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五爷是什么人?还不跟着五爷走?!” “五爷威武!”金虔扬脸一笑。 白玉堂眉峰一挑,握住金虔手腕,走入刚刚蛊虫归来的右侧通道。 这第四段通道,却与以往几段不同,脚下隐感有上升之势,而且越走,越觉前方隐有风音流动。 突然,二人脚步一顿,四目圆瞪,一副难以置信模样看着眼前之景。 但见狭长甬道终端,豁然显出一方空间,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白玉堂手中的微小火光,在此地就如被黑暗吞噬一般,毫无作用。 而更诡异的是,在黑暗之中,还隐隐传来啜泣之声。 那泣音似笑似哭,忽隐忽显,切切凄凄。 该、该不会这里闹鬼吧…… 金虔背后阵阵发毛,不觉脚下后错半步,鞋底摩擦发出一声轻微声响。 “咔!” 忽然,就听噗噗噗数声,数盏火灯豁然亮起,照亮空间。 白、金二人这才看清,原来自己身处一个宽敞八角形大厅,厅高丈余,八面青色石墙一砌到顶,墙面之上,无纹无画,一片光洁,唯有八个火灯嵌在墙面之上,火光蓝幽,诡渗万分。 而就在此厅中央,竟放着一个铁笼,铁笼之中,趴卧一人,一身白衣,长发凌乱铺地,那隐隐啜泣之声就是此人发出。 “什、什么鬼……”金虔背后汗毛倒竖,只觉那笼中之人简直就是地狱恶鬼化身,声音都有些微微发抖。 “装神弄鬼。”白玉堂冷哼一声,弹出数枚飞蝗石滚落地面,发现并无特殊机关,便直接无视那中央铁笼,转身走向墙面边缘,开始细细查探。 金虔自然不敢远离,紧随其后,但是双眼却是死死盯着那笼中之人,一边心里直打鼓。 喂喂,这货真的不会跳起来来个尸变啥的吗? 可待白玉堂将八面墙壁寸寸摩挲敲打完毕,甚至连八盏火灯也未放过,竟是未发现任何机关迹象,不由也将目光投向那铁笼。 “看来此处机关就在这铁笼之上。”白玉堂眯起桃花眼,走向铁笼。 “白、白五爷……”金虔一把拽住白玉堂的袖子,哆里哆嗦道,“小、小心,咱们一起……” 白玉堂有些无奈看了金虔一眼,点了点头,拖着金虔一同来到铁笼外三尺之处,突然飞出捆龙索,甩出一鞭。 “叮叮叮叮!” 金索击在铁笼栏杆之上,发出连串声响,突然,只见笼中那人一跃而起,豁然冲向了白、金所在方向。 “救我!救我出去!!” “啊呀咱的妈呀!”金虔吓得一蹦三尺高,险些没跌一个大跟头。 “什么人,胆敢在五爷面前装神弄鬼?!”捆龙索赫然飙出,嗖一声扫在铁笼之上,硬生生将扑来的那人给逼了回去。 “别杀我,别杀我!”那人一屁股坐在地上,瑟瑟发抖,一头散发乱摇,显出一双遍布血丝的眼珠子还有一张皮包骨头的脸孔。 白玉堂微微眯眼,金虔细眼绷圆,四眼齐齐瞪着此人,半晌…… “怎么有点眼熟……”白玉堂皱眉。 金虔眨了一下眼皮,只觉心中一股莫名火气渐渐腾起,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脱口喊出此人名号:“是江春南!” “江什么?”白玉堂一怔,下一刻,神色一凝,立时想起,“杭州云容社的那个江……” “这货……居然——还没死?!” 金虔咬牙切齿,声音宛若诅咒。 白玉堂一惊,一转头,但见金虔双眼发红,面色带煞,额角隐隐爆出血筋。 那神色,居然和展昭走火入魔之时有三分相似。 “小金子!”白玉堂赫然大喝一声。 金虔神色一动,细眼瞬间恢复清明,猛然回头,一拍脸皮:“咳,咱没事,一时气血攻心罢了。” 白玉堂紧蹙眉头,看了一眼金虔,又望向那笼中的江春南,冷声道:“你怎么在这里?” 笼中的江春南浑身发抖,死死盯着白、金二人,突然,神色一喜,高声叫道:“白玉堂!你是白玉堂对不对?!你懂机关,对,我记得,你懂机关,你快把这笼子打开,救我!救我出去!” “你傻了吗?”白玉堂冷笑一声,“五爷我杀你还来不及,为何要救你?” 江春南双眼慢慢睁大,一双眼珠上红丝犹如蛛网,瞳孔隐隐泛出诡异幽光:“因为,我知道,展昭在哪里……” 此言一出,白、金二人面色豁然一变。 “救我出去,我带你们去……”江春南慢慢爬起身,摸索到铁笼边缘,死死攥住那笼杆,一字一顿道。 白、金二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一行大字: 若是信他那他娘的才见鬼了!M.cOmIc5.CoM