掩的,猜是屋子里这俩姑娘的。 赵文宛看着自打杨妈妈出去后就有些寡言了的长公主,那视线从自个儿身上又转了赵文熙身上,含着思量,只是不留心的发现不了罢。 未过多久,长公主便提出告辞,赵文宛主动陪着叶氏相送,路过湘竹苑不远假山,里头隐约传出哭声,有人安慰道,“唉,都说叫你避着点了,你跟大小姐的生肖相冲,打年儿一开始就霉事不断,大小姐又不是个好相与的,看,这回你自个儿见了血不说,还染了小姐的衣裳,怕得好一顿罚的。” 话一落下,那哭声就更止不住了,叶氏拧眉喝了声谁在那,就看两名丫鬟仓皇跑了出来,跪着认错求饶,其中一名丫鬟拿粗布包着手腕,殷着血,一脸的惨无血色,正是金玲无误。 “竟躲懒的不干活,还敢背后编排,去找管事的领罚!”叶氏厉声训斥,国公府女主人的威仪一展无遗。 “夫人饶命。”两名丫鬟叠声求饶。 赵文宛亦是神色不悦,只软了语气像是对叶氏央求道,“是我苑儿里的丫头,这么不知分寸,母亲交给我处置可好?”只那神色叫人看着,分明是比去管事那儿更遭罪,那俩丫鬟更是吓得瑟瑟发抖。 叶氏顾着还要送长公主,便遂了赵文宛的请求,自个儿送长公主出门,却发现后者停在原地似是走了神的模样,不由小声唤了一声。长公主像是被蓦然惊醒似的,目光落在了赵文宛身上久久,最后低叹了声,随着叶氏离开。 待人走后,赵文宛才敛了笑地沉沉伫立着,随后领着人回了自个儿苑子。一进苑儿的,宝蝉就迫不及待的冲上来,语带不满道,“金玲能做的我也能做,说不准演得更像呢!” “就你这几分心思都挂脸上的,准一下穿帮。”金玲跟着赵文宛也有些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