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搁一会儿不碍事。” 周博雅的神色却更冷冽了。他亲自动手将郭满塞进车厢,而后转身冷冷扫了一圈听到不该听的大消息而惊呆了的周家下人,直吓得他们飞快低下头手忙脚乱地去搬物品。方才放过他们一般,冷冷一声哼。 身边之人只觉得汗毛直立,哗啦一下全散开。 马车这边只剩下周博雅郭满,以及还站着不走半分不通人情道理的苗女。郭满觉得在这个封建时代,没有孩子似乎是个十分严重的事。虽说她也怕有了小孩会很麻烦,但不想生跟不能生,区别可是天差地别的。 想了想,她又从窗户冒出来,欲言又止地看着底下明显就发了脾气的周公子。 “满满很喜欢孩子?” 周公子此时的表情十分紧绷,他一眨不眨地看着郭满,嗓音也绷得低沉。 清风朗月一般的男子笔直地立在马车之下,嘴角紧抿着,很有几分倔强的样子。郭满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周公子身子若真有事,他怕是最不愿她知道的。毕竟以周公子在她跟前死要脸的别扭做派,这就等于撕下他的脸皮给人踩。 可这种事又不能讳疾忌医,趁着年轻早早治疗,才有治愈的可能。否则拖越久拖得无药可救,怕是人也会变态的。 郭满为难地看着周公子,周博雅眼巴巴的凝视她,不说话。郭满不由地扶额,她甚至都在他眼中看到了委屈。 “……” “夫君你这是……觉得害怕么?”郭满虽然觉得撒娇的男人可爱,但撒娇也得分场合。这不想看病就撒娇,她哪怕心软也不能惯着他。 话音一落,周公子猛地一僵。 郭满好笑又有些心疼,大着胆子将身子伸出了车窗,跟摸小狗似的肉爪子在周公子的脑袋上摸了摸:“放心吧,我不会嫌弃你的,谁叫你长这么好看呢?若是真有问题便治疗,没问题就当请雾花给你把平安脉了。” 周公子:“……” 听郭满这么说,他更不敢叫雾花把脉了。 郭满看了眼雾花,雾花从大门廊下下来,就站在周博雅三步远的地方。郭满嘴里絮絮叨叨地说了些哄人的话,周公子耳朵尖都被她哄红了。却左顾而言他,企图糊弄了事,就是不叫雾花给他把脉。 郭满虽说平常不大爱动脑子,可并非轻易能糊弄的。她这小暴脾气,顿时就火了。 哪有人这么别扭的?她都直说了不会嫌弃他,这人怎么还这么不听话!心里一冒火,郭满干脆从马车里钻出来,扑通一下跳下马车,扯着周公子的胳膊就把人往别院里拖:“丹樱看着点儿,双叶吩咐下去,稍候再启程。” 她说动手就动手,硬生生拖着周公子往别院里折。 雾花跟在两人身后,有些若有所思。 说实话,就郭满这点力气,周博雅动动手便能轻易甩开。可周公子对谁都下得去手,就是对自家小妻子舍不得。生怕用了点力气把人扯摔着了,都不敢太挣扎。于是只能僵硬地被郭满拽着胳膊拖着走,丁点儿没有反抗。 不想把脉的周公子,最后老老实实地被郭满按着给雾花把了脉。 雾花收了手后许久没说话,有着面纱的遮挡也看不清神情。郭满对医生的沉默有种天然的恐惧,她小心地摸了摸僵硬成石像的周公子的脸,问雾花:“如何?我夫君的身子……可是真有什么事儿?” 雾花摘了面纱,没回答郭满的问题,却是古怪地看了眼周公子。 须臾,她似是心中斟酌了言辞方才开口:“……周大人,请恕小女子冒昧。但小女子有一问请您务必据实回答。”她顿了顿,问,“您服用避子药多久了?” 郭满:“!!!!!” 刷地一下转过头,郭满一双眼睛瞪得要脱了眶。 雾花这没眼色的丝毫不觉气氛冷冽,疑惑:“周大人?” “周大人?” 周博雅僵硬地坐在石登上,浓密如鸦羽的眼睑低低地垂着,白皙如玉的脸此时犹如吃了死苍蝇一般绿。他依旧抿着唇没说话,但郭满看着他这副心虚又莫名夹杂几分羞耻的模样,知道雾花问的怕是真的。 ……周博雅这死男人,私下里竟然吃避子药!!! 广袖之下的肉爪子拧住了周公子长腿上的一块肉,死死拧着,甚至还恶毒地转了个圈。郭满此时的眼神幽幽的,恨不得吃人:“你说话啊,雾花在问夫君呢,夫君为何不答?” 周博雅只觉得一股尖锐的疼痛从大腿传来,疼得他面皮一抽。 他闷闷地呼出一口气,低声回她:“……自两年前才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