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醒来的赵文宛脑子还有些浆糊,一时转不过弯来,只下意识地觉得祖母懂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可未等她想明白,人就走了。 待老夫人走了有一会儿,赵文宛坐着颇有些哭笑不得地想道,不就是生个病,怎么又让祖母觉得自己苦恋顾景行了?后来听了雪雁的解释才知原来在她高烧昏睡的时候,嘴里一直喊着六王爷了,声声入耳,令谁听得都是相思不得的深情呼唤。 “……”刚觉得好了些的赵文宛觉得眼前一片昏暗,相!思!你!妹!夫! 夜里大哥匆匆过来探看,紧张的不行,也是痛心疾首的那句,“我原以为你是放下了,没想到竟都藏在心底憋着,是我疏忽……” 赵文宛张口解释,却发现越解释越黑,心中万千草泥马奔过,一直铺垫的好好,瞬间回到解放前。待无人时,赵文宛磨牙霍霍,恨不得咬上顾景行,要不是昨日他突然……自己何至于梦了一宿那日事件,叫人误会! 这厢赵文宛养病养的憋屈,却意外听雪雁来报说冯大人家的千金冯青芜来湘竹苑找小姐小坐,赵文宛对其印象并不深刻,也无来往,只听得这冯大人是刚刚调任回京,好似这冯夫人是方将军的妹妹,这样转而一想,赵文宛心里就有些数了,赶紧着让雪雁领人入屋。 来人长相水灵剔透,身段盈盈地走进来,面上神色冷清,只在见到赵文宛时露了一丝浅淡笑容,若昙花一现,像个冰山美人似的,身上穿着云霏妆花锻织彩百花飞蝶锦衣,即使是这种宽大的锦衣罩在身上,也能瞧出女子玲珑的身段,个子高挑和赵文宛倒是差不多身量,举止动作自有一股不易亲近的气场。 宝蝉瞧着都有点被镇住了场,端茶时小心翼翼。冯青芜见赵文宛闺中病着,秀眉微蹙了下,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稍稍扯了两句又因着不善言语的性子冷了场,听赵文宛咳嗽,便道不扰休息提出告辞,改日再来探看。 赵文宛也不多做挽留,只是心下有些纳闷,这位小姐究竟干什么来了? 雪雁引着青芜小姐出去,行至外宅,就见一道墨玉身影挺拔地站在内宅入口,随即听到身旁青芜小姐低低唤了声表哥,雪雁便知道了那位的身份,那出色样貌气度,难怪名冠京城…… 方子墨见人这么快出来,诧异地挑了挑眉,冯青芜悠悠走到他身旁,“赵大小姐染了风寒,赏雪之行怕是只有我陪着表哥了。” “风寒?可严重?”方子墨闻言皱了眉头,追问道。 “吃了药已经好多了。”雪雁瞧着两人如出一辙的寡淡神色,觉得颇有意思,笑吟吟地宽慰道。 方子墨还想说些什么,从外头走进来的高大身影已经快步到了跟前,警惕地打断了他的问话,对雪雁道:“劳烦雪雁姑娘将这瓶治疗伤寒的药交给你家小姐服用。王爷听闻赵小姐生病了,这会儿脱不开身,就急着让我来替送下。” 封于修说完,还故意斜睨了一眼方子墨。 雪雁瞧着这气氛怪怪的,念着还得回头照顾小姐,便没作逗留,再次行礼退走。 封于修接着刚才方子墨的问话,颇是自来熟地搭上话,“嗳,说起来,赵小姐会感染风寒,也有我家王爷一半的原因,昨儿个王爷邀赵小姐上玉青山赏梅赏雪,想是山上寒凉受了冻,我都提醒了,两人玩得尽兴显是当耳旁风了。” 说罢倏地挨近封于修,挑眉嬉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天涯何处无芳草,方公子还是另觅良人罢。”不遗余力毁人姻缘的封于修想着一定要好好敲诈顾景行一笔,脸上的笑意也就更透了几分猥琐。 方子墨蹙着浓黑的剑眉,深深地瞧了封于修一眼,对于封于修刻意渲染的话语有所保留。 兀的一股不弱力道猛地推开了封于修,冯青芜站在了方子墨身前,上上下下地瞧着封于修,直把后者看得发毛,这女子的气场怎么觉得有些眼熟呢? “你就是封太傅长子封于修?” 封于修以为自己才名远播,自我感觉良好,在美人面前更加板正了身子,就差拿出扇子风雅站立,“正是在下。” 就听得眼前女子轻飘飘地道了一句,“你爱慕六王爷是你的事,为他大度牵线搭桥也是你的事,但不要打我表哥的主意,你方才的行为……呃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