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下官俸圣上口谕前来缉拿犯人王博文。” “你有何证据说明是小儿犯事?”安远侯故意道,眸光骇人。 赵元礼不惧神色,与他回答,“若是侯爷想这时候听,下官倒也不妨说清楚一些。侯爷心系社稷,想必不知内宅之事,前些时候有位姑娘诬陷下官薄情假意致使怀孕,毁我名声,因她含糊其词被当场揭穿,扭送官府仔细查问,招认的内容却与令郎有极大关联。” “女子曾是令郎的贴身侍女明兰,后来因勾引主子的罪名被遣送出府,王博文将她安置在远郊的一处宅子内,那宅子是令郎私放钱债没收得来,而原本的住户却不知所踪,明兰知晓内情,将其罪状白纸黑字的写了出来,官宦子弟私自放债乃是国法不容!” “当然如果侯爷觉得仅凭一个来历不明女人的口供不足以说明什么,那就来细细说说草房庙的命案。恒昌赌坊的二当家周隆三日前打死了一对父子,并逼良为娼,致使其妻自缢而亡,留下一女前来京兆府尹告命案,顺藤摸瓜找到了打死人的周隆,此人白日还派了人刺杀我,阴差阳错误伤家妹,被抓后口口声声与我无冤无仇,皆是为令郎办事。” “指使周隆谋害县主,刺杀朝廷分封官员,私放钱债,条条罪状,侯爷可还有什么不明白?” 安远侯沉默了一瞬,竟是额头微微起了一丝汗意,刚才在书房训斥王博文,询问情况,照着王博文的说法,牢里的明兰已经打点好,不会供认。而王博文交代的放债一事,其银款也不在他的账下,外人查不出来账目,自然是没得证据,更没听说有刺杀一事,原以为不算大事,可赵元礼的话让他心惊。 刚见赵元礼那般坦荡荡的讲出来,竟胸有成竹,一切来的突然,安远侯也有些不明所以,这下子也有几分站不住面子,“这……只不过是一些小人的诬陷之词……” 赵元礼淡淡一笑,命衙役将一人突然押送出来,那人一瞧见安远侯就直喊叔父救命,哭爹喊娘的好不狼狈,可安远侯却记不得这人是谁。 赵元礼继续道:“这人叫做王进,是安远侯您旁支一表三千里的亲戚,在京城做点小本生意,您不认得,可这人却和您儿子往来密切。一家连着亏损三年的布庄,其主人却出资购置不少田产,票行账下更是金银财宝无数,怕是歪门邪道所得罢?” 不用赵元礼再多说,王进吓得自己已经在旁边不住的喊着,“那些钱财都不是我的,是大表哥让我做的,我根本不知道那些钱是打哪里来的?求官爷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安远侯大惊失色,无可辩驳。 赵元礼声音拔高几分,颇为威仪,“还请侯爷让开道路让吾等进去。” 安远侯迟迟不见动静,一言不发地伫立原地,脸色被火光映衬得黑沉。赵元礼与方子墨对视一眼,方子墨一声令下,门外的巡防营的侍卫就冲了进去,方子墨打头,临到门口遇见安远侯,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冷冷道:“圣上许我今日冒犯。” 安远侯有些不可置信,圣上许赵元礼插手,竟然也下了口谕允许其硬闯来府中抓人,可见心意,颓然的退了身子,方子墨扶剑起身,径直朝苑内行去,侍卫们提剑跟随,一路无人敢挡。 王博文骂骂咧咧的被人扣押出来,见到安远侯一个劲儿的旁边喊叫:“爹爹,救我呀。” 安远侯气的脸色通红,手上没忍住,一巴掌糊了上去,“你个逆子,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王博文被扇的一怔,双手被一个魁梧的侍卫牢牢扣住,挣扎不得,只是睁大了一双恨意滔天的眸子瞪着赵元礼,“赵元礼,分明是你因着个人私怨诬陷与我!” “哦?周隆派人刺杀我也是我诬陷你了?”赵元礼语气淡淡地反诘道。“周隆可是把你的事仔仔细细的交代了,有什么话上了公堂说罢。” 王博文因着那名字稍顿了下,再看他爹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稍一联想便猜到定是周隆自作聪明想给赵元礼教训,反而栽在人家手里连累自己,还把自己卖了,想到其中牵涉的各方,王博文心一横道,“什么周隆张隆我根本不认识,天子脚下,红口白牙还能乱冤枉了人不成!” 王博文的媳妇陈氏是急急跟着缉拿的官兵一道出来的,瑟缩着旁观,此时攥着帕子,紧紧咬着唇角,露了一丝惨白。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王公子请罢。”赵元礼惯着冷淡神色,带着人押着王博文走了。 入了府衙,走了手续,同样被关入牢中,不过待遇稍显好些,三四间牢房的空阔地儿,王博文被人推进了其中一间,神色阴沉地对着牢房门外云淡风轻的赵元礼。 “真没想到你我之间还有这种新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