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如果写一本后世光影技法颜色之类的画画书能不能让画宗喜欢呢,在书页里做手脚可容易多了,还可以托词是海外的书,不易被揪住小辫子…… 赵士程努力地回想着当年在臭表哥那学到了微薄画画知识,那是当年为了回报表哥的欺负,弱小无助的他,选择同归于尽的方式——他向小姨表示自己很喜欢画画,希望暑假里让表哥教自己画画。 那简直是个噩梦暑假了,让他深深地了解自己在绘画上没有天赋,倒是坑蒙拐骗、咳,为他人着想的技能从臭表哥那学到不少,毕竟,同样套路的毒打挨多了,别说人,哪怕是生产队的驴子,也得长点记性了。 不过问题来了,他能记得的,就是透视、比例、还有光影这三个点,差不多就初中生绘画的水平,这肯定是忽悠不到画宗的,还得找个会画画的来完善一下。 嗯,这事他不行,但找大哥肯定可以。 于是他溜达着跑掉,去找外援。 赵家大哥听闻后,煮上茶,同时让仆人去把皇家画院把有才且家贫的画师名单找来。 “就这么容易吗?”赵士程一时惊讶。 赵士从挑眉道:“不然呢,画院虽受官家重视,衣食不缺,但东京城是个什么物价,那些个学子,有几个能在京城算是家中丰饶?” 赵士程心生好奇,打听起了画院的事情。 赵士从哂道:“这年头,能学画的,都有些家底,但大多是科举之路不通,这才另辟蹊径,从而习画,五年前官家开了画科,许多士子便当成入朝捷径,如今争夺越发激烈,倒是出了不少大家,只是于国无益罢了。” 赵士程心说艺术也是好东西啊,艺术可以连接建筑、人体、数学,开启民智,至于于国无益,这大宋于国无益的东西可就太多了,他们这些宗室不就是么? 但这话大哥理解不了,赵士程便不再说这个话题:“大哥说的对,不过咱们家都到京城两个多月了,还要多久回去啊?” 赵士从淡定道:“快了,从昨天起,濮王已经米水不进,估计今明两天就要卒了,他一死,爵位的事情一定,咱们差不多就可以回自己家了,差不多也就半个月,你在城中还有什么布置,就要抓紧时间了。” 赵士程点头,又和他聊了一会消息渠道和资金量,这时,仆人已经匆忙过来,将画院一些愿意接单画画、且颇有名气的学子名单拿了过来。 赵士程打开名单,有些惊讶,这名单有些像后世的画册了,是十几张画叠起来订在一起,每张画上都有画师的名字和学画的时间,有点后世建材手册上贴样品的感觉。 “这种画册多吗,我想收藏一本呢。”赵士程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多,”旁边的仆人恭敬道,“但您肯定都可以留着,这些都是学子们一些练习之作,不算贵重。” 赵士程一一翻看,艺术细胞缺乏的他看不出什么好坏,但看到中间一张时,他的手指骤然一停。 这张画画的是一个茶室,他说不出好坏,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个画师的名字是“张择端”! 啊,是画清明上河图的那位大大啊! 赵士程瞬间明白,不用想这位肯定是最好的了,他更有一点小高兴,寻思那臭表哥要是知道自己见到这样的国画大手,怕不是要嫉妒得跟着穿越呢! “大哥,就是他了,我要这个人来帮我编书,帮我教画!”赵士程大声道。 赵士从看了一眼,他看得名家名作多了,也没觉得这张有多出彩,不过弟弟喜欢,就随他吧。 于是对仆从道:“去把,给这位士子递个贴子,约个时间,让他明日来给我弟弟作画。” 仆从应是,退下了。 赵士程皱眉道:“我不是让他来给我作画的,我需要他跟我一段时间,你说清楚啊。” 赵士从微笑道:“虽然画院不受重视,但怎么也是科举选士之路,人家冲着前程去的,偶尔给你做一副画已经是生活所迫了,你还想他来教你?” 赵士程发现还真是这样,看来得找野生的画师来帮忙了。 赵士从却忍不住道: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