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物体,照亮周边,让人忍不住围着她转,看着她自如地游走席间,那是与生俱来的贵气。 看着这样的赵文宛,赵文熙只觉得埋在心底的自卑破了土,很快长成参天大树,快要挤破她那一小片方寸之地。 即便她确确实实是定国公府二小姐,可与在府中土生土长的赵文宛,她生生察觉出了一大截距离,那距离在她表面镇定的维持下无人察觉,可她自己却觉得心慌不已。 好像不该是这样的。 “熙儿妹妹,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哪儿不舒服,要是累了别撑着,我让人送你回去?”赵文宛关心的声音传了过来,连带着老夫人也投过来紧张视线。 赵文熙收敛心神,自然不想在这种时刻扫了大家的兴,噙着浅笑道,“我的伤已经好了,这些日子调养得好,大夫也说了没大碍,祖母不必担心。只是此时此景,觉得有些不大真实罢,生怕是场梦,醒了又什么都没有。” 老夫人晓得她在外头吃过苦,闻言心里疼惜,“熙儿有祖母,有姐姐,有家人了,什么都会有的。” 赵文熙眼里噙着泪,又嘤嘤喊了声祖母,心里却是隐隐得意,她是刚寻回来的二房孩子,霸着老夫人愧疚这一点,一点一点,总有一天,能削弱了赵文宛在老夫人心中的地位,在赵家如鱼得水的会是她,而非像现在一样更像是个看客。 酒足饭饱,一家人一块儿品着桂花酒赏月,没了圆桌的规矩束缚,赵文宛寻了个空挡,坐到了赵元礼身旁,拦下他要去拿酒杯的手,显是不赞同他这种情况下喝酒的。 “这桂花酒清甜,不伤身的。”赵元礼低声解释道。 赵文宛以身示范,抿了一口,味儿确是甜甜的,可过了一会儿,就有些酒意上脑,只是人还清醒着,眸子里带出一丝慵懒瞪了他一眼,“不……要喝。” 赵元礼瞧着小醉猫一只,只得接了她晃晃悠悠倒好的茶水,顺了她的意,两人互动落在其他人眼中,各有探究。 其实自大老爷生辰以后,赵元礼就不再把自己拘在屋子里,时常出来走动,知晓赵文宛天天给他进补,却不晓得补什么了,只瞧着赵元礼气色一天天好起来,隐隐有当年之势,只给人假以时日,定能一飞冲天的感觉。 有这种感觉的除了倍感欣慰的赵宏盛,还有压力顿增的赵元晋,他在秋闱中名落,失了父亲的面子,受罚不说,也察觉父亲隐隐有放弃培养他的念头,而在最近这种感觉更甚。 故此看着好起来的赵元礼,赵元晋第一个觉得不妙,要是让他得了势……谁知道会不会报复自己之前所作,以自己心胸去揣度别人,自然认定对方会小肚鸡肠,心下更加着急了。 “元礼,过了年可就十八了,爹到了你这个年纪,已经在入了翰林院当值,你对未来可有什么打算?”赵宏盛酒意兴至,突然发问道。 赵元礼执着茶杯的手一顿,回首对上赵宏盛笑意满盈的眸子,猜到自己近日所为大概是被他察觉了,索性也就坦白道,“儿子想要参加明年春闱,从跌倒的地方爬起来。” 站到更高的地方去。 赵宏盛眸中闪过精光,骤然大笑,连说三声好字,“不愧是我的好儿子,爹相信你一定成的。” 说罢,举起酒杯,就跟赵元礼的茶杯相撞,发出一声悦耳碰撞,对赵元晋来说却像是催命铃,惊得他差点从凳子上掉下来,被赵宏盛冷冷扫了一眼,红着脸,满面尴尬地辩解道,“喝……喝多了……” 也不管赵宏盛信没信,借口去看望叶氏就匆匆走了,心中着实慌着,这些年他因着赵元礼心灰意冷颓废度日,坐享其成,受了颇多好处,可若赵元礼崛起,依着二人间的差距,他岂不是没了出头之日。 要是大哥一直病下去多好,就算他再不中用,父亲也只能为他铺好官道,凭借定国公府的人脉家世,平步青云…… 怎么可以! *** 荷花池边有条小径,栽着两株桂花树,微风轻拂,湿润的空气中缱绻着桂花香,两旁矮树丛影影绰绰。 银灰倾洒,一个身形消瘦的俊朗男子背着一个少女慢慢走着,背上的少女有些好动地晃来晃去,酡红的脸颊旁碎发凌乱,突然哼出一声“吁……” 男子嘴角先是抽了抽,继而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来,怕把人摔着,手上的力道更是紧了紧,因着触及年少时相似的记忆,心中一片柔软。 背上的赵文宛笑嘻嘻发出声音的同时,挥舞了下手,拍在背着的人身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