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氏坐在一旁,心中暗喜,经过今个儿事,不管银子是不是夏姨娘拿的,老爷估计也再不会对夏姨娘像从前一样宠爱了。 赵文宛走到两人跟前将手帕丢到地上,吴三友和夏姨娘一同去抢,吴三友是个痴情的,哀求道:“小姐,您把帕子留给我吧。”当是最后念想,他原本就想好了若是事情败露就一力承担,有东西在,好歹能伴着往后日子…… 夏姨娘真是恨透了自个选的人,竟是个这般不长眼的,赵文宛瞧时机可以了,便对账房总管事,使了眼色,账房总管事急于立功抵过,便按照大小姐昨个吩咐的道:“吴账房在我手下做了不少年头,颇为本分老实,没出过什么岔子,这回实在出乎小人意料,不知道是不是与那人有关。” 赵大老爷对于总管事的老实论嗤之以鼻,只是听到还牵扯了人,开了口,“还有谁?” 账房总管事瞥了一眼还在嘤嘤的夏姨娘,说道,“近些日子,时常有人来找吴账房,每次人一走,吴账房的脸色都怪怪的,闷嘴葫芦似的问不出来,如今瞧着那人模样倒与夏姨娘有几分相似。” 赵老夫人闻言扫过夏姨娘,看得她往后瑟缩了一步,心中甚是清明,原以为只是给他那私生子的家弟小小贴补,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谁知道如今竟敢手眼通天,捅这么大窟窿了。 “这事儿是小人贪财,是小人自己做的,和夏姨娘没有关系,也没有别人,小的认罪,小的全都认!”吴三友生怕再牵扯出更多,忙是喊道。 赵文宛淡然瞧着,别有深意地看向夏姨娘,撂下句,“倒是痴情。” 吴三友仍在磕着头认罪,那一下下实心的看着都觉得疼,夏姨娘闻言睁着泛红双眼死死瞪着赵文宛,这会儿也是什么都明白了,这是冲着自己来的,是要把自己往绝路上逼,却也是没想到她出手会如此迅猛。 也是巧了,这厢气氛冷绝的时候,那头又有人来找吴账房的,因着人都在明絮苑,来通报的小厮就奔了明絮苑说了,赵文宛勾了勾唇角,叫人直接把人请过来。 夏姨娘惨白着一张小脸,紧紧攥着帕子,身子隐隐发颤。赵文宛走到她身旁扶住她,用二人之间才听得到的声音道,“站着挨打像是我赵文宛会做的么,夏姨娘,你今儿说什么老夫人也只会以为你是为了泼我脏水报复,一个与下人偷情又亏空银库的姨娘,还是亲孙女儿,你猜老夫人选哪个,又或者你瞧瞧爹现在的脸色,看是信谁?” “你……”夏姨娘气得想要伸手撩起耳光,却被赵文宛牢牢扣住了手腕,脸上神色冷然,“文宛说错了,姨娘好好说就是,何必要动手。”手上却暗暗施加了力道,疼却不至于让人瞧出来。话也让赵文宛先说了,这会儿众人瞧着夏姨娘的可怜相,也没一个上前说情的。 夏青禾就是这个时候被人请进来的,脸上还有淤青未褪,走路也有些拐,一瞧厅堂里这阵仗愣了愣,再一看被赵文宛抓着的妹妹,有些摸不着头脑。 “夏公子来找吴账房,可有何事?”老夫人坐在位置上率先发了问。 夏青禾也不是个傻的,眼珠子一转,脸上挂着笑意道,“老夫人哪儿的话,我是过来看姐姐的,如今夏家就剩下我们姐弟二人,自然亲厚些。” 老夫人对他的话不置可否,转而打量起他脸上的伤来,“这脸是……” “不……小心磕……磕伤的。”夏青禾摸了摸脸,掰扯道。 “胡说!”老夫人陡地一拍桌子,桌上摆着的茶盅震了震,溅出几滴茶水来,就见老夫人一脸怒容道,“一个两个的都没个实话,真当定国公府是好糊弄的!” 夏青禾身子一抖,满脸惶恐地看向夏姨娘,后者也是一脸惶惑。唯有赵文宛清楚,在她‘提醒’了祖母一番后,今儿一早就有老夫人身边的人离府办事,老夫人那儿能查出来的可比自己仔细多了,而自己做的不过是把人引到府中,添把柴罢了。 “你做的强盗买卖还敢打着定国公府的名号,与同行竞争不过耍下流手段被人打成重伤,连酒楼都让人给砸了,又欠了地下钱庄银两,就利用你妹妹的关系伙同吴账房私拿府中钱财填你那窟窿!”老夫人自听到起攒的怒气一下爆发,对着夏青禾一顿好骂。“真是好大的胆子!” 夏青禾听完一下腿软跪倒了地上,脸上的嬉皮笑脸早已不见,被老夫人的威吓吓得连喊知错,还不长眼色的喊上面的赵大老爷叫姐夫,求他饶命,赵大老爷铁青着脸色,被这一声声的姐夫叫的犹如耻辱。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