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禁不住又干呕了起来。 叶氏适时候的插了句,吩咐身边的丫鬟道:“去请元大夫来瞧一瞧,许是……” 有喜了……众人皆是这般想法,只是碍着徐氏难看的面色没敢说了口。 等元大夫来了一诊脉,确定了是喜,连声恭贺,老夫人自是高兴,这么多年宏铭才有了个子嗣,虽不是正室所出,却也解了老夫人三房无后的忧虑,遂吩咐了人好生伺候春景,说过几日就给她开脸,提了姨娘做。 那通房这时候有些受宠若惊,连忙叩谢老夫人的恩,冷静下来倒是比刚才还慌乱了一些,隐着视线不敢瞧徐氏那快要杀人的眸子,小心翼翼地抚上肚子。 几日后,荣春还真的被提了姨娘,府中小小“热闹”了一番,当然这其中自然也有徐氏的闹腾,老夫人只怕她一时激动伤了孙儿,随后就将荣春接到了明絮苑偏院住。 三房那边刚闹过,叶氏这边也出了状况,赵元晋无所事事在外面和伶人染指,坏了身子,叶氏不敢让赵大老爷知道,自个忙前忙后的为赵元晋找这方面的大夫。赵文宛在府中已经培植了不少亲信,府外府内都有,尤其是圣上封了她为县主,以后自有一定月俸,单单就上回皇宫赏赐的黄金就足足够她用好长时间,四方八面的消息就像线珠子一般源源不断。 难得那两个爱折腾的女人都忙了各自的事,赵文萱又在七七四十九日的受罚期间,而赵文熙这几日跟请来的嬷嬷苦学礼仪,甚是忙碌,赵文宛自然就乐得清闲。 这日,天气晴好,闲得发慌的赵文宛打算去大哥那儿消磨时间,走半路上蓦地听的后面有一道醇厚的声音攸然响起,“赵小姐……” 宝蝉正要扭头,还未瞧见人影却被赵文宛一眼瞪了回来,摸了摸鼻子挂着不解神色,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姐,后面好像有个公子喊您?” “别理。”赵文宛从牙槽缝儿挤出二字,故作听不见似的步子越发走的快了,心中暗忖那人怎么突然就阴魂不散了? “赵文宛,你给本王站住。”那道声音拔高了许多,虽是薄冷却不见责备,细细听还含着丝丝絮絮的无可奈何。 宝蝉一惊,身子都僵硬了,王……王……王爷?小……小姐作的哪门子,竟然敢甩王爷脸色。 赵文宛因着那天的对话,这会儿也有些理不清,不愿对上顾景行,只微微顿了下脚步,拉着还在凌乱的宝蝉继续前行,突然感觉胳膊上一紧,就让人拽住了。 “你……”赵文宛只觉得浑身的鸡皮都起来了,跟炸了毛似的,回头正要发作却在瞧着人时蔫了气势,“公主……” 宝蝉这下彻底凌乱了,眼前小跟班打扮的清秀少年竟然是公主……啊……是公主啊,宝蝉刚才第一眼瞧见时还微微烫了脸颊,只觉得好俊俏的少年,这会儿撇着嘴,暗暗羞愤。 永平公主露着白牙笑得十分促狭,“宛姐姐怎么不理我六哥啊?” 赵文宛正在心底拿鞋底板儿狂抽顾景行,就迎上走过来的顾景行一双不悦的黑眸,咧了咧嘴,笑得颇是无辜道,“有么?” 难道没有么?顾景行面上一黑,刚想张嘴说点什么,赵文宛就赶忙收了视线,找了话题只与永平对话,“公主今个怎么来了?” 顾景行默默瞧着,那双灵动眸子里闪着的点点狡黠,令人移不开目光,心底忍不住叹了一声,早知今日,当初是不是……只一想起当初的赵文宛,总觉得跟眼前人有一丝对不上的怪异感觉,好像是……另一人般。 “我六哥得了些难得的好药材,说要送给元礼哥哥,我……我也想来看看你,就一道过来了!” “那公主为何不直接去我的湘竹苑?”赵文宛故意揶揄了一声。 “啊?”永平咬唇颇是呆萌地呵呵一笑,脸颊绯红了一片,春光旖旎。 几人入了清风居,赵元礼正披着毯子依偎着火炉,捧着书卷在读。永平掩着激动神色,唤了声元礼哥哥,倒是赵文宛一步上前抽了那书卷,搁置在一边,碎碎念道,“赵忠说大哥昨儿个夜里很晚才歇下,这会儿又起来看书,身子好了些也不能这么来啊!” 赵元礼似是习惯了她的念叨似的,做了顺从认错模样,站起来脱掉毛毯与顾景行和永平行礼,“臣拜见公主,王爷。” *** 清风居不同于以往的冷清,早在赵文宛的干预布置下,变得焕然一新,颇有了几丝朝气。格局最大,也是赵元礼最常待的书房里,放着个錾福字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